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府笑呵呵地走来,拱手道,“陈将军。”
“杨知府,公主呢?”
“啊,这几日公主受苦了,正在休息。陈将军放心,公主在这,下官一定会好好照顾!”杨知府心中忐忑。
陈平浓眉一皱,直接否决了。
“不行,大将军让我负责公主的安全,上次公主就是在你的保护下被人带走的,大将军信不过你。”
呸,还信不过他!
明明就是大将军借机陷害他,自从这位大将军来到济州,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
什么大将军,还不是个叛臣,等皇上知道,一定会砍他的头。
“嘿嘿~上次是失误失误,陈将军是大将军的左膀右臂,忙着对抗蒙古军,下官自知对战事一知半解,不能效力,当时照顾公主还是可以做到的。”
“再说上次是二王子逃脱劫走了公主,现如今济州在大将军的控制下,蒙古人根本混不进来,公主的安全十分有保障。下官的院子比起官驿,要更舒适,公主也喜欢住在这里。”
陈平一听,觉得他说的不错,“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此事还是要上报大将军。”
杨知府眼珠一转,满含深意地道,“陈将军且慢,公主和聂将军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什么事?”
“你就没发现大将军对公主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陈平不懂他意思,杨知府笑吟吟地拉他坐下,“公主和大将军郎情妾意,奈何世事弄人啊。”
“你这什么意思?”
将公主殿下告诉他的添油加醋说出来,一对得不到祝福的两情相悦的有情人,男子被迫远赴边关,女子伤心地嫁给别人,结果男子断了腿回来,女子再见男主,心中的情意再次冒出来。
“大将军一直不肯原谅公主,就在这时候,皇上让公主去和亲,大将军的腿突然好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虽然对公主不好,却还不肯让公主嫁过去,这说明什么?”
陈平感觉哪不对,但也说不出,“说明什么?”
“说明大将军心里还是有公主的,爱在心口难开,嘴上说着不原谅,结果听到公主有事,立马就赶到身边!为她奔赴沙场!”
最后,陈平晕乎乎地出来,他也是北方的边关将士,之前是被调往京城护送公主,对于京中的事也不了解的。
“公主,您放心,下官已经把事情给办妥了,您就安心在这住着。”
杨知府根本不敢抬头,月华公主坐在阿特的身上,两人耳鬓厮磨。
“替本公主查出蒙古的那批粮草被藏在哪。”
“是是是。”
杨知府憋着一张红脸退下。
……
今年是袁蕊儿十五岁生辰,这时候,夏清澜才觉得她比自己认为的小丫头还小丫头。
大乾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可以成亲了,想到不知道在哪的夏清延,心里叹了一口气。
“羊宝,看看你多高了。”
夏清澜在墙边画了刻度,小家伙没事就去那站着量身高。
“呀,又长高了!”
聂喣阳兴奋得眼睛发亮,努力控制嘴角不要太得意。
“羊羊真棒!”
正闹着,守门婆子来报二爷和二夫人来了。
夏清澜敛笑,吩咐赤芍,“去东厢房看着,别让她出来。”
“是。”
“二哥和二嫂登门,有什么事啊?”
聂明诚扶着二夫人坐下,自己才坐,开口道,“你二嫂在院里闲的无趣,想找说话人。”
二夫人笑着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白芷端着茶水进来,聂明诚却起身,“你们聊着,我出去逛逛。”
“二哥自便。”
夏清澜嘴角勾起,“他是来找玉佩的?”
“是。”二夫人木着脸道。
“那就有好戏看了。”夏清澜让她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二夫人,不,紫衣恭敬地站在下方,“这是奴婢应当做的。”
在二夫人求她帮忙后,随着黄鹂回去的就是紫衣。
“娘亲,二伯娘不是在那边吗?为什么会和二叔叔一起进来?”聂喣阳呆呆道。
之前他在院子里见过二夫人的,但是这大变活人的见两个二夫人还是*。
“这是紫衣,那边屋里住的才是二伯娘,羊羊要像之前一样保密哦,谁也不能说,二哥也不许说,记住了吗?”
“为什么啊?”
“因为娘亲不让你说。”
“娘亲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夏清澜头疼,“因为你还小,要听大人的话。”
闻言,小家伙不开心滴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他一定要快快长大!
聂明诚状如随意地在院子里逛,其实把暗卫在的每个点都走了一遍,将黄鹂给的东西撒在空气中,差不多时,逛到书房门口。
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开锁进屋。
书房里找了半天,木盒箱子画缸都找遍了,这个屋子啥也没找到。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侯爷安排的人已经盯着他,并通知了武安侯。
“怎么会没有呢?难道被聂明战放在内屋吗?”
怕消失久了,让人怀疑,聂明诚只能放弃,打算下次让何玉凤去搜内屋。
不料,一开门就看到了武安侯。
“二弟。”
聂明诚手一抖,没注意药洒出来,武安侯目光沉沉地看着空气中的粉末。
“大哥,你怎么来了?”
“二弟在明战屋里做什么?”
聂明诚扯出个笑容,“我不知道这是明战的书房,看门开着就进来了,刚打算离开。”
“谁让你来的?钥匙是谁给你的?你要找什么?”
“我不知道大哥再说什么。”
武安侯捏着他的手,剥开袖子将药露出来,“二弟怎么解释这个?”
“这是我防身用的,一开门发现大哥站在,吓了一跳,才不小心撒出来的。”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聂明诚脸一拉,强装镇定,如同被诬陷的人一样道,“大哥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就是贼了,我就是随便逛逛!走错了!都是兄弟,你这样张口就冤枉我就过分了吧!?”
聂明诚不解,为何武安侯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有人看见他,才通知了武安侯。
压根没想到武安侯派人守在暗出,黄鹂告诉他的暗卫方位,不过是夏清澜找的人。
“我再问你一遍,二弟,你在找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武安侯冷笑,“不要再有下一次!”
这事,武安侯没有告诉夏清澜,夏清澜也装作不知道,紫衣继续扮作二夫人离开。
翌日,聂明诚没有来,只有紫衣带着黄鹂来了。
“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
“二夫人身子重,还是让奴婢贴身伺候的好,若有丁点闪失,二爷会生气的。”
紫衣板脸,“本夫人的话你敢不听?!”
“二夫人,奴婢……”
“刘妈妈!掌这个贱婢的嘴!一个奴才居然还敢顶撞我!”
“pa~pa~”
耳房那边,清脆的掌声在二夫人的耳朵里,就是美妙的声音。
紫衣不屑地上了台阶,“好好跪着反省。”
见到夏清澜,傲慢凶横的紫衣变成了收起爪子的宠物猫,“夫人。”
“紫衣你演得真像。”
紫衣演的二夫人,虽然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但是二夫人怀着孩子,喜怒无常,也没人会怀疑。
“如夫人所料,二爷让奴婢前来偷玉佩。”
夏清澜勾唇一笑,“既然他那么想要,给他就是,正好省了我找人。”
紫衣瞬间就明白了,二皇子既然知道秘密,自然也知道如何找锐匕军和孤狼军的下落,他们只需要跟在后面即可。
紫衣带着玉佩离开。
……
江怜蓉狠心买了一盒面膜,没有香味的,看着精致的包装,不由地眉开眼笑。
“蓉儿,那是世子夫人啊。”
江怜蓉疑惑,“夫君你说什么呢,姐姐她可不喜欢买外面的东西,姐姐用的都是身边的下人亲手制出来的。”
不料顺着他夫君指的方向看去,那人果真是世子夫人。
“袁蕊儿,我劝你见好就收,堂弟在京中也是众多女子追求的男子,能被他看上,是你的荣幸,别吊着堂弟,在京城男子中挑挑拣拣!”
江怜挽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中听。
袁蕊儿莞尔,并不生气,“世子夫人说的是,请世子夫人转告他,别来找我,我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婚事自然是要好好挑挑,既然世子夫人有意见,我袁府也不强求,那便算了。”
美人堂都是夫人小姐,就算像江怜蓉那般夫君陪着来的,也觉得袁蕊儿的话没问题,谁家嫁女儿不是挑挑拣拣的。
反倒是世子夫人的话说得难听,不光踩了袁蕊儿,也贬了自己的堂弟张弛。
世子夫人嘴角微动,拽着手帕,心中不悦。
果然是夏清澜那个女人的朋友,一样的牙尖嘴利。
“放心,我会转告堂弟,也请袁小姐记住自己说的。”
她倒是要看看,这样牙尖嘴利的姑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堂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事不用你做主!我又不是小侄,你操这份心做什么!”张弛突然出现,烦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