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夏清澜推着聂明战进门,捂着他的眼睛,“香不香?”
汤汁扑腾的声响,聂明战勾唇,“香。”
“想不想吃?”
“想。”
“当当当~”
汤汁红艳,香辣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还未吃,味蕾就迫不及待地传出想吃的信号!
“我给爷唰块泡椒牛肉!”
薄薄的肉片下锅就熟,夏清澜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
聂明战看她一眼。
“快吃呀,很好吃的!”
麻辣刺激着味蕾,舌头像是被施了魔咒,就这样一块牛肉,居然吃到了绝味的感觉。
“怎么样?”
“好吃。”聂明战点头。
夏清澜眼睛闪亮,“好吃就多吃点!我从火锅店带了不少好食材!要吃个够!”
不同的世界,同样的舌头。
两人在屋内大快朵颐,苦了屋外的人。
“好香啊!”
“我也好想吃!”
“潮生你吃过,你说说是什么味道?”
潮生哪会形容啊,除了好吃就是好吃,试吃就一块牛肉,一块洋芋,一片青菜,哪有夫人他们这么爽啊!
突然好羡慕在外面的海平,不用遭受这种苦难。
吃了火锅一声爽,沐浴之后,夏清澜便拉着他盖被子聊天。
紧赶慢赶回来报告的海平,在听说爷歇息之后,大松一口气,逃过一劫啊!
“爷,世子夫人那边,你动了什么手脚啊?”
“江家公子集市欺凌妇女,按法该关。”聂明战淡然地享受着她的按摩。
夏清澜煞有其事地点头,“对!该关!”
心里乐滋滋,哈哈,爽!最好再关几天,急死他们!
“你的医术从哪学的?”
冷不伶仃,吓得她手一跳,按摩也心不在焉了。
聂明战长臂一拉,她就被侧搂在他的怀里,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
“额~”
尬笑着往后面移,挪了两个拳头,就被人揽着肩膀捞回来。
夏清澜想哭,“我觉得吧,靠太近说话不方便,爷不如松开我?有事慢慢聊。”
“爷觉得这样就很方便。”
夏清澜忍不住脑袋往后躲,妈呀!救命!
“夏家那个老顽固会让你学医?”
一句话让夏清澜马上僵硬起来,“我自学的。”
“我们初见是在哪?”
“初见?”
“恩。”
夏清澜傻笑两声,“那不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妾身记不清了。”
“呵~”
聂明战笑得她心虚,但是她知道,不能问。
“睡觉吧。”
有力的胳膊使劲,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夏清澜怎么可能睡得着啊,他抽什么风啊!
“这姿势不舒服,我还是自己睡吧。”
聂明战睁眼,“脚冷得像冰就舒服了?”
“……”
夏清澜梦到自己被老虎咬着脖子扔进窝里,肉掌收了爪子搭在她的身上,依旧很害怕!
“唔~”
黑暗中,聂明战睁眼,怀里的女人皱着眉,小幅度地移出他的怀抱。
“呜~”夏清澜要哭了。
聂明战懒懒地看着她委屈不安地挣扎,挪出去,又捞回来,挪出去,又捞回来。
如同一只要爬出窝的小奶狗,弱弱地哼唧委屈。
……
“客官请稍候!”
最先是将客人请到等候区喝茶,后面连喝茶的地方都没位置了。
“不好意思,店里客满了,您可以打包带走,或者下次再来。”
小六分派了一位,专门讲解打包带走,如何保持美味,谁能想到第一天就要打包带走的~
火锅店缺的就是位子,打包倒是更快一些。
火锅底料都被捞走了,只剩下汤汁和零星的碎末,很多大料都是夏清澜让小六专门找的,大乾人还不知道那些东西能吃。
第一天便热火朝天,从开门到关门,没有哪一桌是空着的。
小六耐不住让账房先生算了一下,“一千两?没算错?”
“肯定没有,一千三百二十四两,我算了两遍了!”账房都傻了。
小六乐翻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稳定,“好好干啊,别想着做什么手脚,要是被我发现,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
“除了我,谁也不能说,听见没有?!”
“小人明白。”
飞快地写了一封信,亲自送到侯府。
……
“夫人,奴婢查到了,大房二姑娘是因为夫子考校时候打小抄,被侯爷发现,侯爷亲自用戒尺打了二夫人的手心,让她举着戒尺跪在书房门口。”
夏清澜动了动手腕,她还真没想到那个高傲的小姑娘会打小抄啊!
“茯苓查得怎么样了?”
紫衣追查后,除了白芷的嫌疑,转而盯上了茯苓。
“茯苓嫌疑很大,奴婢在她的房间发现了二十两,若是白芷和连翘有这么多倒不奇怪,但是茯苓家里有个赌博的哥哥,父亲重病,她每月的月钱都是寄回去的。”
“盯着她,查出她背后是谁。”
说曹操曹操到,茯苓敲门而入,“夫人,爷让你去屋里。”
夏清澜打量了她一眼,嘴角挂上浅笑,起身离开。
“爷喊我?”
进门看到遥止,她就心里发毛。
聂明战看夏清澜躲闪的眼神就想笑,今日晨间练武,她就因为躲他,差点没摔下木桩。
“遥止神医的最后一个疗程需要你的配合,相信你怕针的毛病,昨晚上就治好了,是吧?”聂明战意有所指道。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是用了什么方法,一夜之间就好了?”遥止道。
夏清澜也不知道聂明战什么意思啊,他是信了还是没信啊,没好气地剜了遥止一眼,都怪他!
早就和他说了,别在聂明战面前说那些,这人抽什么风啊!
遥止要是知道,就喊冤枉了,他还不是为了他们好,一个二个闷葫芦,光做不说有什么用!
聂明战躺在软榻上,一人坐一边,夏清澜捏着银针,快狠准的听着遥止的命令捻针,遥止分出心神注意了她的力道手法,便放心大胆地继续。
夏清澜仿佛回到了科室被老师带的时刻,神情专注,乌黑的瞳孔熠熠生辉,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聂明战睨了眼,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对抗腿上的*痛痒!
“午后的复建就不用了,好好休息放松,明早动的时候,认真感受一下,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
遥止收了银针,转眼对上夏清澜,“你的施针手法还需要改进……”
“哦~是这样啊~”夏清澜边听边点头。
古老的技艺随着历史的变迁而消失,工艺机械的创新更是让医学走了捷径,很多细致的东西,夏清澜都是从遥止神医口中听说的。
“咳咳~”
“怎么了?”
聂明战:“腿酸胀。”
“是吗?我帮你按按。”夏清澜坐在圆凳上,伸手给他按。
遥止笑,自顾着收拾东西走人,转身时,似不经意道,“施针很耗心神的。”
聂明战垂眼看她的手,微微发颤,伸手握住,轻轻地*。
“爷?”
“别乱动。”
“……”
“别动。”
“疼,爷你太使劲了。”
夏清澜灵光一闪,忽的想到一夜醒来红肿的手,笑了,看着聂明战有些无措的手,“可以再用力一点,恩,可以了。”
聂明战的手虽然回来躲白了,但两双手依旧黑白分明,粗糙的老茧磨挲着她滑嫩的肌肤,纵使他用力再轻,皮肤还是红了。
聂明战停了动作,漆黑的眼眸无言地看着她的手。
抿唇一笑,夏清澜眨眼,“爷等一下。”
让白芷将润肤膏拿来,又抬了盆温水,夏清澜将两人的手洗干净,挤了润肤膏在她手上。
“爷开始吧。”
聂明战哼笑了一声,“现在倒是胆子大。”
夏清澜笑得可开心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地做了。
……
聂喣阳不是吃奶的年纪了,奶娘走了,夏清澜想想,找了个小厮,和刘妈妈一起伺候。
“潮生叔叔,我要飞飞。”
潮生偷偷往书房看,正好对上聂明战的视线。
“咳咳咳~我飞不起来了。”
聂喣阳歪头,“你快飞!”
“我受伤了,不能飞了。”
“啊!”聂喣阳失望地叹气,跑过去抱着夏清澜道,“娘亲抱羊羊,飞飞~”
“找你潮生叔叔去。”
“叔叔受伤了!”聂喣阳皱着眉头,认真道。
“那就找海平叔叔。”
“不在。”
夏清澜将他抱在腿上,“可是娘亲自己都不会飞飞,怎么抱你飞飞?”
羊羊委屈地扁嘴,好难过哦!他想飞飞!
“紫衣!你抱着他飞两圈吧。”
夏清澜捏捏他的脸蛋,看来她还要再加把劲,先把轻功练好!
“哇哦~飞啊~娘亲~我飞起来了~咯咯咯~”
赤芍挪到她面前,小声道,“夫人。奴婢有事想禀告。”
夏清澜淡淡地起身,嘱咐白芷和连翘,“好好伺候着小少爷。”
进屋之前,赤芍还谨慎地观察了四周。
“奴婢昨夜看到茯苓和二夫人身边的喜鹊说话,喜鹊还给了茯苓一个盒子。”
夏清澜勾唇,“看来你已经选择好了?”
“奴婢是夫人的丫鬟,永远都是!”赤芍蓦地跪在地上,坚定道。“除非夫人不要奴婢!”
小姑娘水润的眼里,夏清澜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笑着扶了扶她歪了的簪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