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涂那个东西!”程薰气得直跳脚。
“叶总吩咐,您若是不涂,就将床上的被子拿走,屋内的空气很温暖,不用盖被子也没事。”女佣平淡地说道。
什么?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现在竟然还要将被子拿走,这根本就是在刁难她!程薰的脸通红,怒声道:“混蛋!”
想到这里,程薰的眼睛转了转,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子:“喂,我现在想上厕所,你帮我把这个铁链子解开。”
“铁链的长度足以让您在这个房间内自由活动,那边就是卫生间,如果您不愿意下床的话,也可以这样。”女佣说着,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壶……
“走!你给我走开!”程薰气得想要拿枕头丢她。
女佣应了一声:“可以,不过我要亲眼确认药膏涂在了您身上。”女佣说着,将药瓶向着程薰这边探了探:“请问您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您?”
程薰脸色通红,一把抓过药瓶:“不用你!”
……
药瓶扔回了女佣手里,程薰看着女佣要离开,开口唤了一声:“等等,这里是哪?”
“叶总说您没有知道的必要,您只要安心在这里修养就好。”女佣福了福身。
偌大的房间只有程薰一个人,程薰摆弄着手腕上的链子,气得要死。这个叶之城,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程薰胡思乱想之际,窗外一阵剧烈的轰隆声。转头望去,只见门口一架直升飞机缓缓降落。程薰的心一突,眼见着直升机就降落在平旷的土地上。
直升机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一手揣兜,悠闲散漫地踩着梯子走了下来。温暖的阳光洒在男人身上,给男人镀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看着就让人有种亲近的感觉,只是双眸的冰冷,却拒人于千里。
叶之城的头微微转过来,目光直逼程薰那边的屋子,嘴角映起了一丝邪魅的笑。
他以前,确实是太过于在乎她的感受了。然而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好,既然君子之道不行,他就做一个彻底的小人。
叶之城踩着轻狂地步伐向着那幢大别墅走进去,一路来到了程薰的房间。只见坐在大圆床上的人紧紧裹着被子,戒备的眼神中,掺杂着数不清的愤怒。
“你是不是神经病?快点把我放了!”程薰的声音有些尖锐。她对叶之城的好念想,一点点的被消磨殆尽。
“放了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满了魅惑,幽深的双眸写着霸道。
“不可能。”
程薰抽起身边的枕头就扔了出去。
叶之城只是轻轻一抬手,就抓住了那只软绵绵的枕头。随意丢在地上,冲着她走过去,每走一步,便解开一枚衣服扣子。
程薰慌了神色,立马向后躲了躲:“你,你别过来!”腰间的剧痛还是让她疼得龇牙咧嘴,叶之城这个禽兽,到底要多少才能满足?
他站在床边,将手轻轻探进被子里,轻松的划弄一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脚,毫不费力的拽了一节光滑白皙的小腿出来。上面斑驳的牙印,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被他这么一扯,程薰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痛,眯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之城的手一停,坐在床边,从旁边的床头柜里面拿出了一瓶药膏,将药膏涂抹在手上,轻轻的揉着她小腿上的牙印。
他撕咬的,确实是太狠了。
可是她的皮肤,也太娇嫩了些。
竟然会被咬破了。
冰凉的药膏在腿上渐渐化开,程薰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看着叶之城的侧影,高挺的鼻梁,细碎的头发,专注的眼神。
大学期间,他就是校草,时间的沉淀,身上更是多了份成熟。
程薰别过头去,厚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不去看他。
“啊薰。”
叶之城低低地唤了一声,紧接着自己身边的床垫突然凹陷了下去,程薰转过头去,叶之城的脸忽的近在眼前。
“你到底在躲避什么?”
他低沉的嗓子有些沙哑,灼灼的眼神,逼迫的问话。
一条有力的胳膊忽的把她圈在了怀里,他霸道地抓住了她挣扎的手,将她的手安置在他的心口。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一点点加快。
她也是。
“感觉到了么?”叶之城贴在她耳边问着:“我的心跳,永远都会因为你而加快。”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摸索:“你不也一样?”
“不……”程薰无力地辩解。但是她的心跳,确实在加快。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是接近,她便是越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可是他们……真的能获得幸福么?
她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样来历不明的她,又怎能和他站在一起?能够与他登对的,应该是程念才对啊……
程薰抗拒地推开他,这一次,他顺着她的抵抗,松开了胳膊。
她的眼神如此的默然:“叶先生,人都已经在你身边,还去谈那些爱不爱,有意思么?”
她到底在别扭什么?叶之城看着她那倔强的脸,有时候最让人生气的,不是对方和你大吵特吵,而摆明着不想理会。
叶之城的心哽着一口气,忽的,他噗嗤一笑,嘴角映着一丝坏坏:“可是啊薰。”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衬衣褪下去一半,露出自己健壮的后背,上面交错着的红色爪印如此明显:“你挠的我确实疼啊。”
“你!无耻!”程薰听出了叶之城话里话外的意思,拎着另一个枕头就往他的头上砸下去。
“无耻?我怎么可以无耻?”叶之城转过头,一脸欠揍地看着她,附身贴在她的耳边:“我若是无耻的话,又怎么能够……”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程薰像是触电一般,全身上下都有点发麻。
这样纯洁而又敏感的她,一点点挑拨,就会乱了心智……
看着叶之城那狡黠的眼神,程薰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愚弄在掌心里的仓鼠。她无能反抗,他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