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很忙?”秦降雪若有所思看着他,忽然笑了,“要不我和王爷建议一下,让文大人在家多休沐几日,或者减轻一下你在朝中的各项事务?”
文寅的脸色微微一僵,急忙抱拳道:“王妃体谅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但在下一日为朝廷命官,就得一日替朝廷效命,不能因为家中出了一点小事就耽误了朝廷大事。”
“若真是如此,恐怕摄政王都不会答应的。”
你一个后宅妇人,跑来我家里乱管什么闲事!
看着文寅那若有若无带着谴责的目光,秦降雪装作没看见,冷笑一声:“听说当初文大人求娶您夫人的时候,还是费了不少心思?”
文寅的脸色越发变得不自然起来,朝里屋的章悦榕看了一眼,眼里透出一抹恨意。
秦降雪却鄙夷无比盯着他。
从楚南之那里都打听到了。
当年的文寅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老家在河西那边,是一个穷得连锅都揭不开的地方。
当年的文寅在科考后进入前十甲,却只是被朝中安排了一个闲职。
为了让自己往上爬,他挖空心思设计了一场“偶遇”,遇到了章悦榕。
而那个时候的章悦榕,恰好遭遇家中大变故,父母双亡之后,没有兄弟的她继承了当年富豪父亲的万贯家产。
章悦榕年少无知,被文寅的花言巧语哄骗,带着万贯家财下嫁给了文寅。
文寅利用章悦榕的家产,拼命地开始扩张他的关系圈,渐渐就爬到了高位。
而此时,他也已经将老家的母亲和杂七杂八的亲戚全都接到京师。
文老太太为了掌控家中大权,让文寅将府里的账本全都交到她的手中。
文寅为了让家中安宁,便哄骗着章悦榕把账本和库房钥匙全都交给了老太太。
自此之后,章悦榕想要多吃一碗燕窝都得经过文老太太的允许。
由于文老太太的挑唆,文寅对章悦榕渐渐失去了兴趣,又碍于当初对章悦榕的承诺,不敢明面上娶姨太太,却在外面娶了好几房,儿子女儿都生了三四个。
章悦榕好不容易怀上了文三公子,却被文老太太安排住进了整个尚书府最破旧的屋子里。
毕竟,文老太太见过几个外室生养的孙子孙女,怎么看都比病殃殃的章悦榕好得多。
加上私心作祟,文老太太巴不得章悦榕难产而亡,就可以名正言顺得到章悦榕的所有家产。
没想到章悦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真的挺住了。
待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没几年,文老太太便理直气壮把孩子夺走了,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养着。
把嫡长子抓在手心里,就算日后章悦榕过世,她也心安理得。
所以,才有了今日章悦榕那悲惨的状况。
“秦王妃,在下对朝廷忠心耿耿,摄政王也对在下信任有加,您今日来寒舍若真是为了做客,在下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但,在下的家事您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文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可不怕眼前的秦降雪。
不过是一个死皮赖脸缠上楚南之的弃妇,竟敢来管他堂堂尚书大人的家事,他不发火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哟,文大人的意思,本王妃连济世救人都算是多管闲事?”秦降雪却一点也没生气,反倒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