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机场剧烈的噪声让人心烦。一架飞机在地上加速了一段距离后,渐渐离开地平面,缓缓升上天空。
郊外的风,永远都比城区内大很多。撕裂空气的风呼呼地刮,程薰乌黑的缎头发如同鬼魅的爪一般在尘土中飞扬。她轻轻甩了甩头,将遮挡在脸上痒痒着她的碎发甩到了一边。
二人站在高高的栅栏后面,看着机场内排列整齐的飞机。
“刚刚飞走的那班飞机,就是我三年前坐的。”叶之城的声音被风吹走,其实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是程薰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三年之后,我回来的飞机,还是这一班。”叶之城微微转头,看着比自己低了将近两个头的程薰。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
温暖的手掌,一如三年之前,只是多了一些老茧。他的手,粗糙了一些。
“啊薰,我们忘记前嫌,重新在一起吧。”他转过身,握住她另一只手。
程薰愣了一下,看着他良久,摇了摇头,轻轻将手抽了出来:“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为什么?”叶之城深情的双眸凛了凛。其实他的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好,只是对她才是特有的耐心。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忘了你,我们,早就已经不合适了。”程薰淡声说道。
若是真爱,三年之前,又怎会出现诸多误会?说到底,二人的心中还是充满不信任,既然如此,又为何让曾经犯过的错误再犯一遍,徒增伤悲?
“你,忘了我?”叶之城咬住她话中最重要的信息,眼神渐渐危险。
恰逢那个时候,程薰低下头,酝酿了一下情绪,等再抬头时,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平静:“相见不如不见,我们还是分开住吧,你的钱,我这辈子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还给你。”
“所以,你走?”叶之城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平淡。
程薰深吸一口气,决绝地转身。狂风将她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那萧索的背影,让人有些心疼。
叶之城危险地眯了一条缝,他冲上去就捏住了她的胳膊:“你还真走?”
对上了他暴躁的眸子,她一惊,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可是现在……
“走或留,是你说的算?”叶之城如同钳子般的手掌狠狠握住了她的胳膊,霸道的语气不容反抗。
发疼!
“你、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程薰被他捏的小脸煞白,眉头微蹙。
叶之城的手松了松,如猛虎一般的眸子写满了威慑。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他向来不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公子。
“叶之城你是不是疯了?”程薰弱小的胳膊,根本禁不起他的大爪子。
他危险的眸子闪了闪,一把将她扛起来,转身扔进车里。
狭小的车内空间,让人的动作都放不开。叶之城迅速的解开了衬衫,如同猛兽一般粗重的呼吸听着瘆人。
程薰吓得花容失色,不是吧……才刚过去多长时间,他竟然还想?
他将所有的怒火都在这个时候宣泄了出去。当然,也是从没有过的快活。这么多的女人,从来没有让他真正快乐过。前两次他们之间的缠绵,他为了顾忌她能不能受得了,克制着自己。这一次,他没有再克制……
他疯狂的将他这么多年的所念所想……还有刚刚的愤怒,都倾注了出去。他,馋了她太久。
狭小的空间,暧昧的气息。
……
不知过了多久,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抬了抬手,想要爬起来,然而……
‘哗啦’
一声响,让她整个人愣了愣。转眼才发现,她的左手腕上竟然被拷了一个铁链子,紧紧链接在床头。
这是什么意思?囚她?
滔天的怒意让她暂时忘了身上的疼痛,促使她猛地坐起身来,被子顺着她溜滑的身体淌下来,衣服竟然都给弄走了!
“叶之城!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出来!”铁链被她挣扎的哗哗作响,床头都开始晃动。
“程小姐,您醒了。”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白蓬蓬裙的女佣端着带着椭圆银盖托盘走了进来。
“你,你是谁?”程薰立马将被子拉上去,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女佣将托盘放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捡走了椭圆银盖子,只见下面放着的,是味道十分鲜美的食物。
“我是您的佣人,您可以随意差遣。”
“哈?”程薰震惊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鬼话?”
这时程薰才发现,周围的环境竟然是如此陌生。偌大的房间是经典的古欧世装修风格,她躺着的大床也是前些日子住的那个床的三倍大。
“这又是哪里?”
女佣恭敬地说道:“这里是叶总名下的一个别墅,叶总说您需要好好修养。”
“好好修养?就让我这么修养?”程薰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她现在只感觉叶之城就是一个神经病!
“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叶总的吩咐,他说在他回来之前,您要一直保持这个状态,防止您逃跑。”
“他是不是疯了?”程薰因为愤怒,用力地捶着宣软的床,却带动了酸疼的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快点给我解开这个东西,这个行为我完全可以去告你!”
只见女佣不温不火地说道:“叶总交代,您醒来之后,把这个药膏涂上。”
药膏?什么东西?程薰疑惑地看着女佣手里的小瓶瓶,抬手拿过来看看说明书,瞬间脸一红,忙得扔了回去……
“叶总说他前两天对您太过粗猛,伤了您。”女佣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盖子:“请问您是自己涂,还是我服侍您涂?”
那样子,分明就是不涂不行。
可恶,叶之城,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