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豆蔻年华般的姑娘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吸引力,再加上老太婆年轻的时候确实长的很漂亮,越漂亮的人对自己的容颜就越在乎,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劲,老太婆对少爷就已经非常信任了!
墙外饿死的人越来越多,少爷最后也按捺不住提出要进老太婆的府上,老太婆出于对少爷的信任,再加上对其说的容颜不老很迫切,说通家里人,让少爷进了宅院。
彼时,那少爷看着就像十来岁的小孩子,真实年龄不知,而且没要多久,就和老太婆发生了关系,当老太婆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以后,就背离家族和少爷离家出走。
从之前老太婆的自述来看,他们应该是到了上海滩,次年,当老太婆产子后,其子被少爷以生维生,用作延长自己的生命之用!
老太婆靠着一张不老容颜,在那时最繁华的十里洋场,在不同男人间左右逢源,每隔十年,少爷就会准时出现一次,云雨一番,让老太婆隔年再产一子,继续被少爷用作延命。
一般女人的生育周期,是从十五六岁初潮开始,直到六十岁绝经截止,就算老太婆的容貌再如何不变,但却抵不过人类的生理限制,也就是到其六十多岁以后。
那差不多是1960年左右,作为十年一次准时出现的少爷,那年却没有现身,这让当时不明所以的老太婆十分着急,但却无计可施。
老太婆失去少爷的“法力”也一天天苍老下去,直到十多年后一天,突然接到少爷的命令,让其到了这里,而那时正是那一年大旱的开始!
那一年大旱,波及到染坊的少坊主,在少坊主“死”了以后,老太婆按照少爷的指示,布置了很多故弄玄虚的手段,让村民最后找到少爷“帮助”他们。
于是“荒秸断桥”被布置开来,修起每年专门抽取“生气”的娘娘观,上演着少爷拯救村民的戏码,而村里一片萧条,却没有一户愿意去改变……
“你这说的和之前老太婆自己说的,都没啥区别的嘛,”瓦狗还以为能听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结果翻来覆去又是老太婆那一套。
喜水无语的说:“这也不是给你听的。”
不知不觉,九未儿已经走到喜水身边,只是用手绢掩住口鼻,阻挡担架上的半骨半死若有若无散发的臭气。
九未儿听到这里一直没有出声,好像在消化喜水说的这个故事,有些东西听起来很奇怪,但却像流萤一样难以捕捉。
“说说你推理的部分呢?”九未儿还是想多听听看,才好下一个稳妥的结论。
“也好,”喜水也不藏掖:“那我们还是按照时间线来说,接下来的差不多有七成是通过老太婆的描述可以确定的,还有三成不确定对错,是推理加上想象。”
“哎呦!哥!你快说吧,”瓦狗等的不耐烦了,“你赶紧说这死沉死沉的老头到底是谁,我这手都要断掉了,咋感觉越来越沉?要是那个什么少爷的人,鬼才抬呢!”
喜水也觉得肩膀开始吃力起来,这会半骨半死真的只剩下一半,那也是有几十斤在那堆着,连续走了一个多小时烂路,任谁也吃不消,不说说其它的事,转移转移注意力,那货一会得撂挑子。
“首先,我觉得这所有一切,都是从那个身世离奇的“少爷”展开的!”
喜水想起第一次见到少爷,活脱脱一个脂粉少年的形象,目测不超过二十岁。
“老太婆第一次接触到少爷,并领其进府,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其心思慎秘,明显是之前掌握了老太婆活动的规律,再加上揣摩到老太婆心里所想,才能投其所好,控制住老太婆的行动。”
“接着又让老太婆受孕,每隔十年为其诞下一子,并靠其延寿,”喜水推测说:“我在想,少爷教给老太婆所谓的吸取‘生气’应该只是皮毛,真正的衍生秘密根本没泄露半分。”
“九未儿,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术’,能让人在一百多年时间里,看上去只长大十岁,并且有雌性的倾向?”喜水从没听过,也没从老渠头的龙门阵里听说过。
“……”九未儿低头沉思,过了半响才不是很肯定的开口:
“依你的描述,我虽从未见过这个‘少爷’,但大致也有了个想象,你若问起能一百年间苍老十岁的法术……我几乎也闻所未闻,倒是小时候看的奇谈怪志里,有种生物有类似的机能。”
“是什么?”喜水和瓦狗几乎同时脱口。
九未儿依旧不确定的说:“可我觉得不太像,那种生物叫‘墓龟’,简单点说也是一种鬼物,活在墓穴里,一般越久远的坟墓,出现的可能性越大,虽然这东西比自然界里的乌龟还能活,动辄几百年起步,有的上千年都不挪动一下,但若一遇阳光照射即死,应该和‘少爷’没什么联系。”
喜水想了想说:“那确实联系不到一块,你说的这个也是鬼物,而少爷却是活生生的人。”
“我猜测,少爷为了让自己延生,必须要用自己的骨血,而挑选能交配的另一半应该有非常苛刻的条件,老太婆应该是能满足这一条件的,所以少爷才千方百计,迫使其为自己服务。”喜水回想着说。
“是这样?”九未儿追问道:“你有什么依据吗?”
喜水回道:“依据就是待老太婆失去生育能力后,少爷随即就抛弃了她,继续物色能给他产子的人,而因为一直没有寻到,其身上可能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甚至需要靠吸取老鼠的血维生……”
“老鼠?”九未儿重复喜水所说的:“老鼠?”
“是,”喜水继续说道:“而且从老太婆的回忆来看,少爷曾被人追杀,受过很重的伤,在村子里养伤时,被老太婆看见那一地的死耗子,无一例外都只剩下一张张毛皮。”
“我就说那少爷八成是黄鼠狼成精,”瓦狗插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