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良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江北辰犀利的眼神射向他:“花花公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就被自己的老爹给拿住了?瞧你那出息。”
向良嗷嗷直叫:“江大总裁,这你就不懂了吧,本少可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忤逆谁都不能是我妈啊。再说,咱俩谁跟谁的关系?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北辰凉凉的丢给了他一个嫌弃万分的眼神:“若不是我出手,你以为你现在可以站在这里给我耍宝?”
之前向良找他帮忙的时候,他在空闲的时候给向良家的老头子找了很多事做。
这不,现下哪里有时间找向良的麻烦了?
“北辰,多谢你了。”向良认真的道谢。
江北辰撇撇嘴,“不是你说的咱俩谁跟谁?”
“哎呦,可不是吗?咱俩可是穿一条裤子的长大的好兄弟啊,我不该给你客气。”向良笑了起来:“既然你决定明天出院,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就等着你的心头宝来接我吧。对了,轮椅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绝对是这世上最好的轮椅,保证配得上你尊贵的身份,今天晚上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友情提示:为了让你的心头宝更加的愧疚,你最好在轮椅上坐久一些哦!”
……
第二天。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空气中飘荡着温暖的清新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因为今天江北辰要出院,除了于宛言到了之外,公司里也派出了几个代表过来。
所谓代表,只不过是江北辰为景心瑶出现在这里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罢了。
早上六点半的事后,景心瑶就从陪护室里起来了,出去买了早餐。
等到她回到病房里的时候了,于宛言已经过来了,她将早餐给了江北辰之后,又迎来她一个不屑的白眼。
“江……江总,你确定现在要出院吗?”景心瑶绕过于宛言,走到江北辰的床边,关切的看着他。
江北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的说道:“无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时,她才发现,江北辰已经换掉了病号服,穿上了西装,一颗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前两天不还在头晕眼花的吗?怎么今天就要出院了?
“北辰,听说你前两天还在头晕眼花的,今天出院是不是太急了?”于宛言皱着眉头问。
虽然她不待见景心瑶,但是她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没事儿,现在除了腿,其他的都没事了。”说着,江北辰的目光又落到了景心瑶的身上,对着她伸出了手,“你,过来!”
景心瑶依言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扶住了他,紧张的看着他:“江总,你……你别着急着出院,你身上的伤都没好完全呢。再说,你前两天还在不舒服,这么急,会不会不太好?”
“我已经决定了,扶我离开。”江北辰不理会她的劝说,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了她身上。
一旁的于宛言又是黑了脸,眼刀子不住的往景心瑶身上飞。
这个狐狸精,一来就把自己儿子的心都勾走了,连她这个妈妈都看不见了。
“江……江总?”景心瑶有些焦急的看向一旁的向良,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北辰哥,要不你还是在医院……”多住几天。
纪子清看着他目前的情况,很是不放心,便跟着劝道,却被江北辰直接打断。
“不必多说,我已经决定了!”江北辰不悦的目光凝视着景心瑶,皱着眉头:“怎么还不走?难道你想继续留在这里?”
他可是没有忘记,某个人可是最讨厌医院什么的了。
景心瑶无奈,只能扶着他起身,向良连忙上前帮忙,将江北辰扶着坐进轮椅里。
看着坐在轮椅里,怎么都格格不入的江北辰,景心瑶心里一痛。
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以后都要坐轮椅过一辈子了。
沈方办好了出院手续回来。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病房。
景心瑶和江北辰共乘一辆车,而其他人则开自己的车。
到了车上,江北辰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力。
这两天为了假装生病,他硬生生饿着自己,这下可好了,竟然……晕车了!
还好,知道这件事真相的人不多,不然他人可丢大了。
景心瑶看着他这个样子,就以为是他的腿,疼的厉害,才把他折磨的脸都白了。
“江北辰,你怎么样,还好吗?要不咱们还是回医院吧?”她紧张的望着,眼睛里的担忧快溢出来了。
江北辰望着她,猛地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半晌,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规矩的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景心瑶摸了摸有些疼的唇瓣,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见沈方只是目不斜视的专心开车,没有注意到他们,才松了口气。
掩饰一般的拿过一旁的毛毯,替江北辰盖上,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守着他。
回到江北辰的私人别墅,江北辰便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路上,他一直紧紧地攥着景心瑶的手,就是不肯放开,她也只能陪在他身边照看着他。
最窝火的只怕就是于宛言了。
自己的儿子就是舍不得景心瑶那个女人,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让她想和景心瑶谈谈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儿子这么黏着她,她也不好发作。
所以,只能硬生生的忍着,这会儿都快气炸了。
傍晚时分,江北辰缓缓地醒来,转头便看到趴在他床边睡着的女子。
他小心的松开自己握着她手腕儿的手,拿过毛毯,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轻吻。
因为他的腿伤,这段时间确实让她担惊受怕了。
不过,为了不让她再轻言要离开自己的世界,做腿部康复训练这一段时间,恐怕还得让她继续担心一阵子了。
江北辰望着景心瑶,眼神里波澜起伏。
“唔……”景心瑶趴在床边睡,本来就不舒服,江北辰一动,她就醒了。
“咦?江北辰,你醒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景心瑶眨巴着雾蒙蒙的眸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