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说时迟做时快,苏简一脚将苏汉忠提出了一米开外,撞到了刚到门口的周春身上,两人齐齐撞到墙上,叠罗汉般滑到了地上。
全部人被这一变化吓住了。
暴躁缺心眼不知好歹的苏简,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简将腿缓慢的放下来,只觉一切都那么玄幻。
与老苏家不和的刁春华开心啊,苏简这么厉害,以后老苏家得倒霉了。
钟情以后可要享福咯。
与刁春花的高兴不同,直观看到苏简的实力后,苏老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天才说她难对付,拳脚功夫很强悍,还以为也就是点花拳绣腿。
但今天这一脚推翻了他的结论,脚力十足,也非常老辣,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这丫头有古怪,看到这样的她,不自觉就会想起当年那个她。
心里的不安慢慢扩散,他担心任其发展,会坏了大事。
过后他要去找那人算一下,看这小贱种是不是恢复了。
围着的村民,只有一句话浮现在心头,虎父无犬女。
苏汉西是个厉害的,生的闺女也像他。
苏老太扑到苏汉忠身边,心疼的将他扶起来,对倒在地上的周春视而不见。
她指着苏简,对跟出来查看的苏汉东喊道:“老大,给我好好收拾她,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亲叔,不义不孝的狗东西,老娘非得废了她不可!”
苏汉东一动不动,小弟刚还为了点无视他的腰伤呢,对兄弟,他可没那么大度。
小弟总跟争宠抢资源,心里对对方本就不爽,看他被打,他求之不得。
更何况昨天才被苏简打伤了,怎么可能傻傻的上去送人头。
在门里他都看到了,是小弟自己上去被苏简揍的,一个一直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会儿凑过去,说不是为了讨爹欢心,他可不信呢。
既然这么爱表现,妄想浮游憾石头,那这痛苦就自个儿好好享受咯。
他也不是真傻,爹最看重的是大弟小妹和堂弟,娘最喜欢的是小妹和小弟。
作为苏家的长子,他被忽略得很彻底。
要受伤了,他们不愿意出钱治,这会儿让他帮忙,他做不到。
他不甘心,同样是儿子,还是长子,但家里的东西一点没沾到边。
“老大,娘命令你赶紧上去收拾她,不然你以后别想认我当娘。”
“吵吵吵,吵什么吵,上了半天工,你们还不累吗,给时间你们吃饭休息,你们倒好,围在这里想闹事?
觉得休息时间太多,要不我调整下上工时间啊!还不赶紧回去休息准备上工!”
村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纷纷不做声,想到这位的手段,大家有志一同的朝苏简投去怜悯的目光。
队长苏汉森姗姗来迟,刚站好就冷着脸对苏简沉声呵斥:“二丫,作为苏家的孙女,在外人跟前诋毁自家长辈,是为不孝,你要本队长秉公办理吗?
更过分的是,你还在这里吵吵闹闹,影响大家休息,如果耽误了下午上工,影响了生产,我唯你是问。
赶紧给我进屋,调整好心情下午就去上工。”
苏简冷冷一笑,不愧是当领导的,官腔打得就是溜。
一顶耽误生产的帽子扣下来,想让她成为村民攻击的标靶吧。
开口就说诋毁,直接抹杀掉苏老头犯下恶行的事实。
果然官字两个口,人话鬼话都被他说了。
一个小村官,官威倒是摆得很足,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当座山。
“大队长,我都闹那么久了,你才姗姗来迟,不会是住在山顶上,听不到这么大的动静,才会迟迟未出现吧。”
苏简眼尾寒光乍现,“不过大队长好大的官威,刚到这,还不清楚我说的话,张口就说我诬蔑,这定论哪来的啊。
别忘了,你只是个大队长,不是法官,没有审判权的。
公安办案还要审讯呢,你倒好,三言两语就将老苏家的罪行抹平。
本就是老苏家做事丧良心,到你嘴里倒成了受害者,而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却成了你嘴里的造谣者。
知情的人会说大队长仁义,愿意为了亲二叔以身犯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官威很大,听不得一点真相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没想到有一天,曾经饱受迫害的女孩,竟说出了他们不敢言明的心声。
这一刻,村民看向苏简的眼光发生了质的变化。
看到苏汉森阴沉的脸,投射在自己身上杀意,苏简镇定自若与苏汉森来了个眼神PK。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说末世了,孤儿院当时建立的商业模板不是说笑的,一个暗黑势力首领的杀伤力已经够大了,还不是在她羽翼初现时便与她结盟。
为的是什么?当然是她自学成才的各种各样的高超技术,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助到暗黑势力组织,达到双赢的局面。
所以说,想要成功,千万别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在竞争激烈的现代,酒香更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这样人家才会看到你。
同理,你要想人家看到你,首先你得先学会吹,将牛吹得越高成功率越高。
她跟苏家已经为敌,苏汉森在大队深耕多年,她们要想继续在这里生活,就要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而且,她的目标可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报仇。
所以,她必须获得一定的公信力,村民才会信服她。
“大队长,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们吵开的时候你躲了起来,不了解情况情有可原。
但你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开口就说我诋毁苏老头,这就颠倒黑白了。
我敢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爹我娘。”
“当初我高烧不退要死不活,杜大夫是第一个证人,他还保留着我的病历呢,如果你要考证,随时可以叫他过来作证。
还有将我卖给瘸子鳏夫这事,我亲娘还在呢,需要苏老太自作主张提前收了礼金,最后给我下迷药,意图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
这包办婚姻又实施下药的做法,苏队长知道该当何罪吧。”
“我早上去医院检查过了,迷药药效还残留在身体里,别说我杜撰。
包办婚姻这事更是证据确凿,鳏夫和他给的那500块礼金就是铁证。”
“苏队长,苏老头谋害幼龄儿童,苏老太包办婚姻,下迷药残害我,这可不是苏队长空口白牙,‘诋毁’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苏汉森被苏简一番抢答,弄得完全下不了台,整个人笼罩在阴霾之下,脸黑如墨汁。
杀人般的眼神,让周围的人身躯一颤,纷纷向后退几步。
考虑到事情的进展,苏汉森皮笑肉不笑,笑意不达眼底。
“小简你肯定是有点误会了,你爷奶都是老实人,能去哪弄迷药回来呢。
至于你四岁的事情,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很多事已经模糊再难追查,我们没必要捉着这些模糊的事情不放。
都是一家人,无需计较这么多,齐心协力一起将家里搞好,比干什么都强。
娘家始终是女人的依靠,娘家好了,你以后嫁到婆家才有底气。”
啪啪啪……
苏简笑着鼓掌,脸上的讽刺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