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喜欢直白讲述故事的人,也不是一个给大多数人写故事的人,我写的故事,懂的人会懂。但关于这个故事,实在是想说的话有很多,而我的故事并没能将它完美表达,所以不得不在这里赘述。
写作对我而言,不是仅仅写一个故事就足够了。我得解剖心脏,拷问灵魂,把其中最有用的,可能有用的,都拿出来给你们看。而这个故事,我构思数年,中间一度搁笔,然后又重新提起笔。这个过程对我来说,不但孤独,还非常痛苦,远远比故事里的他们还要痛苦。因为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我身上的一部分。而结局是一早就注定好的,带着对结局和命运的了然去写这故事,每一点一滴的欢乐都充满了难言的苦痛和泪水,而我无人可以倾诉。
这故事残酷吗?残酷,但这还不够,因为现实远比这故事更残酷。至少在这故事里,爱是真的,但爱不得法更是真的。而现实的残酷在于,有太多人打着“爱”的名号做尽凉薄之事。这世上有强奸吗?有的。有家暴吗?有的。有以爱之名而行囚禁的吗?有的。有抛弃吗?有的。有校园暴力吗?有的。有偏见和歧视吗?有的。有殉情吗?有的。有一开始爱后来又不爱的吗?也有的。有抑郁自杀吗?更有的。更甚至,这世上的悲剧还有许多许多,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人生八苦随处上演,而我不过是将它们融合在这个故事里,夹杂着我的际遇,我的感悟,一股脑儿地写给你们看。
这个过程,很像我把自己剖开,然后告诉你们,你看,这一部分是这样鲜血淋漓的,你看,那一部分又是那样痛不欲生的。所以,经年来我数次搁笔,甚至几次打算过放弃,因为实在太痛苦,痛苦到难以继续。
可是这故事一旦开了头,就会日夜折磨我,让我无法解脱。更何况,我始终认为,这故事值得被聆听,即使只有一个人能听到。而如果我不来讲述,那么又有谁会知道呢?不会有人知道,在过去的那数年间,曾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它会被掩埋,被遗忘,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但我又希望,它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而世事又这样无常,我被裹挟在人海里,许多时候都不能随心所欲,我怕我再不写,就来不及了,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明天的我又会在哪里。所以即使再粗糙,再稚嫩,我也不得不写出来,写成你们所看到的这个样子。
做这件事,就好像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送给你们,可我太怕你们不以为然,甚至轻视它,所以我不得不尽可能地将它包装好,然后送到你们面前,在你们打开的刹那,狠狠摔碎在你们眼前,让你们看它惨烈的样子,好叫你们永远记得,你们应该避开的是什么。
甜蜜的故事有许多人都在写,而我无意于写这些。莫琉璃这样一个人,她的悲剧成因不仅来源于她的原生家庭,也因为她自己本身放弃了对自我的治愈和救赎,乃至于到最后,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甚至于普普通通的人际关系,她都走向了陌路。
关于爱这件事,许多人都在谈,这个议题从古到今连绵不绝,今后还将继续下去,而我不知道正确的道路在哪里,我只能告诉你,你看,往这里走,是绝路。所以,千万别来,千万要小心,要真诚,要耐心,要运用你的智慧。人都是群居性动物,在各种各样的关系中找到自我,认识自我,所以,不要抗拒建立关系,不要成为孤岛,你要在人海里去找属于你的那条道路,你的幸福。
我爱这故事里的每一个人,可我没办法让他们在这个故事里得到幸福了,他们也许会在其它的世界里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但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不会了,永远不会。而比起这个故事里的他们,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里的你们。比起我写了什么,更重要的是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这故事不属于大众,它属于那极少极少的一部分,惟愿看到的你们能拥有属于你们的幸福,如果幸福太难,那么至少,要能爱能恨,且敢爱敢恨,在这个滚滚红尘里活出最鲜活、最生动的自己。
以上,就是我所能说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