“你们要做什么?”太子戒备地看着朝自己出手的人。
木扎哈哈大笑,“大乾皇室死了只剩下你一个了,你就是大乾的皇上,我们要把你抓回去做奴隶!”
让大乾成为他们的附属国,让大乾的皇上伺候他们!以报蒙古勇士的鲜血!
“你们大乾人瘦弱无能,靠着我们蒙古族存活的,原本就是我们的奴隶,是你们胆大包天,姓祁的,姓白的带头反抗,利用阴谋诡计脱离了我们,现在该恢复原样了!”
木扎的话让大乾的人都气愤不已,可是现在的情势对他们非常不利。
几个大臣拼了命从包围圈跑出来,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中老年,却用尽全力地阻拦蒙古人,为太子争取机会!
“太子快走!我们拦住他!”太尉放声大吼,被蒙古人朝着腰踢了一脚。
太傅躺在地上拖着一人的腿,“只要您活着,大乾就还有希望!终有一日大乾站起来的,您快走啊!”
几个老臣是知道比蒙古人统治时候的日子,他们不愿意也不忍心让自己的至亲也过上这种日子。
“啊啊啊!”
太子眼睛泛红,疯了一般朝着周围人动手,路线明确地朝着大殿门口去。
木扎对这群烦人的老头感到恼怒,看着太子的背影,抓了一支箭,朝着太子射去。
“太子!”
“不要啊!”太尉冲过去,可惜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跤,头晕眼花地懵在地上。
尖锐的箭头闪着冷光,狠狠地插进太子体内,太子身体一滞,“咚”地摔在地上。
“太子!!!!”
大臣们喊声凄厉不可置信!!!
“哭什么,不是还有六皇子吗?”白娇儿漠然出声,十分冷静。
木扎转头,“什么六皇子?大乾皇室到底还有多少余孽!”
他们深入敌营,若是没有可以控制的傀儡,可以威胁的俘虏,岂不是自投罗网,等的京城四周的防卫将他们瓮中捉鳖!
木扎忍不住后悔刚才射出的哪一箭,都怪这些该死的老头,不然自己怎么会失了分寸!
白娇儿说完那一句就不再继续,而是轮椅一转,直直地朝着龙床旁边的架子过去。
“聂三夫人,好久不见。”
避无可避,夏清澜没有装疯卖傻试图躲过去,“月华公主,别来无恙啊。”
“托你和聂明战的福,随时这口气就去了,你说本公主无恙?”白娇儿眼里是晕不开的黑雾,带着怨恨。
“公主说错了,我和三爷可什么都没做,是公主对我们咄咄逼人。”夏清澜道,“至于您的身体,是蒙古造成的,与我们更是没有关系。”
“呵~还是一样会装聋作哑!”
白娇儿垂着头低声笑了,笑声病态可怕,眼里泛着冷光,蒙古人啊!她也不会放过的。
“木扎,知道她是谁吗?”
夏清澜捏紧拳头,白娇儿这是打算借刀杀人吗?
“谁?”
白娇儿翘起嘴角,“大将军聂明战的爱妻!”
“杀了大王子,杀了四十万蒙古勇士的聂明战???!”木扎沉下脸的样子十分吓人,像发怒的黑熊。
夏清澜面上冷静地看着他们,心里却在打鼓,摸不清他们会对自己做什么。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的妻子,那味道一定很好的,兄弟们,想不想尝尝?”
“想!”
木扎冷笑,“你男人杀了我们蒙古那么多勇士,今天你就代替他息息我们蒙古勇士的怒火!”
说完,直接扑过去,夏清澜飞出三根银针,木扎没有防备,被射到了脖子上。
“什么玩意儿!”
木扎将不痒不疼的银针拔出来,不屑地甩在地上,带着其他人上。
夏清澜脚步诡异,躲来躲去,在木扎眼里就是猫捉老鼠,讥笑玩味地看着她挣扎,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放过他们。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木扎觉得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几人凶狠地去抓发鬓凌乱的夏清澜。
夏清澜早就没有力气了,对方人多,殿内就这么大,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在他们的手要碰上夏清澜的时候,没有存在感的三个宫人出手了!
“原来是还有帮手!”木扎舔去手背上的血,嗜血道,“今天就是聂明战在这里,老子也要办了你!把他们杀了!”
吩咐嬷嬷将自己推到角落的白娇儿如同没有生命地机器,漠然地看着他们。
“丫头,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不正经的腔调,让夏清澜松了一口气,“玉师傅。”
看见夏清澜衣发凌乱的样子,玉师傅有些不好意思,他被御膳宫里的美食绊住了脚步,晚来了一会儿。
哎呀,他的徒儿不会因此就生气了吧!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看见玉师傅,夏清澜彻底地放下心来。
“玉师傅你怎么来了?来皇宫偷好吃的?”
玉师傅偷吃东西还不把嘴搽干净,卤味的香味飘荡在空中。
“没有没有,是徒儿让我来保护你的。”玉师傅毫不犹豫地撒谎。
“玉师傅,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了!”
“好的好的,走喽~”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到夏清澜身边搂住她的腰肢,最后一个话音消失,他们人也消失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是做梦了吗?
“还不去追!!!!聂明战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要是跑了,你们也活不了!”白娇儿再也保持不了冷静,白皙如纸的脸狰狞如鬼母。
木拉想抬手发号施令,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的!
“啊啊啊!”他为什么会动不了,怎么说不出话来?!到底怎么回事!
“废物!废物!!!”
白娇儿恼怒地谩骂,多好的机会!
“嬷嬷,我们走!”
“皇妹想去哪?!”
“哒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白娇儿脸色紧绷,该死,怎么来得那么快!
大臣们看六皇子和聂眀战身后整齐统一的士兵,看到了希望!
“是六皇子!”
“聂将军!聂将军来了!”
“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我就知道六皇子和聂将军一定会来的!”
六皇子轻勾嘴角,“皇妹是在想我们怎么那么快就解决了你派来的那些人吗?”
他手下除了聂明战,确实没有可用的兵力,不过他还有民间力量啊。
夏清延的二月寨就算如今从良了,那骨子里也是土匪,招呼一声就能抄起家伙火拼!
他们之所以来得那么慢,也是在等时间。
“你为什么还活着?!”白娇儿脸色难看地看聂明战!
六皇子是她留下的大乾皇室血脉,就因为他小时候没有欺负过自己,她怎么会让大乾落入蒙古的手中。
“啊!”
“血!他吐血了!”
“呕!”
殿内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吐血,先是大臣身体虚的,而后是蒙古人。
白娇儿眼神冰冷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呵!她说过,不会放过每一个伤害她的人,这么傻子为什么会相信自己会为了报复一个仇人,而放过另外一个仇人!
她不过是利用他们,再在他们得意的时候捅上一刀!
多么天衣无缝,接近完美的计划,要是夏清澜那个贱人也在其中,那就圆满的了。
是了,她是遥止神医的弟子,应该早就发现了。
“大将军,这是夫人让卑职给您的,说只要点燃就能够解DU。
聂明战询问的眼神看六皇子,六皇子没有拖延时间,“速给几位重臣解DU!”
“多谢六皇子!”
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他们都没有发现六皇子进来之后,看到皇上皇后太子等人全死,没有一点惊讶和悲伤,不想死地被人抬出去,满心都是不用死了。
“把他们押下去!”
六皇子指着木扎等人。
白娇儿死死地盯着聂明战,真是不甘心啊!
为什么他们夫妻两还能活得好好的!她费尽心思,精心谋划,却还不能伤到他们!
将皇上等人逼死报仇的白娇儿非但没有轻松下来,反而因为聂明战和夏清澜平安无事而恼怒!
“把公主关起来,严加看管!”
见识了白娇儿的狠毒阴损,六皇子不会重蹈覆辙。
老天也应景得很,天空飘起了银白色的雪花,今天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
风云变幻就这样落下帷幕,宫人有条不絮地整理宫殿六皇子将叛兵收编,蒙古人被全部关起来,就关在别院下的通道。
齐王着急逼宫,速战速决,京城的老百姓并没有大面积的人员伤亡,大家都躲在家门里。
这场斗争在他们眼中就是毫无征兆地发生,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六皇子体恤民生,做主开放国库,给予受到伤害的百姓补偿。
除此之外,他没有去碰任何国事,每日跟着聂明战一起处理齐王带来的烂摊子。
原本大家以为将叛军、蒙古人等处理好了,他就会接手国事,登基上位,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六皇子还是毫无动静,大臣们坐不住了。
“六皇子,您是大乾唯一的皇室血脉,现在国事积压,每日有很多奏章需要一个君王处理,您不能不管啊!”
“是啊!六皇子您要是不管,可就没有人能管了。”
“大乾只能靠您了!”
就这样,“不愿意”的六皇子被他们“逼”上那个位置。
六皇子登上皇位下发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将镇国公的称号给了老镇国公流在外面的儿子,原镇国公因为与白娇儿勾结,锒铛入狱,国公夫人也因为谋害聂明战,入狱了。
第二道圣旨,则是封夏清延为镇北候,一个闲散侯爷。
这两道圣旨让人摸不着头脑,皇上的解释是,当日他能够及时带兵回来,两位功不可没,有从龙之功。
第三道圣旨才是给聂明战的,封其为战王!
第四道圣旨令聂明远恢复武安侯的称号,因其发现蒙古蛮夷的阴谋,陆杰、林昭等人也被嘉赏一番。
被抓的蒙古人,六皇子并没有粉饰太平,将所有人的头颅送回了蒙古族,气的蒙古可汗砍了不少人!
但是如今的蒙古已经伤到根本,若是与大乾打起来,非常不利,只能咽下苦过,签了不少不平等协议。
白娇儿被关入宫殿,不与外接触,六皇子没有让人管她们。
没水没饭,一个月后,守在外面的禁卫军进去就发现,两人的尸体都生蛆了,白娇儿躺在床上,嬷嬷趴在她的床边。
——
“夫人……”琥珀也不知该如何劝她。
先是哥哥嫂子,现在是父母,整个祁家,只剩下一个和她不甚亲近的奶奶!
祁锦鸢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听到消息的时候,她直接就昏过去了。
“夫人,您好歹吃点东西阿,马上就要动身了,您身体受不住的。”琥珀暗自抹去泪水,这一年,她是眼睁睁看着夫人一点一点地消瘦下去的。
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清冷,若不是偶尔的怒火让她有了烟火气,琥珀都怕祁锦鸢带发修行,了却凡尘。
“怎么还没有收拾!!”
武安侯迈着大步走进来,看见屋内的摆设丝毫未动,眉头打结。
既然爵位恢复,当然是要搬回侯府,而聂明诚因为二皇子,被贬成白身,名下的产业也被收回。
武安侯早就派人通知了,准备出发,却不见大夫人,才亲自过来看看。
“为人子女,侯爷觉得我还有心思收东西?”祁锦鸢清冷道,话里还带着一丝哀伤。
看她素衣包裹,身材瘦弱可见骨头,武安侯将怒火压下,“现在收拾。”
祁锦鸢把他的怜惜当做是漠视,心冷地闭上眼睛。
出事的时候,她可曾为自己的双亲求过情?!
祁家出事,他却变成了武安侯,她成了侯夫人有什么用!两相对比耳,嘲讽得很。
祁锦鸢忍不住想父母亲的事情,聂明远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
郁结于心对身体有什么好处,祁锦鸢自那日起,卧床不起,汤药随身。
夏清澜听说之后,也是唏嘘,不过她也帮不了什么。
他们没有换地方,只是大将军的匾额换成了战王府。
“唔,感觉王府比大将军府威风多了!”
夏清澜看着烫金大字,那是六皇子、哦不,当今皇上的亲笔。
她穿着火红色的斗篷,上面金丝所绣的花色显得整个人娇软矜贵,帽子周围是白色的毛毛,衬得人灵动娇俏。
聂眀战小心地抱着她,*隆起的小腹,“今天有没有难受?”
“没有,宝宝很乖的。”
“父亲、娘亲!”
“羊羊回来啦。”
羊羊如今已经到夏清澜的腰肢上,这让她感叹孩子成长的快速,尤其每个月从书院回来,一次一个变化。
“娘亲让厨房给你蒸了奶糕,走,冷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