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那四人就要鬼叫,长仇眼疾手快地让人捂住了他们的嘴巴。
其余的下人显然也没想到宋姝婉会来这一出,他们尚还没从宋姝婉的话中回过神来,然后就感觉到有热血喷洒了出来,星星点点地落在了前面几人身上。
长仇杀人最是在行,手起刀落,唰唰几下,地上就多了四个头颅。
那四具无头尸体还在喷着鲜血,前面几个仆人被吓得双眼瞪大,随后眼白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宋姝婉看着那血腥的画面,自己也有些反胃。
但是为了达到震慑的目的,她在先前就叮嘱过长仇,将画面弄得越渗人越好。
管家脸皮都颤了颤,他虚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吩咐人将那几个晕倒的抬下去。
他想过宋姝婉会把那四人公开处刑,用来杀鸡儆猴,却没想到她会用这么直接血腥暴力的方式。
好了,这下真是把所有人都震慑得不敢多说一句了。
宋姝婉默默移开目光,淡漠地扬声道:“诸位都看到了,这就是背叛王府的下场!身首异处是轻的,若是惹得我不快了,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好奇我的底线。”
剩余的人齐齐跪下,伏地以表真心:“我们以后都听宋小姐的的,王爷不在,宋小姐就是府中第一大的主子!”
“好了,该罚的罚完了,管家将剩余的人每人赏十两银子,再挑几个人将那几位管事的位置顶上。”
“是,我安排好后再去禀报给宋小姐听。”管家松了口气应下。
宋小姐赏罚分明,这些人这段时间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了,只希望王爷能早些回来才好。
宋姝婉单立着的那条腿已经有些抖了,她没有再多停留,转身离去。
只是她刚走到半路,就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安嗪柔?”
安嗪柔抚着显怀的肚子,趾高气昂地走在王府的花道上,她看着王府里的富丽堂皇,眼珠子都快移不开了。
宋姝婉没想到齐平谷这么快就把人捞出来了,这其中只凭勤安侯府和南王府的实力可没有这么容易将人捞出来。
安嗪柔买凶杀人的事情证据确凿,京兆伊不会想为了两个落魄户而得罪身份尊贵的摄政王。
那齐平谷到底借的谁的势,结果不言而喻。
安嗪柔看到宋姝婉,方才还艳若春风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她看着宋姝婉,恨不得直接扑上来活生生将她咬死。
“宋姝婉,你竟然还敢出现到我面前来?!”
这个该死的贱人,害她出了那么大的丑不算,还让平谷哥哥对她极其失望!
宋姝婉听了她这话,觉得她这是将那颗解毒丸吃到脑子里去了不是?脑子都被屎糊了。
“这是摄政王府,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倒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安嗪柔与齐平谷就是一伙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安嗪柔出现在王府里,很难让她不多想,齐平谷又有什么阴谋。
宋姝婉话音刚落,常灀宁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宋小姐这话说出来,可是对我的客人好生无礼。怎么王爷不在,你这猴子都敢称大王了吗?”
常灀宁缓缓走向了安嗪柔,两人先前明明不熟,现在却好似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相护握着对方的手就开始嘘寒问暖,直把宋姝婉当做了空气。
宋姝婉看着她们上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只觉得幼稚又可笑。
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狼狈为奸勾搭上的,但是现在安嗪柔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常灀宁,王爷现在失踪未归,你就有心情邀请朋友来府中作乐了?”
常灀宁闻言,高傲地瞥了宋姝婉一眼:“呵呵,宋小姐不懂这京中的规矩,王爷失踪,府中家眷伤心难以释怀,有人登门宽慰家眷有何不可吗?”
宋姝婉倒是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待她还想说什么时,常灀宁已经领着安嗪柔离开了。
铃儿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忿:“小姐,你别听她胡说,这家主出了事,哪有家眷有心情接待客人的,大多都是闭门谢客的。这两人蛇鼠一窝,不知道又想弄什么勾当!”
宋姝婉目光沉沉,沉声吩咐:“派人将她们两个人盯紧了,有任何不对劲都来告诉我。”
宋姝婉防着安嗪柔与常灀宁,这两人也防着她。
常灀宁将安嗪柔带回院子后,脸上的热情立马退却了三分。
她微微昂着头,让人给安嗪柔上茶。
说到底,先前她是看不上安嗪柔身份的,勤安侯府已经落败了,安嗪柔身为侯府嫡出千金不思进取就算了,还被许给了南王世子那等没出息的货色。
这样的人放在平时,她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更别说会让她进王府了。
常灀宁身上就差写着几个‘你高攀不起’的大字了。
安嗪柔如何感觉不到,她扯紧了手中的帕子,恨常灀宁恨得要死,但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一点来。
“常小姐,我先前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常灀宁懒懒窝在小榻上,摆足了架子:“你的提议很不错,但是你知道的,你求上门来与我合作,想让我帮你除掉宋姝婉,那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安嗪柔皮笑肉不笑地应着:“常小姐这是什么话,宋姝婉马上就要成为摄政王妃,她对你的威胁才大吧。现在我帮你将人除掉,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想在我这里占便宜呢?”
“你!”这句‘王妃’实在是戳了常灀宁的痛处,明明是她去求皇后娘娘赐的婚,谁知道最后王妃的位置会落到宋姝婉那头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冷静下来:“行吧,那你说说你又什么计划?”
安嗪柔闻言神秘地笑了笑,凑到常灀宁耳边说了几句。
常灀宁听完,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这计划要是实现了,那宋姝婉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安嗪柔则笑得更神秘莫测了,何止是宋姝婉呢,到时候整个摄政王府,都翻不了身。
她见完成了目的,想要离开时,却瞥见常灀宁梳妆台上一个东西。
她不由走过去,拿起了那块鲜艳的赤玉,疑惑地问道:“常小姐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常灀宁目光微闪,她不能说是从宋姝婉那捡的,便随口胡诌:“这玉我一直戴着,有什么问题吗?”
安嗪柔闻言,惊讶万分地看着她:“这玉,我之前在七皇子身上见到过一块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