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您买的米药药效很不好哦,一点都没有我的毒药药效好。”孟玉珥话语间带着十分的嫌弃口吻,一脸的欠揍模样。
徐珍珠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低声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在饭桌上那样说,故意让所有人在这里守株待兔,徐珍珠这个时候才发现孟玉珥有多可怕,可怕到当她意识到这些年孟玉珥的所作所为,都有种汗毛耸立的感觉。
孟玉珥却摊了摊手道:“我可没有喊其他人来抓你哦,我发誓只是想自己抓你现行而已,徐姨,好孩子是不可以偷东西的哦。”
“你!”
孟玉珥说的话,徐珍珠一个字都不信。
但此时俨然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报官,今天怎么着也得把这个家贼送到衙门去!”孟刘氏很是沉着冷静,爷孙六口人堵在门口,徐珍珠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他们确实不是和孟玉珥提前商量好的,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是孟如漳和孟舒朗,确切的说,应该是孟舒朗。
孟舒朗最近很是沉迷于读兵书,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样的一本书,经常读到废寝忘食。
大概是因为看这种书看多了,所以在今天孟玉珥提起针球草的事情时,他脑子里一瞬间就闪过了其他的念头,并且将这想法告诉了孟如漳。
因为他的想法太过于荒谬了,孟玉珥居然用语言在诱惑别人,很明显的套路,他不敢去自己确定,他觉得孟如漳应该会判断的更好一些。
谁知道当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得到了孟如漳的认可,就这样,他们在没有惊扰孟玉珥的情况下,组织大家晚上守株待兔,没想到真的抓到了徐珍珠的现行。
之所以是等到徐珍珠蒙晕了孟玉珥他们才出现,其主要指挥人是孟如漳,他制止了当时想要冲进来的其他人。
“珥珥有自己考量。”
这是孟如漳阻止其他人的时候说的话。
直到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孟玉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才意识到方才如果要不是孟如漳的阻止,就不会有抓现行的状况。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徐珍珠连反驳的话都没有说,垂着眼睑站在床榻边,看着像是已经彻底的妥协了。
然而此时,在方才眼睁睁看着孟玉珥被捂晕过去的孟如漳,却皱起眉头来,他抿着唇,抬脚朝孟玉珥走去。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徐珍珠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动了。
几乎是一瞬间,孟如漳眼神一凛,整个人箭一般的冲了出去,死死地将徐珍珠按在了床上,和孟玉珥几乎是擦着耳边而过。
孟如漳的力气极大,徐珍珠被按在床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孟玉珥整个人都被吓得愣住了,她呆呆的坐在另一面,愣愣的看着这忽然发生的一幕。
孟如漳一只手擒住了徐珍珠的胳膊,另一只手死死的将她的身体按压在床榻上,他脸色冰冷,浑身透出阴冷的杀意。
孟玉珥从未见过这样的孟如漳,此时的他,就像是荒野中被侵占了领地的狼,带着嗜血的凶性。
其他人反应过来后,赶忙的上前来,孟舒朗率先将孟玉珥拉到了自己身边,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孟如漳做事情向来谨慎,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直到衙门的人来,孟如漳才将徐珍珠松开。
衙门的人带走了徐珍珠,大概是知道反抗没有用,徐珍珠很是配合。
等到徐珍珠和衙门的人离开之后,孟玉珥挣脱了孟舒朗的手,赶忙的跑到了孟如漳的身边,将他的手抬了起来。
“你受伤了!”
那只手被划了很长的口子,好巧不巧的,正是原来被剪刀划伤的那个口子旁边,孟玉珥后来给他用了去疤痕的膏药,已经祛除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一点点印记在上面,还没彻底痊愈,就又受了伤。
伤口此时正在往外冒着血,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没事,一点皮外伤。”
孟如漳抽回了自己得手,道:“现在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说罢,孟如漳便率先的离开了房间。
等到孟如漳一走,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孟刘氏皱着眉头问孟玉珥道:“玉珥,你大哥的手怎么受伤了?还有刚才他怎么忽然扑上去了?”
孟玉珥自己都是一脸的懵,她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整个人都被吓得愣住了,哪里还能注意到其他的。
她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方才瞧着孟如漳的模样也很奇怪,感觉像是受了点刺激,可是今天晚上应该受刺激的不是她自己吗?
百思不得其解,孟玉珥便没再想了,她等到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到徐珍珠的房间一阵摸索,果然让她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银票。
其实这里并不是她全部的银票,只是为了方便平时取用留下来的一部分,大部分都存在了银号里,所以她并没有对这些银票做什么手脚。
但那些草药可不一样,那些草药都是无价之宝,所以孟玉珥多了个心眼子,在包装的锦盒上涂抹了针球草的毒汁。
她对自己的家人十分了解,他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来翻自己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上了锁的,这次是因为买铺子的事情,她平日里随意惯了,就忘记了将柜子给锁上,才给了徐珍珠可趁之机。
重新找回银票,她将所有的东西都转移了个位置。
孟玉珥重生之后身体有个特性,也是她后来才发现的,那就是百毒不侵,所以今天徐珍珠才没有得逞。
她转移位置的时候,手上也沾染了针球草毒液,为了防止让其他人触碰到,她转移之后就赶紧去洗手了。
然而就在她洗完手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一道身影从门口闪身出去,拿到身影瞧着分外的熟悉,分明就是君君。
这时,她脑子里闪过在买铺子的时候,看到君君的场景,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