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的很迟,加上又喝了酒,第二天我跟叶廷阑双双赖床到下午才起来。
他好像不用上班,醒了看看时间,无所谓的又倒回去继续睡,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
叶天野还没回来,我不知道他们的事到底是如何解决的,又不敢问叶廷阑,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听他的命令行事。
赖到下午两点多,肚子有些饿了,叶廷阑终于打算起来。
他一边套睡衣一边问我,“今天打算给我做点什么?”
雪下了半夜,窗外一片雪白,我看了看窗外,突然灵光一闪,“吃饺子吧。反正闲着没事,今天我包饺子给你吃。”
叶廷阑回头斜我,“你还会包饺子?”
“网上有教程,学一下应该会的。”
“……随你。”他拉开房门往外走,“但是有一点你必须保证啊,得正宗。再跟昨天晚上一样不伦不类的,当心我叫你一个人全部吃完。”
“……”
昨天晚上的菜不好吃吗?
替你下了一瓶酒哎。
嘁。永远都是这样,吃饱喝足了就翻脸不认人。
我也把睡衣穿上,跟在他后面去卫生间洗漱。
之前我在这里住的时候,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有备用毛巾和牙刷。
叶廷阑站在洗手台前洗脸,我走进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让开。
“做什么?”
“我拿牙刷。”
“拿牙刷推我做什么?”
“牙刷在底下,不推你我打不开柜子。”
他好脾气的让开了。
我拆了新牙刷出来,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刷牙。
他用右手,我也用右手。
但刷了两下,发现我用右手,他突然把牙刷换到左手。
他个子比我高一头,胳膊肘一抬,正好到我耳朵处。
此刻他用左手,几乎刷一下要碰一下我耳朵。
我被他碰的,“……你不能用右手吗?一直在碰我你感觉不到?”
他掀掀眼皮,“感觉不到。”
“……”我只能往外挪一点。
结果我往外挪,他也跟着往外挪。
两人嘴里的牙膏泡泡都要掉到地板上了。
我被他追的没地方可去,只能去伸手推他,“叶廷阑,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他假装无辜,“我哪里小气了?”
“不就是拿牙刷的时候推了你一下?要不要这么锱铢必较?”
“要。”他伸手也轻轻推了我一下。“你才知道我小气?”
“……”
牙刷好,他先漱口。
我拿着牙刷站在后面等。片刻,叶廷阑把位置腾了出来。
我一边漱口一边用眼睛在洗手台上巡视,“我以前的东西你没碰啊,都还在。不过也应该都过期不能用了。”
言外之意我今天我没有洗面奶可用,所以漱口完毕,洗脸之前,我挤了点牙膏在手里。
这个是跟陈冲他们学的。
他们常年修车,脸上脖子上经常沾油,男人又不买护肤品,为了快速去油,每个人都经常用牙膏洗脸。
牙膏打了泡泡,我眼睛一闭,准备往脸上涂,叶廷阑突然从后面拉住我手,“你干什么?”
“洗脸啊。”
“你用牙膏洗脸?”
“牙膏去污比较厉害。”
“……你脸是有多脏,需要用牙膏去污?”
“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以前的洗面奶应该过期了。”
我说着,准备挣开他手再次往脸上涂。叶廷阑赶紧加大力道又拉住我。
“你有病吧?知道过期的东西用了对皮肤不好,就不知道其他部位的东西用在脸上一样不好?通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还就几分看头了,你不珍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打算毁了它?”
“……”
他摁住我手,打开水龙头,粗鲁替我洗了牙膏,“就这么洗!要觉得实在洗不干净,大不了待会儿出去买菜的时候再买一套。你以前不是挺在意自己这张脸吗?现在……一支破牙膏都敢往脸上涂?”
好吧。
他这么大惊小怪的替我打算,我也不好再坚持下去了。
只能被他看着用清水洗了脸,然后涂了点他的男士润肤露。
“我出去买肉回来包饺子。你吃猪肉还是羊肉或者牛肉馅的?”
叶廷阑皱眉,看怪物一样看我,“还有羊肉馅饺子?”
“好像有。”
“……别跟老子好像。你现在是大厨,老子的胃都交给你了,你到底懂不懂?”
“……你要实在担心,大不了不买羊肉,我包猪肉馅的?”
叶廷阑已经不相信我了,他把卫生间门打开,大手一挥就往外走,“换衣服,走,我跟你一起去。监督你。做决定这么随便,我现在非常质疑你的能力。”
衣柜里还有很多之前留下来的衣服,不过都是夏秋单品。多数都是裙子。
叶廷阑火速找到自己要穿的换好了,我却还在一旁纠结要不要穿裙子出去。
他看我磨蹭,又过来催我,“发什么愣呢?还不快点?都几点了还没出门。照你这速度老子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晚饭?”
“我没衣服……”我指着季节强烈不搭调的衣柜给他看。“只有这些了。你要不嫌丢人,我就穿这条裙子出门如何?”
我指的是一条白色长裙。夏季的。无袖,背后有镂空。
叶廷阑看了看裙子,斜我一眼,“我有什么怕丢人的?只要你不怕别人当精神病患者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随便穿。哪怕不穿都不关我事。”
他平时可是个对外形极其在意的人,看看自己,衣冠楚楚。再看看身边的女伴……
我不信他的话,“真的?你真不介意?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决定就选它了。好歹是大牌,穿它总比穿睡衣好。那我开始换了?”
我去衣柜拿衣服,叶廷阑忍不住抬脚在我脚上踢了一下。
一脸看沙雕的恨铁不成钢模样,“煮的!说你蠢还装上引了你还!敢穿这个跟老子一起出门?你干脆一辈子不要出门好了!”
“过来!”他把裙子从我手里拽过去扔掉,然后拉着胳膊拖我到他衣柜前面,“穿这个!”
他的衣柜里挂了一套衣服,是我之前在恒达上班的时候穿的时候职业套装。
白衬衫,齐膝深蓝色包裙。旁边还挂了一件跟他现在身上穿的同款同色的女士大衣。
“……这谁的衣服?”
我不记得自己带过这种衣服回家里。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衣柜?
“狗的。”叶廷阑没好气把衣服拿出来丢到我头上。“反正现在也用不着了。借你穿穿。少给我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