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尔在骊苑宫有多日了,与专儿、啼妆日渐熟络,每每奴尔与啼妆打趣专儿,专儿都气的脸红,怕是也带点害羞的意思,骊妃也道是千泽指明送来的侍卫,并无过多的询问,想必与那日门槛上的暗红血迹有关吧。
夏日燥热,但骊苑宫庭院大树下确是乘凉的好地方。
专儿心不在焉无聊的站在石桌旁,手中的蒲扇也是一起一落,无风可凉。鳳夕在旁看书,瞧着扇子也没有多大的凉快,斜睨看见专儿神思飘远,便道:“奴侍卫你回来?”
“奴侍卫?”专儿便像换了个人似的,眼下四处寻人,却见宫门口无一人出现,就知道是上了公主的当。
“公主——”专儿怨气连连。
鳳夕瞧笑那专儿可爱的样子,便说:“这离春天可还远着呢,大夏天的不知是谁在这儿思春呢。”仿佛若有所指,而指的人也是明白得。
专儿撅嘴哼唧。
“专儿,可是喜欢上了奴侍卫?”鳳夕见专儿不说话,便放下书来。
专儿愣怔一会儿,又后,语无伦次:“哪——哪有?”
鳳夕见专儿不说实话,便捏了她圆润的小脸儿:“还说没有,都快成了望夫石了,这奴侍卫在时,你活蹦乱跳,不在时便神魂颠倒的。”
“有。有吗?哎呀不清楚了,公主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公主不是喜欢千公子吗?”专儿一脸好奇的望向鳳夕。
鳳夕顿时语塞,若有所思:“这喜欢人呢,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应该是见到对方,很高兴,很开心。”
见公主不再往下说去,便疑问:“就这些吗?”
鳳夕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便尴尬说道:“大……大概便是这样吧。”
专儿仿佛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向下问去:“那公主喜欢千公子吗?”
鳳夕听到便觉得不好意思,便点头。心中却闪过一丝迷惘。自八岁遇见千泽,之后的相伴,鳳夕从未想过是否喜欢,只是习惯的依赖,正如她说,见到对方很高兴,可是那便是喜欢吗?鳳夕心中暗自沉思。
“公主,最近,千公子怎么不来了?”专儿的声音打断了鳳夕的思路。
鳳夕刹那间的失神,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他来不来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谁来不来啊?”熟悉的声音传来。
专儿寻声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喊:“奴侍卫。”
见奴尔第一次穿着侍卫的衣服,鳳夕还真是惊呆了,可这一身的服饰并没有掩住奴尔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没谁,专儿,快去给奴侍卫倒茶”鳳夕轻巧的掩过这个话题。
专儿快速的掂来一杯茶水,“宫中可好?”鳳夕递了过去。
奴尔结果鳳夕的杯子,一口喝尽:“恩,还好,哎?今日专儿穿的粉红薄衫真是好看极了,像诗中所说的‘人面桃花’。”
专儿一时煞红了脸,“真的。”脸上的红晕显得专儿格外的娇羞,低头便不好意思的瞧奴侍卫。
见专儿女儿家的样子,奴尔不禁朗声大笑,瞬间,夏日的燥热便被这欢乐冲破了一样。
很多年后,此情此景恐怕是再也不能复制的吧。
。
“公主。”兆佳一路小跑。
流月挑眉,手中描绘着艳丽的蔻丹,见兆佳一路慌张,便问:“什么事?何故慌张?”
兆佳跪下,神思紧急,“公主,奴婢有一事相报”
“说”
“奴婢今日路过骊宫苑,在回宫的路上碰见一个侍卫。”
流月轻哼:“侍卫?这皇宫你可是没见侍卫吗?”
“并非如此,奴婢见那侍卫在后宫不曾见过,便多瞧了一眼,奴婢却见那侍卫眼眸是紫色的。”
流月听闻,便停下手中的‘画作’
兆佳见公主生疑,便继续说道:“奴婢又见他回了骊苑宫。”
“我只知道这鸾国皇室的人大多都是紫眸,这区区侍卫……”
兆佳见公主不解,“奴婢猜想,前阵子,听闻有刺客逃离前庭,而侍卫军便追随到了后庭不见了踪迹……”兆佳声音逐渐减弱。。
却见流月嘴角慢慢露出笑容,那是奸诈的狞笑:“好啊,她骊苑宫是不想活命了,胆敢私藏刺客,兆佳去将侍卫军的领事人叫来,本宫这次让她左鳳夕好看。”
”是,公主——”兆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瞬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