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兄说的极是,能与文渊兄相识,真乃人生快事,走,咱们喝酒去。”
“你们住口!”
眼看着二人越说越来劲,甚至还有些含情脉脉,之前说话的白衣女才子忍不住呵斥。
朱尤简也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的圣女性命危在旦夕,这两个愤青竟然还有心思高谈阔论。
“愤青好啊,愤青没烦恼。”
朱尤简不禁再心里吐槽。
“小兄弟,我家小姐被歹人所伤,你们身上可有金创药?”|
虽然没抱太大的希望,但白衣女子还是问了出来。
朱尤简轻轻摇头。
这一回朱尤简并没有撒谎,他们携带的金创药确实用完了。
这才烧了一些草木灰,以备不时之需。
见状,白衣女子微微叹气。
看着气息越发微弱的圣女,眼眸中多了一抹哀伤。
“那个,可否让我看看你家小姐伤势,或许还有法子。”
朱尤简略微沉吟,试探着问道。
闻言,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小哥,你莫非是位医者?”
朱尤简轻轻摇头,“我并非真正的医者,只是看过一些书籍,或许可以试试,但能不能救活,全看你家小姐命数。”
“我才不是什么医者,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高贵的键盘侠!”
作为一个资深的键盘侠,朱尤简自然看过不少有关简单处理外伤的办法。
至于行不行得通,朱尤简只能听天由命。
一旁的夏春和冬花则是一脸茫然。
她们的这位殿下何时看过这类书籍?
听朱尤简这么一说,白衣女子有些踟蹰不定。
“神使大人,您还犹豫什么,圣女殿下危在旦夕,若是拖延下去,恐怕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让这位小兄弟试一试,或许还有转机。”
那位被称作状元郎的男子开口。
“好,小哥,你便姑且一试。”
白衣女子咬了咬牙。
“你们先将这位小姐放入屋内大床,然后再烧些热水,等下我要给这位小姐清洗伤口,还有,把你们的酒给我。”
说到这,朱尤简顿了顿,看了看被血水染红大半胸襟的圣女,转身对夏春和冬花说道;“你们去村子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干净的衣服以及针线。”
眼看着朱尤简真的要行医救人,夏春和冬花都有些忐忑,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朱尤简微微皱眉,“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夏春和冬花相视一眼,不敢在做停留,快步离去。
屋子正堂放着一张有些年头的木床,兴许是很久没人打理,上面落满了灰尘。
只见那白衣女子随手一挥,便将那些灰尘尽数吹去。
看到这一幕,朱尤简瞠目结舌的长大了嘴巴。
“哇哇哇,我看到了什么?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内功?这也太牛叉了吧?比吸尘器还要干净。”
将圣女轻轻的放在床上,白衣女子看向朱尤简。
“小哥,接下来要怎么做?”
“闲杂人等请出去,我要为小姐疗伤了。”
朱尤简说完却并没有听到任何人离开的脚步声。
紧接着,朱尤简以及那两个所谓的神使一起看向了等着看朱尤简如何救人的陆文渊。
感受到三人的目光,陆文渊这才后知后觉,“我,我是闲杂人等?”
“你说呢?”
朱尤简反问。
陆文渊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有些落寞的出去了。
见人走了,朱尤简走到近前。
看着眼前面带薄纱的女子。
只见其肤若凝脂,眉似远黛,料想是一个长得极美的人。
“可惜了,不能动手揭开面纱一看究竟,说不得长得不好看,无脸见人呢。”
不管是出于面前圣女自身的安危,还是女子名节,那两个神使都不会离开。
脑海中回想着曾经看过的那些户外小常识,朱尤简下意识伸手要脱圣女的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间,朱尤简只觉得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
只见另一个神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朱尤简身侧。
手中一把长剑,寒光闪闪的架在朱尤简脖子上。
朱尤简这才反应过来名男女授受不亲。
在古代,给女子脱衣服那可是大忌!
“这,这位小姐受了伤,想要让其活命,必须要清洗伤口,不然就会伤口感染。”
那长剑十分锋利,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划破喉咙。
先前说话的白衣女子虽然没太听懂伤口感染是什么意思。
但见朱尤简目光清澈,不似想要占便宜之人。
便轻轻摆了摆手。
“你先转身过去,我等自会清洗。”
眼看着那把长剑离开了自己的脖子。
朱尤简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了口气。
但仍旧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哼,看那身形平平无奇,我怎么说也算是阅女无数,什么小泽、井田,哪个不是凶器逼人!”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位神使这才清洗好伤口。
“小哥,好了,你看看还要做什么。”
这时,夏春和冬花也拿着几件干净的衣服以及阵线走了进来。
朱尤简借过,走到床前看去。
只见圣女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只是露出了一道十几厘米长的伤口。
伤口处的皮肉外翻,还在不断流血。
显然情况十分危急。
“你们把她的衣服网上卷起一些,不然我没办法给她缝合伤口。”
闻言,两位神使秀眉微蹙,显然还有所顾虑。
“呵,看来你们小姐的名节比她的性命更重要,如此这般,那就直接等死吧!”
朱尤简冷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
就在朱尤简即将走出屋子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那持剑神使的声音。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起什么坏心思,眼睛等会也不要乱看,否则的话,哼。”
说罢,一道请冷的剑光闪过,一缕发丝从朱尤简脸侧飘落。
朱尤简不禁有些暗自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不出头了。
但事到如今,朱尤简又不能退缩。
不然的话,自己的脑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朱尤简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
低头向着床上的圣女看去。
刚刚稳住的道心差点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