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诗
二水崔2024-02-29 20:422,757

   进入高二正式分班,一个班就变成两个班,原班同学几乎少了一半,但是从别处甚至外校进来的插班生也有很多,那时候梅城的中学教育生源没有那么僵化。你可以是五中或者六中的,如果你愿意,学校方面也同意,就可以到四中来插班,不像现在学生刚入学,就建立了完备的档案,你想中途动动换环境,比登天还难。进入高三就更复杂,上届毕业的学生高考失利,可以跟着下届同学一起复读,至于学生之间是否和谐共生,那是学生是否适应的事。事实上,学校方面对跟来复读的学生,会多少高看一眼,因为他们高中四年“本科”下来的学习基础,比应届学生要扎实,学校还指望复习生来提高升学率呢,而升学率,则事关学校领导的政绩和学校方面的发展。

   长期以来,教育公平成为社会热点问题原因复杂,比如你说复读生和应届生之间竞争不公平,那国家政策就出台按学区招收生源,并强化学生档案管理,杜绝复习生,你还能怎么说?那就真公平了吗?那学校之间还有重点非重点之分呢。可假如不分伯仲呢,对升学率高的学校,显然也不够公平,本来“马太效应”在教育竞争中是普遍现象,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饱,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想不了这么深,只知道升学率很要命,学生升大学事关人生前途,从这点说,“分数是命根儿”是有道理的。

   插班生中有一个叫郝新朵的女生,好心多不多没有看出来,人倒是漂亮得很。这女生高鼻梁,大眼睛,嘴唇大而厚,脖子长,身体发育很好,富有曲线美,关于她身体的描写我只能到此为止。写多了你们会说我“好色”,好色是人的天性,尤其对青年男女来说,好色只在于一个人外在表现出来的多少,而不能说谁好不好色。“好色”之所以时常被拒绝接受的原因,不是不准确,而是太准确了。

   春夏季节,郝新朵喜欢穿露脖子的衣服。我的意思是,她穿起上衣,往往比别的女生脖子下面的皮肤,裸露外面很多。其实,现代社会着装,男人越“包”越谨慎,女人越“露”越大胆,郝新朵当年如果和现在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当时就有同学说了,人家发育富态,肉多,天热,露多了凉快,怎么了?

   可是,很显然,郝新朵有时自己也觉得露的多了些,要不她脖子上,也不会凭空多出一条薄纱丝巾,来对脖子做些掩护。她的外露的皮肤很白,但是不一定经得起太阳公公的暴晒,所以“防晒霜”是免不了要抹点的。这就会有一个香味,让郝新朵周围前后座的男生,就是不闻也不行。也许觉得好闻的,会魂不守舍,觉得不好闻的,就会坐卧不安。

   我们刚开始不知道这事,因为我一般在教室前边坐,郝新多人漂亮是漂亮,而且毋庸讳言还很性感,但看起来是个“冷”美人,平时和男生也不多话。我几乎说不上有什么了解。奈何周庆和李栋同学了解,他们和郝新朵前后座,两个人说起来津津有味,弄到最后,你不了解都不行。

   这两个家伙,分明是近水楼台先得香嘛!

   李栋以前并没有显得很讨厌郝新朵,周庆同学说到有一种香味的时候,李栋很显然是认同的。后来,班上还有一位插班生,是位长胡子戴眼镜的帅气小哥,郝新朵不仅经常向这位帅哥请教题目,放学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就一起结伴离开校园。这时候李栋就不愿意认同那种香味了。

   他说,这不是香味,是臭鸡蛋的味道。从此,他就用“臭鸡蛋”来指代郝新朵了。以后,李栋同学说到“臭鸡蛋”,我们所有男生都知道说的是谁。

   有一次,我见到两个人为郝新朵还有争论。李栋看到,鲁迅先生文章中讽刺某种男人“看到女人的脖子就想到了性交”的话语,就对周庆同学说,看看,鲁迅先生几十年前是怎么说的?男人们的眼光就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某种人,就不顾忌,还要把脖子那么暴露?很显然,就是让男人们那样去想的!

   周庆就很哲理地总结了一句深刻的话:世界上没有罪恶的乳房,更没有罪恶的脖子,只有罪恶的念头与思想。

   这句话很有杀伤力,李栋同学被噎得无话可说。

      我也认为,当年的性感美女,不过是让李栋等男同学通过目光感受,让自己的周身过多地感到了一种酥麻感。之所以会有“臭鸡蛋”一说,也不是真吃了臭的鸡蛋,很可能还混合了酸葡萄。

   当年那个时代的女生,一般都与思想开放和性格张扬绝缘,其根源是,社会文化还没有演进到足以自我开化和漠视他人的地步。到我们上高二,正式分班以后,还真有一位学美术的美女姐姐,成为难得一见的开放楷模。该女生是上届毕业跟来复读的,美术艺术专业生。这里,我们就叫她“风姐”吧。风姐,身材高挑婀娜,眼睛圆睁,感觉一下子就要把人看穿一般。那时候学校分设了宿舍,以方便离家较远的乡下学子。

   据传,风姐在我们同学期间,真有校外男朋友来找,凤姐对同学也不避讳遮掩。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时候我是住宿舍的,于是就有机会,多少风闻过风姐美女的大家风范。

   一次,某老师晚自习见她面显痛苦状,就询问风姐,是否身体不舒服。风姐在班里,完全不顾还有别人直言,他大姨妈来了,没法舒服。这种直白,立时就给那位老师弄了个大红脸,再也不敢多问。

   莫言现在可出了大名了,电影《红高粱》放映热播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莫言是谁,但都能传唱电影里的歌词,“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我同宿舍有位男生,叫张涛。有回心情郁闷,晚上在宿舍里喝了两瓶啤酒,晚上老师们都走了,校园里能代表学校组织的人员,其实就只有看门的小杜同志了。

   关于张涛,我在后面还会有补序。

   当时,张涛见风姐在校园里飘过,就在凤姐后面,吼唱这几句歌词。

   风姐偏要回头,质问张涛,给谁唱呢?

   张涛说,谁也不给,我给我自己唱的,不行吗?

   风姐很凶巴巴地说,不行!我看你就是给我唱的。可惜你还不够帅呀,帅了我就跟你走。

   从此,张涛见风姐,就躲着走。

   张涛是当时班里所有男生中个头最高的。这次吵嘴吃亏了,张涛也不敢张扬,但他回到宿舍里说过,这个妞都说风骚,水性杨花,可不敢惹。

   凤姐是否水性杨花,我们不知。我只知道,水性杨花是所有男人们既喜欢又诅咒的女人天性。当他想对某个美女有企图时,他希望这个美女水性杨花;但是当被某个美女甩掉时,他就骂她水性杨花。其实,骂也没用,女人是水做的,有时,很难不顺势流淌。

   我大约刚上初中的时候,嘴唇上的绒毛胡子开始变硬,下巴上也如雨后春笋,日见黑须如茂草繁衍。我有时会一边上课,一边用手拔胡子。

   那时候我的心理,大约不希望自己长大,觉得胡子成为了我脸上多余的烦恼,而且这种烦恼,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身上和身下的汗毛一点,也都不让我省心。

   有一次我到玉河里洗澡,还怕暴露见光,企图用火柴把身上的胸毛烧掉。小品大师赵本山的小品节目中,有一个乡下老农,看到乡政府待客宴会上,有用一根线穿起来的乌龟蛋,就无师自通的总结为“原来这就是扯蛋呀”。

   根据我自己的人生体验,我把我们中学那时候的很多青涩的具有恋爱色彩的故事,也归结为“烧毛”。高中时代,已经懂得了用成年人的眼光和思维来观察世界,可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成年人的规则,更不会像成年人一样,来恰当地处理上下左右的人际关系。

   我们就是一群“烧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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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毛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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