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愣了一下：“姐，我真的很着急，我……”
“还想浑水摸鱼？不可能。”程薰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吧！”程念咬了咬牙：“爸爸老毛病犯了，医生正催着呢。”
程薰的心一突：“怎、怎么这么突然？念念你别着急，姐姐马上就把钱给你打过去。”程薰握着手机，焦急地踱步。
可恶，难道，还要找他？
程薰握紧手机，十分牵强地拨通了叶之城的号码。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另一边的环境很嘈杂，好像是在酒吧。
“你，能不能再借我一万？”程薰的嘴唇被咬的泛白，硬着头皮的样子让人心疼。
“你欠我的五千零一万，什么时候还？”叶之城冷漠的声音格外生分。
程薰一哽，他，不借了。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想了很多办法，借贷款，去四处求人……
“你现在过来。”
就在程薰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叶之城低沉的声音唤醒了她。
还没等她回话，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叶之城挂了电话，手机啪一声扔在茶几上，向后使劲一靠。
包房里安静了一些。
“你也真是可以的，明明那么在乎程薰，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大学时的好友看着叶之城一脸冰冷，忍不住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乎那个女人了？”叶之城翻了一个白眼。
只有在好朋友面前，他才是最本来的样子。
“一听到她出事，你两个亿的合约都不签了就赶回来，又买下了她工作的商场，还说你不在乎她？”刚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叶之城所有底细。
叶之城沉默地将头仰在后面的靠背上，深吸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程薰按着位置找了过来，站在包厢正中间，看着位于C位的叶之城，程薰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叶之城冷着一张脸，看都没看程薰一眼，搂着身边的女人喝酒。
刚子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立马冲程薰招手，让她坐过去。
程薰坐在一边，刚刚程念打电话催了好几次，她也是十分着急，见叶之城一直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她只好先张开口：“叶、总，您忙完了么？”
叶之城完全没听到的样子，依旧抱着美女调笑。
“叶总，你身边的那个美女和您说话呢。”那个女人坐在叶之城的腿上，魅惑的双眼俯视着程薰。
“在你面前不值一提。”叶之城搂着她的纤腰，酒气浓烈。
众目睽睽之下，程薰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她轻轻翘起腿，靠在后面一言不发。她越是在难堪、恼火的时候，就越会平淡安静。
“讨厌啦叶总。”女人越发娇嗔的样子让人头皮发麻：“人家，想喝果汁啦。”她用眼神轻轻瞟着程薰，寓意明显。
女人总是喜欢踩着另一个女人彰显自己的地位。
叶之城轻轻转头，扫了程薰一眼。
程薰深吸一口气，好，可以！她握紧拳头，倒了一杯果汁，递了过去。
“人家，又不想喝了啦。”
眼看着果汁递到跟前，女人又娇滴滴地说道。
程薰默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轻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叶之城将女人从腿上抱到旁边，站起身看了刚子一眼：“出去玩。”
当即，屋子里的人就走了三三两两。
那个女人端斜睨着程薰，看着程薰一身简陋，态度更加嚣张：“哪来的土包子？叶总看都不看一眼。”
窝了一肚子火。
叶之城是程薰惹不起的，这个女人可不是，程薰冷嗤一声：“总好过摇着尾巴被人招来挥去的好，而且……人家身边不止你一个。”
女人脸色一滞，屋内旁人窃窃私笑。
她这样的人，最怕被别人说成是狗……
女人怒不可遏地站起来，抬手就给程薰一巴掌，让程薰猝不及防：“你算是什么东西？”女人一半是看着程薰穿着简陋，一半是仗着叶之城宠爱，胆大妄为。
屋内的人都顾着看好戏。
程薰拿起刚刚的果汁杯，站起身来就泼到了女人的脸上。
恰在这时，叶之城回来取外套，正好看到这一幕。
女人捂着脸颊直跑到叶之城身边大声啼哭：“叶总，您看看那个女人啊，她泼我！”
叶之城看了一眼程薰，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女人，走到程薰面前。
程薰白皙的脸颊上一个巴掌印记明显的很，叶之城声音低沉，好像是蛰伏已久的猎豹：“怎么回事？”
程薰捂着脸，别过头去，闷声闷气地说道：“果汁是我泼的。”
“我问的是，你的脸。”叶之城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
程薰没有说话，轻轻咬着因为营养不良而泛白的下唇，脸上些许有些难堪。
叶之城深吸一口气，随手指了一个座位里的人：“你，出来。”现场写了一张支票甩在那人脸上：“那个女人，打一百个巴掌。”
“啊？”
众人错愕，包括那个女人。
叶之城不顾众人目光，将程薰横抱起来，离开房间。
清脆的巴掌声和女人压抑的闷哼，隐约间从房间里飘出来，若有似无……
叶之城将程薰抱进车里，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
养父现在情况危急，程薰等不住了，她轻启丹唇，问道：“叶总，您现在可不可以借我一万。”
叶之城与黑暗融为一体，声音沙哑的如同猎豹：“之前欠我的没还，又借？”
程薰一咬牙：“不借，就算了！”说罢，当即按住车门把手要下去。
叶之城抬手抓住她的下巴，毫不费力地掰了过来，整个人忽然逼近在程薰面前，冷嘲热讽：“程千金赚钱的门路多，自然不需要在我这浪费时间。”
温热的酒气吐在程薰的脸上，让程薰很是不适应，抬手抵在叶之城胸膛，想要推开他。
叶之城忽的抓住她的手。
柔若无骨。
多年积攒出来的感情在此时此刻借着三分酒意迸发出来，不由分地抱住程薰，渴望着耳鬓厮磨。
程薰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使劲挣扎，来自内心深处的道德使劲地呼喊着：“叶之城，你这样做，对得起念念么？”
时间骤然停止，叶之城的动作顿住。
‘嗤’
冷笑一声。
程薰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猛然之间想起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欲拒还迎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好险……
叶之城将自己从程薰的身上推开，揶揄地看着她：“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