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珍珠手里拿着的药草,正是她在药田里种植的药草,因为药田里的药草有个特点,会比普通土地里生长出来的药草,色泽和根部都不一样。
她没有想到徐珍珠居然会如此的厚颜无耻,居然偷东西偷到她的身上来了。
而徐珍珠此时的注意力还在许文洲的身上,跟许文洲吹嘘炫耀道:“知道这是什么药草吗?它的功效就是滋阴补阳,对那方面有奇效,保证你吃了以后很快就能康复。”
许文洲被徐珍珠说的面色涨红,转身正想走,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孟玉珥站在门口,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虽然起先孟玉珥就已经知道了他不举的事情,但是此时被这样光明正大的撞见,许文洲还是羞的满脸通红,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这个时候,徐珍珠也发现了孟玉珥的存在。
乍一看到孟玉珥时,或许是处于偷盗的心虚,她还将药草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但后面想到这种药草到处都是,她又怎么知道这药草就是她的?若是孟玉珥纠缠,她便打死不承认就是。
三人有一瞬的僵持,孟玉珥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道:“徐姨,洲哥哥,你们俩原来就认识嘛?”
孟玉珥看出了徐珍珠的心思,所以当时并没有拆穿,而是将问题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她记得许文洲是驷县人,徐珍珠什么时候去过驷县,她怎么不知道?
许文洲似乎不愿意在孟玉珥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他摆了摆手,搪塞道:“她和我爹认识,玉珥妹妹,我们去外面说,这里不方便说话。”
说着,许文洲就要带着孟玉珥离开,这下轮到徐珍珠不乐意了。
徐珍珠皱着眉头,带着几分怀疑的语气问:“二少这次专程过来,莫不是就为了找玉珥?”
“当然。”
许文洲现在还在疑惑孟玉珥和徐珍珠的关系,但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许文洲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了徐珍珠回应。
徐珍珠被许文洲堵得有些不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少和我家玉珥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从未听玉珥提起过二少?”
许文洲皱了皱眉头,听着徐珍珠的语气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但碍于徐珍珠和孟玉珥可能是家人的原因,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如漳的朋友,她是如漳的妹妹,我们自然是认识的。”
“朋友?”
“是哇!”
孟玉珥抢了许文洲的话茬,先他一步回道:“我大哥和洲哥哥是朋友,洲哥哥还和我们一起吃过饭呢,那徐姨和洲哥哥的爹爹是什么关系呢?你们为什么会认识呀?”
孟玉珥满脸的好奇,若是现在身边有其他人,恐怕此时徐珍珠跳进黄河都系不清楚了。
徐珍珠似乎是怕孟玉珥出去乱说,忙道:“我救过许老爷,这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你可不要出去乱嚼舌根。”
“哦。”
孟玉珥淡淡的哦了声,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徐珍珠说的话。
徐珍珠一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她抿了抿唇,朝许文洲道:“二少今日来的不巧,如漳不在家,不如……”
“我是来找玉珥妹妹的。”许文洲抢先一步道。
徐珍珠一愣,下意识问道:“找她干什么?”
“治病。”
许文洲像是故意的一般,说完这两个字,就带着孟玉珥离开了正厅,独留下徐珍珠自己僵硬的立在正厅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纠缠了这么久,居然最后会被孟玉珥这个小丫头片子截胡。
孟玉珥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她难道连个七岁的小丫头都不如?
不!
徐珍珠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的医术不可能会比孟玉珥差,她算个什么东西,自己学习的时间比她的年纪都要大,她怎么可能会比自己厉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对,一定是她用了什么不要脸的法子!”
徐珍珠越发的笃定自己的想法,她冷哼一声呢喃自语道:“从小就长了一张狐媚子脸,长大以后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这样想着,徐珍珠的心里反倒是舒服了一些,但是另一方面又想要知道孟玉珥是怎么骗许文洲的,就悄悄跟了出去。
可惜孟玉珥似乎早就猜到了徐珍珠会来这一出,等到徐珍珠跟出来的时候,压根就没瞧见两人的身影。
此时,孟玉珥直接将人带到了老宅。
孟刘氏在老宅组的局,看到许文洲的时候,双方都很亲切。
“哟,小洲来啦,今天别走了啊,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孟刘氏一面招呼着许文洲,一面将自己手里的牌给打了出去,一点都没耽误。
“好嘞,那我就祝几位婶婶和奶奶玩的开心~”
许文洲嘴甜,三两句的就哄得几个打麻将的女人和老人开心的合不拢嘴,等到许文洲和孟玉珥一起进了屋,跟着孟刘氏一起打牌的人绷不住了,哪有心思在牌桌上啊。
“这是谁啊,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不会又是你家孙女救回来的男人吧?”
有人调笑着猜测道。
现在这老宅里还住着一个美男子,现在来的这个虽然比不上那个俊,但是长相也算是非常端正的,难道是因为孟家男人长得都不错,连带回来的男人都长的不错?
孟刘氏呸了一声,朝那说话的人翻了个白眼道:“呸!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家珥珥的名声要是被你们给败坏了,我可不放过你们!”
那人笑眯眯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他到底是谁啊?”
孟刘氏哼了声,带着几分骄傲道:“他是我家如漳的考友,在考场上认识的,也是个读书人。”
听到读书人三个字,几个人眼睛里都放光,牌也不打了,开始张罗着给自己家亲戚说亲,打听许文洲的家世。
可惜孟刘氏嘴严的很,况且她也不知道许文洲究竟什么家世。
见孟刘氏不说,有人便阴阳怪气道:“你不会是想给自个孙女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