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准备下去找我母亲谈点事情,你到床上来睡吧。”江北辰说道。
“我来扶你。”景心瑶连忙起身,要把他扶到轮椅上去。
“不用,看我的!”江北辰淡淡的说着,双手在床沿一撑,一跃,人已经在轮椅上坐着了。
景心瑶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木木的现在边上,搭不上手。
江北辰对她挑了挑眉,手动着轮椅,就出去了。
江北辰“残废”之后的生活,貌似适应的有些太快了,还是这么的好,让景心瑶心里更加愧疚难安。
她认为,高傲如他,现在都是装出来的坚强。
一个人的时候,指不定有多伤心绝望呢。
书房里。
于宛言看着江北辰,只见他慢慢的扶着轮椅扶手,站了起来,欣喜的问道:“北辰,你……你没事了?”
江北辰又坐回轮椅上,“医生说我恢复的极好,再做两三个月的康复训练,差不多就复原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于宛言喜极而泣。
擦干净眼泪之后,于宛言却疑惑的问着:“那你……为什么还瞒着你腿部已经……”
“母亲,我不装作重创,暗地里的小鬼怎么会出来蹦跶呢?”江北辰笑的冰冷。
……
晚饭的时候,景心瑶看着对面的四个人,时不时的飘过来的暧昧、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有些忐忑。
啊,她突然好怀念在医院里的生活。
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在医院里照顾江北辰,虽然有些累,可也不用面对着许许多多的“眼神。”
她的心不在焉,引起了江北辰的注意,问道:“心瑶?你怎么了?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你想多了。”景心瑶摇摇头,拿起筷子给江北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你身体还虚弱着,要多吃一些肉肉,补充补充营养!”
江北辰薄唇轻勾出一抹浅笑,“好,听你的!”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透着淡淡的温馨,似乎谁也插不进去,也不好意思去插足。
向良、施华宇、纪彦、纪子清看着他们两个无意识的秀恩爱,一个个是羡慕嫉妒恨啊。
为啥他们就没有一个心爱的姑娘陪在身边,给别人撒狗粮呢?
纪子清年纪小,藏不住话,当即便感叹道:“北辰哥和嫂子,在医院里相处了近一个月,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啊,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哥,你说是不是?”
毫不犹豫的拉自己的亲哥哥下水,这可真是亲弟!
晚上,景心瑶自然又是留在了江北辰的别墅里。
别说江北辰不让她走,就是荣凡和兄弟四人组,也不会放任景心瑶离开别墅一步的!
月光悄然弥散,夜,在风的指尖上跳舞。
景心瑶洗了澡之后从浴室里出来,她看见江北辰还坐在床头看杂志。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在江北辰的卧室里,因为其他的房间,都被锁住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
男人靠坐在床头,浅灰色的薄被搭在腰间,露出大半个胸膛。
已经沐浴过的他,身上着了一件宽松的浴袍,腰间的带子,半系半裸,整个人身上流动着邪魅的气息,就如同一只慵懒的狼王,随时都可以爆发出狠厉与力量。
景心瑶轻声的问道:“那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晚上不要看杂志,对眼睛不好。”
闻言,江北辰抬头看向她,她的头发已经擦的半干,身上穿着保守的睡衣。
不知道为什么,她穿着睡衣时,就像是中世纪的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小姐,像一朵娇花。
刚刚洗完澡,热水升腾而起的热气,晕染的她的脸蛋,泛着粉粉嫩嫩的颜色。
露在衣领外面的肌肤,也泛着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格外的姣美、细嫩。
不自觉的,江北辰的喉头瞬间干涩,下意识的咽了咽,清冷的眸子如寒潭般幽深,激*点星光,一丝一丝的四散而去。
“还不是在等你嘛。”低沉的嗓音,抑扬顿挫,缠绕了浓浓的化不开的暧昧。
景心瑶的睫毛颤了颤,张了张嘴,“等我做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晚上还是早点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不过,既然你还不困,那我就给你做一下腿部的推拿按摩吧。”
说着,她走到床边,想扶着天他躺下,再给他的腿部做按摩。
医生说过,他的腿部最好要经常按摩推拿,促进血液循环,能延缓腿部肌肉坏死的情况。
只要他的腿部肌肉没有完全坏死,那么他就有站起来的希望。
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她都要试一试,万一就成功了呢?
但是如果不试,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的!
所以,现在,景心瑶基本上每天晚上睡前都会给江北辰做腿部按摩。
“心瑶,我又没有说过,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是,有这种反应很正常;若是无动于衷,才是有问题?”江北辰那双深邃的眸子,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景心瑶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他……这一刻,她的心跳如鼓,脑袋短路了似的,意识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恍惚片刻之后,她恢复了清明。
可是,对于再一次看清楚,自己喜欢上江北辰这个事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就是不想承认啊。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一闪,“江北辰,既然以后要住到这里照顾你,那咱们要约法三章!”
有趣!
江北辰眉毛一扬:“什么约法三章,说来听听?”
“嗯,我目前就想到了一条,就先说说吧。第一条,没有经过对方的允许,不能随意侵犯对方,尽量和谐生活。”景心瑶大着胆子把话说完。
好一会儿,江北辰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我觉得,你既然是我孩子的妈妈,我未来的妻子,我希望你执行一下作为妻子的义务比较好,这样生活才能‘和谐’!”说道最后两个字,江北辰咬的特别重。
景心瑶咬了咬唇,“我们现在又不是真的夫妻,所以哪里有什么义务了?”
江北辰俊脸一沉,幽深如寒潭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看得她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