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大日,她是侧妃,需要给堕王妃敬茶。
堕王妃赏了她一对玉镯,又给了她一碗下了药的茶。
当夜,王爷被堕王妃以商议造反之机为由,留在了自己的院中。
而她,则药性发作,在榻上痛不欲生。
堕王妃差人放进来了一个侍卫,是木氏的一个旁支子弟,样貌平平,已有妻室。
她林婉如心高气傲,至今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连王孙贵族都看不上,若非形势所逼,这堕王侧妃她都不乐意做,如今要她委身在这样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身下,她如何肯甘心?
可理智终究无法战胜身体的欲 望,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理智崩溃之后,她便将那木侍卫的衣服剥了,拖进自己的帐中,以解身体的饥 渴。
次日醒来,看着满床的殷红,她痛哭流涕。
怎能不恨呢?
恨刚一见面便对她下了死手的木王妃,恨大婚之夜跑去王妃院中的堕王凌赫权,恨害得自己流亡至此的凌烨和沈棠,更恨这夺了自己清白身子、毁了自己无数算计筹谋的榻上之人!
她杀了那侍卫。
用刀捅了九十九下,流了一屋子的血,至今殿中都有那日的血腥气。
可又能如何呢?
木已成舟,无力回天。
堕王待她,三分是喜欢,七分是利用,她清楚的很。
看在那些银子的面子上,堕王对她有求必应,待她百依百顺。
可在古代,在这种封建的时代,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大婚之夜,跟府里的侍卫滚在一起,送好大一顶绿帽子做新婚贺礼?!
即便她为自己辩解,说自己冤枉了被害了又如何?
世人只看结果、谁管你缘由!
她都已经做好收拾东西滚的准备了。
散尽家财,给自己谋一条活路。
不曾想,堕王妃身边的嬷嬷出来了,帮她料理了后事,将那些知情的丫鬟仆妇打的打、杀的杀、卖的卖,就连那具木氏族人的尸体,都帮她处理了。
她惊怒错愕之时,堕王妃也来了。
关门,闭户,逼迫于她。
要她承诺将商会的利润三成让利给木家,往后听木家的差遣伺候在堕王左右,对王妃娘娘恭敬体贴,莫生僭越之心,否则,便要将此事捅出来,让她身败名裂。
林婉如何曾如此窝囊的屈居人下?
当场就要发飙。
堕王妃见她不顺从,竟叫了两个嬷嬷过来,堵着她的嘴,用明州特有的火针之刑,拿着烙红的钢针,小臂那般长的东西,一根根扎进她的身体里,痛的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最后,她实在受不住了。
趴在地上像个野狗一样,拼命磕头,拼命低伏做小,连连保证以后唯堕王妃马首是瞻,才终于挽回这条小命来。
堕王妃摸了摸她的脑袋,木氏血统遗传的褐色瞳孔,在日光下泛着琉璃一样的色泽,幽冷又诡异。
“这才听话。”
接着,便倏然离开。
夜里,甚至为她准备了鸡血,让她假装处 女,又让王爷一连七日,都宿在她的院中,宠幸于她。
从前有多天真、有多抱负,有多自以为是,如今便有多绝望!
堕王喜欢她,在榻上不知休的折磨她。
堕王走后,堕王妃又要她日日请安、跪香、将她消磨的不成 人形。
精疲力竭的她回到自己院中,还要处理生意上的事,还要规划琉璃厂的新品,还要对账盘货……
短短一个月,已熬尽了眼里的光。
如今……
如今竟告诉她,她怀孕了?
这是要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