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掏出符咒,四下一扫看向夏褚:“反正俞兄不在,四处无人,此时只有你我,咱们把这个符咒在包裹个布包进去埋进去不就好了?”
上次俞知义差点变成傻子以后,回了青州城,虽说没找到李淳阳,但俞满兴立即又找了个一个得道高人写了符咒让李家的镖局带过来,吩咐他们将符咒贴在石头上加强阵法,以免坏了俞知义春闱会试!
俞知义还特意带了一封亲笔书信。
务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此事,秘密的完成以后,俞家还会有重重的赏赐。
否则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亲力亲为做这件事情,鬼鬼祟祟犹如做贼。
夏褚有些有些犹豫:“可是俞兄说了,要亲自将这符咒塞进这布包里头……”
“哎呀,反正就是把符咒包进了石头里,真的不灵的话那肯定是那道士的符咒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多包一层布就不灵了,要不你就伸手解开这布——”
李天擎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夏褚打断。
“得,李兄你可别说了,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赶紧弄完走吧,否则我这几日都吃不下饭了,实在是太……呕……”夏褚没忍住跑到一旁的树边哇哇吐了起来。
李天擎看着一股酸意上涌,赶紧转过身不看夏褚。
姜娴见此时机,让乔荀自己顺着一旁的藤子下去,她则是爬起身三两步跑到茅房附近的屋檐,一滑溜整个人稍稍借了一下房檐的力,稳稳落在地上,抄起一块瓦片冲过去。
夏褚刚吐完一转身迎面一道黑影,砰的一下打在他头上,他惊愕地伸手指着姜娴话都没说出来,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姜娴又铆足劲冲过去偷袭李天擎。
听闻动静的李天擎一转身刚想问夏褚怎么了,一大块瓦片直接砸在头上,碎得四分五裂。
李天擎眼睛一闭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姜娴丢下瓦片拍了拍手,冲着不远处屋顶上的乔荀招呼。
不一会乔荀就跑过来了看着已经被敲晕的两个人,蹙眉望向姜娴:“娴儿,你不是说等确认阵法以后,到了春闱再给俞知义致命一击吗?你现在打晕他们俩岂不是打草惊蛇?”
姜娴点头,抬手一拍脑袋:“哦,我忘记这个事了,你说的也对,不过咱们也不能保证这个阵法一破,俞知义窃夺走的气运就能还回来啊,倒不如现在就破坏掉!”
乔荀想了想,摇头否认:“他们既然做得这么隐蔽,都不交于下人办这个事,一定是俞知义这几日的状态受到了影响,让俞氏父子受到危机,也就是说这个阵法是有效的,咱们只要春闱前几日破坏掉,就足以给俞家致命一击!”
“行啊,反正刚才这来蠢蛋没看见我就晕过去了,要不抢走他们身上所有的钱财,伪装一下?等醒过来他们一看没了钱财,但是这臭石头还在,他们俩肯定不敢声张,也不敢说出去,否则俞家能要了他们的命,也算是提前解解恨了!”
“嗯,好!”乔荀笑着点头。
姜娴立即让他去摸钱,又看了一眼符咒什么的没有管,记住这个位置以后,只等着春闱前来破坏阵法。
不得不说,俞家父子可真是够可以的,居然能想到这么损的招。
乔荀搜刮了所有的钱财以后,又去了一趟自己的学舍取走了所有的东西,这才和姜娴翻墙离去。
姜娴和乔荀搜刮了两个人所有的钱财,一共一百多两银子还有两块玉佩,他们也没要这不义之财,直接去了当铺换了一两的碎银子,跑去城隍庙后街,也是均溪县有名的乞丐窝一通乱撒,积攒功德去了。
等忙完以后才在城中四处看铺面,不过姜娴倒是知晓了一个关键信息。
夏家要变卖家产,举家搬迁去青州城了!
那她办酒楼就暂时对夏家没什么威胁了!
不过夏氏酒楼的位置极好,距离天味轩也就一条街的距离,还是县城里的主长街,走上几步路就是县衙,县衙附近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地段位置和酒楼都是顶顶好的地方。
两个人不好直接去夏氏酒楼,便找了一出牙行去打听夏家变卖财产的消息,若是价格合适直接买下来也不错。
牙行忙的只能给姜娴他们一个准信,年二十八号再来看。
看天色也不早了,夫妻俩这才打道回府。
一直快到天黑,夏褚才捂着脑袋缓缓睁开眼,他瞧见李天擎也趴在地上,踉跄着走上前推搡了一下李天擎:“李兄,快醒醒!”
李天擎只觉得脑袋要爆炸了一样,剧烈疼痛的他看眼前的夏褚都有重影了。
他一摸额头,都破皮了,还流了不少血,这会子已经结痂。
看着地上一滩血,气得李天擎破口大骂:“这他娘的哪个龟孙搞偷袭,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若是叫本少爷知道决不饶他!”
夏褚恍恍惚惚仿佛想到了姜娴。
两个人猛然反应过来,赶紧去看那块臭石头和符咒,好在都还在。
李天擎一摸腰包,再一确定看向夏褚:“你身上钱袋子还在不在?”
夏褚一摸空荡荡的腰包,摇了摇头:“没有了,估摸着是被贼人偷窃了!”
“这什么人竟然能来县学里偷窃,还偷窃咱俩?”李天擎一转身就记得一块瓦块砸过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连忙询问夏褚:“你可还记得偷袭你的是谁?”
夏褚认真思考片刻,看向李天擎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我咋隐约记得好像看见姜娴那个妖女了!”
李天擎眉心紧拧,又盯着地上的石头,抬手摩挲着下巴分析:“不可能,若是姜娴,这事关乔荀的事情她能不弄走,不破坏这阵法?
暗杀堂的人可是不巧地碰见了威远军全军覆没,叫姜娴躲过一劫,但她能不知道咱们买凶杀她的事吗?她那么鬼精灵的一个人肯定知道,能留着咱俩活命?估摸着是你出现幻觉了!”
夏褚也不敢确定,毕竟他只是隐约记得看见姜娴然后就晕过去了。
而且李天擎分析的在理。
他催促一句:“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咱赶紧把这个事办完走吧,这县学里莫名叫人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