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常灀宁拿过那块玉佩,仔细端详着。
这玉佩是她从宋姝婉那捡来的,怎么会和七皇子有关?
“你怕是看错了吧?长得像的玉佩多了去了。”
常灀宁才不愿意相信,宋姝婉那村妇会和七皇子有关系,就算有,这玉佩多半也是她从七皇子那偷来的!
“或许是我看错了。”安嗪柔也不确定,那块玉佩她只粗粗看过一眼,但因为花纹有些与众不同,她才映像深刻些。
“常小姐,那我们可说好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安嗪柔也不再纠结那块玉佩,她再次叮嘱完常灀宁后,就离开了。
常灀宁打发完人,心思却落到了那块玉佩身上。
“哼!宋姝婉那村姑,哪能得到这么好的玉佩,多半是偷的!翠儿,拿着这块玉佩去查一下,最好是查清这玉佩来源何处。”
翠儿领着玉佩就去了,而风林居内,宋姝婉才察觉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她忙命人将府内上下都寻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
“定是被那伙贼人掳走的时候掉了。”
宋姝婉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几乎肯定了那玉佩丢在了何处。
“长仇,陪我出去一趟!”那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她一定得寻回来。
铃儿听到她要出府后,小脸一惊,她担忧道:“小姐,王爷还没回来,王府现在这个情况,您再走了,那王府没了主心骨,岂不是任人拿捏了!”
宋姝婉面有寒霜,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闭了闭眼:“罢了,长仇替我去吧。”
夜睦洲是因为最后去找她才失踪的,且她也答应了萧江要照看王府,这个关键时候离开确实不妥。
长仇刚走没多久,先前派去监视常灀宁的人就神色怪异地回来了。
“小姐,宁儿小姐送走安嗪柔后,又接待了两位官夫人。”
宋姝婉写方子的手一顿,有些不能理解地转过头看了过来:“还是用的宽慰家眷的由头?”
“是!”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去吧,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这一盯就是一天,宋姝婉听着属下的汇报,脸色越来越沉。
“一日二十多位世家夫人和小姐来宽慰,常灀宁可真是比天皇老子还尊贵!”
她先前不觉得,现在却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这些人来来往往,谁知会带进来什么不可估量的风险和意外。
“去转告管家,就说从明日起闭府谢客,任何人再不得随意进出府内!”
那手下听完,有些犹疑:“小姐,宁儿小姐好歹也是府中的半个主子,您这样坏她的事,可有不妥?”
平日里大家伺候常灀宁惯了,王府除了王爷第一那就是常灀宁最大。
现如今让他们去与常灀宁作对,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宋姝婉抬眼淡淡瞧了他一眼:“噢?你是说我这个未来王妃的话还不如一个借住在王府的外人了?”
她这一眼虽淡,手下却感觉到了莫名的杀机,他脖子一缩,随后忙称是地退了下去。
让他做就做吧,被宁儿小姐责骂总好过被长仇砍脑袋。
夜睦洲失踪第三日,摄政王府闭门谢客一日,倒是没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只是常灀宁特别生气,一大早就跑来风林院大闹了一顿。
“宋姝婉,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更受京中夫人们的喜爱!你有什么资格让王府闭门谢客!?
宋姝婉懒得与她吵,只漫不经心地回应:“你就当我是嫉妒吧。现在府中杂乱,你最好安分点,别出什么幺蛾子,否则王爷不在,我想怎么处置你都行!”
常灀宁气结:“你凭什么处置我?我这才在这王府生活了三年的主子!你个粗鄙不堪的村妇,何时能越到我头上来了?”
“就凭我是皇上亲赐的摄政王妃,就凭王爷向全天下人承认了我王妃的身份,现在王爷不在,我有那个资格暂管府中事宜。”
宋姝婉现在倒是开始庆幸皇上赐下的这道圣旨了,立刻让她名正言顺了许多。
她冲常灀宁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来:“你要是不想让我管,可以立刻滚出王府,那样你就是想请全京城的人来宽慰你,我都管不着了。”
常灀宁头顶都要冒烟了,最后还是气得小脸扭曲地走了。
她走出风林居,狠狠地拽过旁边花圃里的花枝,将那开得正艳的红花踩了个稀巴烂。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她直将花圃里的花都踩烂了,才解气地问旁边的翠兰。
翠兰看着常灀宁凶狠的动作,心都跟着那些花在颤,她闻言,忙压低了声音道:“都准备妥当了,小姐放心。”
“很好,宋姝婉,你就得意吧,明天我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常灀宁这边自信得意地走了,宋姝婉却一直心事重重。
她总有种不详地预感缠绕心头,意识到什么,她沉声吩咐:“快,将府中再仔细搜查一遍,动作小些不要惊动太多的人,但务必搜查干净了。”
常灀宁那种没有片刻安分的人,昨天那些夫人若只说是来探视她的,她再怎么想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一天就这样在安静诡秘的氛围中度过,第四日一早,宋姝婉的预感成了真,王府真的出事了。
御林军的人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御林军首领赵轲领着圣旨,将府内所有人都聚在了前院。
宋姝婉因为腿伤,到得比旁人晚了一步。
她见着这副阵仗,眉心一跳。
“敢问这位大人,这番动静是因为什么?”
赵轲不苟言笑,他冷漠地看了宋姝婉一眼:“今日早朝,有人检举摄政王通敌叛国,现在故意失踪,实则是畏罪潜逃。皇上有旨,特命我等来彻查府内。”
他说罢就抬了抬手:“搜!”
他身后的御林军立马兵分几路,开始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搜查。
管家急得脸色青白,他颤着声急急道:“不可能的!我家王爷半生戎马,为常国付出过多少条命,那身上一身的疤道现在都还留着。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