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羽想了想，对电话里的陈术说道：“让手下的人先撤退，留一两个盯着就行，你开车来接我，我和你去看看！”
陈术不解：“这种事，没必要您亲自出面吧！”
虽说冯成这样的人很可恶，涉及暗网，事态也可大可小。
但让羽王亲自出面处理，陈术觉得，冯成那批人还没这资格。
秦天羽淡淡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的东西不简单……你来了再说吧，现在，就照我说的做！”
陈术点了点头，不再反驳。
此时此刻。
江海市某个远郊小镇。
冯成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还带上了帽子，举止非常谨慎。
他的身后还有三个和他一样的年轻人。
在环顾四周之后，四人一起，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
巷子里面有很多站在小店门口的女人。
质量参差不齐。
看到有男人走过来，都会伸出手去招揽。
已经习以为常的冯成等人没有在意。
径直地走向巷末的一家按摩店。
里面还有客人。
工作人员看到冯成，很是客气。
“成哥，你来了！”
“成哥！”
冯成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接着才走进里屋。
里屋内有几个人在打牌。
冯成客气开口：“我来找冬哥！”
那几个人看了冯成一眼，其中一个打出一把顺子后，抽了一口嘴里的香烟才起身说道：“冬哥说，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冯成唯诺点头；“明白！”
走进了那人打开的木门。
木门里是一条向下的楼梯。
里面烟雾缭绕。
开始还很宁静
下到底层之后，里面实际上却非常热闹。
豁然开朗。
有不少人在消遣。
玩女人的玩女人。
玩药的玩药。
赌博、打拳，完全就是另一幅天地。
“冯成，这边！”
听到有人呼喊。
冯成这才回神，跟了上去。
那人带着冯成来到一处幽暗的房间。
里面的沙发上，除了几名妖娆的女人外，还有几个男人。
其中，冯成所说的冬哥，便是那个光头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冯成，便招呼其他人先下去。
之后才说道：“都是些外地来的老朋友……不过这人确实老了，玩个通宵而已，差点猝死！”
“坐吧，愣在干嘛！”
男子叫吴冬。
是这片乡镇的地头蛇。
地下交易，全都是他在做主。
冯成干笑坐下，接过中年男子递来的酒。
碰过杯子后，两人一饮而尽。
“最近怎么样，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事实上，冯成不算是吴冬的手下。
两人一直都是合作关系。
冯成很早就背井离乡，出来混社会。
那年，他才十四岁。
但因为长得有几分帅气，身边一直不缺女人。
毕竟，那个年代，大部分人都只看脸。
为此，虽然冯成小小年纪，但从几岁到几十岁的女人，都吃过。
当然，那些女人之中，也有有钱的。
所以就算他自己穷，那段时间也过得很潇洒。
但很快冯成便发现，靠女人，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有钱的女人也分好几种。
而看上他的，大部分情况都只有两种。
第一种，自己有能力赚钱的空虚女强人。
这种女强人找他，大多都只是为了消解一时的空虚。
本质上，这种女人的内心是很高傲的，根本看不起冯成这种吃软饭的人。
所以只是玩玩而已。
而第二种，是那种没本事赚钱，完全靠男人的富婆。
因为男人长期在外，得不到满足，所以才找上冯成。
这种女人，最容易和冯成产生感情。
但也是好景不长。
每每到最后，不是被男人发现，两人都被揍一顿赶出去，就是虽然男人最后也没发现，但确实是腻了，和女人很快就会离婚。
而这种女人，离开前一个男人后，便一无所有。
之后，确实更加对冯成死心塌地。
但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面包的感情，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到最后，冯成发现，男人还是得自己有钱才行。
于是靠着道上那些狐朋狗友的提点。
冯成便想到用‘恋爱’来赚钱的手段。
所谓恋爱赚钱，就是去和那些刚出社会，没有经验的小女生谈恋爱。
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等时机成熟，再骗对方说自己很缺钱，没有一笔钱救急可能会死。
让那些女生心软，去贱卖。
每个女生都觉得自己为冯成付出了所有，自己也是冯成的独一无二。
可实际伤，最多的时候，冯成一个人便操控了一千多名少女。
正是那个时候，冯成才偶然认识的吴冬。
毕竟在清查之前，那个时候的吴冬，手底下的管子还不少。
而冯成，则是最大的‘货源’提供者之一。
当然，现在的冯成已经很久没有再亲自操刀。
除非特殊情况，不然，都是手底下的马仔在做。
这样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年轻女生更聪明了，不好骗，效率下滑。
另一方面也是打压得紧。
所以实际上，冯成已经在慢慢转型。
从过去纯粹的‘货源’输出者，变成了多渠道，多方向的中介人。
“冬哥说笑了，我也只是吃人家剩下的，日子过得去，但发财可轮不到我！”
有着多年社会经验的冯成很机灵。
知道这个世界，没有足够强硬的背景，得低调、内敛，这样才能活得久一点。
吴冬笑道：“跟我还这么客套，咱们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冯成干干一笑：“实不相瞒，冬哥，就是因为老交情，所以我才来找您……冬哥，这次，我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听完这话，吴冬不屑一笑，居然没有一点诧异：“早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难道你都没发现，一直有人在跟踪你么！”
“还把人带到了我这里来，要不是我对你知根知底，老子还真怀疑你已经被上面的人给控制了！”
“……”冯成脸色一变：“我被人跟踪？什么时候的事？”
吴冬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圈后才说道：“跟踪你的人很专业，一开始，我的人还没看出来！”
“要不是他们对站街女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我的人根本不会怀疑他们！”
冯成明白了。
他也知道，来这种地方的正常男人，对站街女的招手一般只有两种反应。
*来，紧张、害怕。
或者蠢蠢欲试。
不是*来，就算不玩，面对那些站街女的招揽，也是毫不遮掩地卡油。
而露出厌恶的，不是龙阳之好，就是清查者。
“我就说这次遇到的麻烦不简单，还好我跑得快，不然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冯成不住感慨。
吴道深吸一口香烟后，皱眉问道：“兄弟，老实跟哥说，这次，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人家，跟你都跟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