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绑定非梦魇的技能卡，这个卡牌限制可有点儿大啊。
一时之间，陆辰宿都无法分析绑定这张卡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你还见过这个系列的其他卡吗？”
“见过，我的商城里有一格被梦魇锁定了，指挥部说那张解锁了才能看下一张，”云深收回卡牌，无精打采的洗着杯子，“这也是我想请你帮忙的原因，商城要价太高了，我估计下十次副本都买不起那张，我把样子记下来了，你能帮我画一下吗？”
“商城出价多少？”
“十五万卡牌碎片。”
……多少？陆辰宿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又和云深确认了一遍，这才敢确认真实数字。
“……那么贵？金卡吗？”
“嗯，而且不是金条，是张开花！”。
嘶——陆辰宿微微皱眉，他也坦承的把卡牌递过去，“你看，我这张卡现在画不了金卡，最多只能出紫的，估计是帮不了你了。”
“不过，”陆辰宿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补充道，“如果再来一次上限提升，或许就可以了。”
云深并不知道上限提升是怎么回事，陆辰宿只能简略的解释了一番。
“哦，懂了，我因为没碎片换开花所以想请你帮我画一张，”云深试图理清脉络，“然后你不能画，因为你画的等级不够。”
“对。”陆辰宿出言肯定。
“但是你的卡牌也可以升级，升级需要一张金条……这不是又绕回去了嘛！”
云深抓狂，无论是金色技能卡还是金色道具卡，他都买不起啊！
两人对看一眼，都默默地叹了口气。陆辰宿更是一屁股坐在了酒箱上，累得不想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乐队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喝得伶仃大醉的贝斯手，抱着话筒架子哭，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陆辰宿实在是熬不住了，所以之前就缩在吧台底下睡了一觉，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嚯！铁人啊，还在这儿洗杯子呢！
“云深，你休息一下吧，累不累啊。”
他话音还没落，云深甩开抹布，一屁股坐在了酒箱上，“明天我胳膊真的得废了！”
“偷什么懒啊！还不快起来！有警察过来查了！都精神点！”
他才刚坐下没一会儿，周领班就发现了，给了他一个狠狠地暴栗。
果然，舞台上的DJ停止了打碟，跳钢管舞的男生也不知所踪，舞池里的人像一群傻乎乎的沙丁鱼，只能互相推搡无助的相互看着。
门口进来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手里拿着手电筒边走边扫视着大厅，其中一个警长模样的人走到吧台这里亮出证件：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儿聚众秽乱，把你们经理喊出来协助调查。”
经理？哪位？
两人正面面相觑时，一旁的周领班强颜欢笑，回道：“我们经理这几天出差了，这里现在都是我在管，我们酒吧都是经过正规单位审批的，不可能出现那些问题——”
“——行了，我们要搜查，你配合一点，酒吧里的人不要随便放出去。”
陆辰宿看了一眼腕表，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显示为第二天的凌晨4点25分，云深一夜未睡，黑眼圈重得都可以拖在地上了，却看上去兴致极高。
“哎，”陆辰宿捅了捅云深，“这么开心？”
“你看这个警官，是不是有点帅啊！好心动啊好想把他就地正法啊啊啊啊！”
“……等等，你不会是弯的吧？”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废话，我当然是了，搞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我才不是弯的呢！”陆辰宿音量猛涨，惹得前方那几个警察纷纷回头，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行了，这下子出名了。
陆辰宿舔了舔嘴唇，低下头不再吱声。
“你怎么回事儿啊，是就是呗，那么大反应干嘛啊。”
“……我真不是！”
“行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啊！”
嗯？这你就要把话说清楚，你看出来什么了？陆辰宿梗着脖子，一副要说法的模样。
云深凑近他，小声开口，“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你有我们这个圈子的sense。”
圈子还有sense？
“我真不是！”陆辰宿狠抓了两把头发，他是真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我不是，我一定不是，我不可能是！”
“你恐同啊？恐同即深柜啊！”
……爷累了，随你吧。
陆辰宿一脸颓废的从旁边的甜品架子上拿下一个蛋糕，咬下一大口，跟这种人吵什么呀，还不如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别生气嘛！”云深拱了供他，一脸讨好，“咱们现在也算是交了心的关系了，等会儿要出事了，你那个泡泡屋借我躲一下哦！”
“你不是被攻击会呈幽灵状吗？”
“幽灵状态不是无敌的，要是碰到牧师，道士什么的，都能让我受伤，”云深叹了口气，“我在初级副本就是的，以为那个罗伊打不到我，谁知道人家学的东西专克亡灵，打我真是一打一个准。”
“那你怎么逃的？”
“没逃啊，他实打实打了我一下，卡牌自动放噩梦了，好像罗伊做的梦特别可怕，牵制了他一会儿，然后另外一个队找到线索，就通关成功了。”
“你说我倒不倒霉，大BOSS我都抗住了，最后奖励居然不是我的，我看灌水区说奖励有三张道具卡呢，这要是开出来三张金条，啧啧……”
“那也不一定啊，我两张白给。”陆辰宿毫不客气的浇了他一头冷水。
远处的警察检查完一楼，还准备上二楼搜查，周领班明示暗示，就差当着人家的面塞红包了，他们依旧不为所动。
“嘿嘿，有好戏看了！”
“怎么了？”
“二楼是富二代，包了个18线小明星，外面都说是情侣关系，现在俩人都在那房间里，你猜这么久了，孤男寡男的能干点什么？”
陆辰宿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云深刚才那句话差点害他呛住。
“……孤男寡男？他们……也是弯的？”
“那个富二代肯定是，小明星就不——”
还未等云深说完，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黑夜：
“死人了！！！二楼包间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