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瞧瞧,她一大早不在家做饭喂猪,究竟去干什么了!”
孟玉珥一抹嘴巴也跟着去了,当看到现场的情景,孟玉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只见山脚下,徐珍珠衣服破烂不堪,被一头狼压在身下,狼爪紧紧的踩着她,露出獠牙低声呜咽着,而徐珍珠惊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脚。
围观的村民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只有几个村民手里拿着铁杵,却不敢往前去。
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头狼,另一方面是他们碍于对山神的敬畏,这狼应该是雪狼带领的子民,所以不敢动手。
孟庭言一过来,徐珍珠余光看过去,低声哭泣道:“孟,孟大哥,救我!”
“呜……”狼低沉的声音响起。
徐珍珠顿时连动一下都不敢,只敢安静的躺在地上。
倒是孟庭言见乡亲们站在原地,焦急道:“各位叔伯晚辈们,麻烦你们将徐氏救出来,她一个弱女子若是被狼撕咬了怎么办?”
围着孟庭言的乡亲们满是焦急。
“庭言,你终于来了,不是咱们不动手帮,这实在是无从下手啊,咱就是说抛开山神不说,就这狼咱们怎么弄?别看它只有一只,我们……”
“对啊,孟老大,你出个主意。”
不知道谁提到了这一茬,众人倏地默了声,皆看向孟庭言,等着他决断。
严里正也匆匆赶了过来,他虽然以前读过书,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对雪狼狼王的崇敬和信仰,尤其是这件事要是不能妥善解决,青山村就等着被狼群给占领吧!
所以他必须要来解决这件事。
村民们专门为他让开一条道,严里正走到内围,看到被头狼按在地上的徐珍珠,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忽然他想到了那日大家看到孟玉珥被雪狼松下山的场面,以及在这之前孟玉珥也杀过一头狼,但是雪狼却没有和她计较,甚至还和她成了好朋友……
严里正扭头转向孟玉珥,神情慈和道:“丫头,你能驯服这匹狼吗?”
听到严里正的话,所有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里正这是疯了吗?让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去驯服狼,那可是一匹成年的狼啊!
虽然质疑,但是却没有人敢贸然开口说让孟玉珥不要去,他们去的话。
孟玉珥清澈的眼眸看着那露出獠牙,只是咬着徐珍珠衣服的狼,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我试试看……”
说话间,孟玉珥直接朝徐珍珠的方向走去,村民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怕一不小心孟玉珥就会被狼撕得粉碎。
然而她才刚刚靠近那匹狼,两只前爪按在徐珍珠身上,它的獠牙剐蹭过徐珍珠那细嫩的肉,让她疼痛却不敢乱叫。
灰色毛发的狼停顿下来安静的看着孟玉珥,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睿智。
昨晚孟玉珥只是往徐珍珠的身上丢了一些引兽粉,本以为她会被小野兽追着狼狈的回家,却没想到吸引来了一头狼。
不,准确来说可能是雪狼安排这只狼来欺负徐珍珠的,否则徐珍珠怎么可能到现在只是流了点血,稍微受了点伤呢?
“乖乖,你快回去吧,这里不是是你该待的地方。”孟玉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灰狼走过来,庞大的身躯匍匐在孟玉珥的脚前。
孟玉珥心有忐忑,但还是伸出手在它的脑袋上摸了摸,小声的在它耳边说:“谢谢你,帮我谢谢雪狼,快回去吧!”
“嗷……”
灰狼扬天长啸,村民们顿时被吓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生怕灰狼听不懂孟玉珥的话来攻击他们。
然而事实上,灰狼长啸完了以后,起身非常有灵性的往山上走去,那矫健的身姿无不在彰显着它的厉害!
一直到彻底见不到灰狼的身影,孟玉珥才低头看向徐珍珠:“徐姨,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回过神的村民们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孟玉珥的眼神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多的则是震惊!
“珥珥,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厉害,灰狼能听懂你的话是因为山神的缘故是不是?”
“那可是成年的狼啊!这要是真的发了疯的来袭击我们,我们这青山村肯定是留不得的!珥珥你真厉害!”
“不过一直以来我们和狼群都和谐相处,现在还不是凛冬时期,不存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为什么它们会下山来?”
……
最重要的是灰狼下山却只捉弄徐珍珠一个人,而不是欺负其他的村民,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吓破了胆的徐珍珠被抬了回去,当检查出来她身上只有一些皮外伤的时候,严里正抿着唇朝孟庭言道:“看来这一次灰狼下山并不是什么无缘无故的事,这雪狼可是千百年来难得一遇,但凡遇上了,那就是能保佑一个村子的事情,但现在徐氏似乎是和它们有仇恨,庭言,你怎么看?”
若不是品性有问题,又怎么会被一头灰狼这般羞辱?那可是一匹狼,原本瞬间就能要了她的命,却偏偏愚弄着她玩,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这是让徐珍珠吃点教训。
孟庭言不太信什么狼王是山神之类的,但眼下严里正都说了这样的话,他总不能当众和严里正唱反调,本身徐珍珠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孟庭言十分疑惑。
他道:“全凭里正发落。”
严里正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吟片刻道:“便让她去祖祠净身三日吧。”
按理说女子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就连上供的时候,女子都只能在祠堂外面跪着,现在让徐珍珠进祠堂已经是尽可能的让她去赎罪了。
“就按照里正说的做。”
孟庭言话音才刚落,一直没有吭声的徐珍珠忽然开了口:“我是被人陷害的,孟大哥,你要相信我……”
说着,徐珍珠就掩面痛哭起来,眼泪从她的手指缝隙流出来,看上去好不悲惨。
若是换做平常,孟庭言一定会十分心疼的上去抱住徐珍珠,但眼下他心中却一丝动容都没有,甚至还略微烦闷的皱了皱眉。
她无非就是说孟玉珥陷害她,除了孟玉珥又有谁能管得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