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里的女人说闲话说惯了,平日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在嘴边扯。
孟刘氏听得心里都是火气,牌往桌子上一拍,板着脸道:“这牌要不能打就不要打!平日里说些有的没的就罢了,现在抓着个七岁的女娃娃说这些话,你们害不害臊!”
被孟刘氏这么一说,这些人哪里还敢扯些有的没的,本来就是围着许文洲转的,一不小心就给说过了,她们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火,忙不迭的跟孟刘氏认错,乖乖的继续打牌。
而孟玉珥将许文洲拉到屋子里后,许文洲就将拿来的一百两给了孟玉珥。
“为了能付的请诊金,我可是在家里受了不少的苦头,你可一定要把我治好啊。”
原本许文洲的打算是等回去要了银子就回来,可是他爹根本就不相信他,一文钱都不愿意给他,一直到乡试的名单下来,他考过了乡试,他爹一高兴,才愿意给的他这一百两银子。
孟玉珥毫不客气的将银子接了过来,是一张一百两的大额银票,直接往兜里揣去,仿佛是见惯了大钱,连看都没看一眼。
“放心好了,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孟玉珥说罢,就出了门,直接拐了个弯,来到了华之安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师傅~在不?”
她去镇子上住之前,不是没有来问过华之安愿不愿意也跟着过去,但是华之安自己不愿意,他似乎还挺喜欢这村子里的生活,和那贫瘠的焚山。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才传出华之安刚刚睡醒的慵懒声音。
“进来。”
得了华之安的允许,孟玉珥才推开门闪身进去。
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孟玉珥能分辨的出来这些要查是什么,但因为华之安配药没有完成,具体最后配制成什么药,孟玉珥还没能猜出来。
她目光落在床榻上,华之安刚刚醒来,一副美男起床图跃然眼前。
“师傅,我有个关于病症的问题不太懂~您能不能帮帮我呀~”
孟玉珥小跑到华之安的床边上,双手交握在下巴下,撒娇的眨巴着眼睛朝华之安道。
“说说看。”
华之安现在已经完全将孟玉珥当成了自己的小徒弟,小徒弟不耻下问,作为师傅自然是要答疑解惑的。
“因经脉不通导致的,该吃点什么药呢?”
“你说什么?”华之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经脉不通导致的……”
“停!”
华之安没耳朵再听下去,他皱着眉头一脸的难以置信道:“谁教你问这些问题的?这是你能问的问题吗?”
华之安心里想,如果是个男人让他的小徒弟问如此下流的问题
这得多龌龊啊,朝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下手?
熟料,她的小徒弟却无辜的眨着眼睛,一脸无害道:“我自己想问的呀,大夫看病又不分男女,万一日后我要是遇到了这样的病人怎么办呐?医不好岂不是要给师傅丢人~”
华之安一脸怀疑的看着孟玉珥。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孟玉珥才这么小一点点就接触这些,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但孟玉珥看上去似乎实在是好奇,华之安也不好打击孟玉珥的自信心,有些不太愿意的将治疗方法告诉了孟玉珥。
“注意不可急于求成,一定要循序渐进。”
“嗯嗯,我知道啦。”
说罢,孟玉珥就直接抛出了房间,弄得华之安一头的雾水。
另一面,孟玉珥将方才记到心里的治疗方式,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了许文洲:“切记,不可急于求成,一定要循序渐进,否则的话你身体支撑不了。”
华之安说的那些药材,孟玉珥都认识,组合在一起的功效她自然也是清楚,那可都是壮阳的好东西。
许文洲这个时候其实还是有点不相信的,他犹豫道:“你说的真的管用吗?不会死人吧?”
孟玉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信则有不信则无。”
许文洲噎了一下,也没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他自己选择的相信孟玉珥,现在又怀疑人家,确实是有些不妥。
于是孟玉珥在中间狠狠地赚了个差价。
孟刘氏留许文洲在老宅吃饭,小兰这几天也跟着过来了,负责照看孟刘氏,薪酬比原先涨了一两银子,将严嵩当初送来的半只猪肉做了些,弄了盘红烧排骨,清蒸肉,以及大排汤,满屋子都是肉香。
华之安瞧见许文洲时,两个人都互相打量了一番,因为许文洲喜欢交朋友的性格,两个人也聊了两句,不过华之安不太理会许文洲,渐渐地,许文洲也就没有再自讨没趣。
吃完饭后,许文洲就准备离开了,在离开前,他走到孟如漳跟前问道:“如漳,你后面会去州城读书吗?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他看过了乡试名单,孟如漳的名字显眼的很,他们都入了乡试,为了明年的府试,许文洲已经准备去州城求学了。
他以为孟如漳也会和他一样,熟料,孟如漳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直接摇了摇头。
“我不去,我在家中温书即可。”
许文洲愣了一下,紧接着皱起眉头,有些不解道:“家里的夫子最多不过就考过了乡试,考过府试的都少之又少,如漳,你莫要自己将自己的前程毁了。”
那可是乡试第一啊,若是再努努力,府试第一可能不太行,但前几名绝对还是有希望的,若是许文洲考到了这个成绩,肯定舍命努力。
然而孟如漳却像是对这个不是很在意,不论许文洲如何说,他都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许文洲也不好再多说,欲言又止的离开了。
“大哥,你不准备去州城读书嘛?”
孟玉珥那日没有听到孟如漳和严嵩的对话,她是现在才知道孟如漳的决定。
就如同许文洲所想的那样,孟玉珥也觉得在青山学堂,已经没有夫子能教的了孟如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