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逞强,明明我都能帮你解决的。”司徒良轻咬着她的耳垂,又不忍心真咬,只是磨着解气,还不忘责备道。
贴在脸上的手心满是汗,明明有些黏糊,江安然却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又痒又麻。这行为举止太犯规了,但是看司徒良失态的模样,推开人未免太无情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江安然认真道歉,还有点小委屈,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没想动手的,虽然有防身的药物,但人多难保万一,她本就没打算上,这次是意外,但是她不敢反驳,怕他真咬了。
“每次都这样,下次你还敢。”司徒良看着她不甘心的小模样,又气又好笑,“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稍不留意就出事,还总是单枪匹马地就敢上。
江安然要是听到他的心声,肯定要直呼冤枉,她这次真的打算让官府解决的,没想亲自动手的。
不过她现在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司徒良的话,但是没看到他墨色双眸里酝酿的黑色旋涡,明明暗暗的流光起起伏伏,说不清道不明。
“我很抱歉,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你也看到了,这些小锣锣的角色伤不了我。”江安然干巴巴地解释道。
“还想独自上?”司徒良的音色都压低的几个度。
求生欲爆棚的江安然瞬间低眉顺眼,哄道,“不,不上。下次遇到问题第一个找你,不要生气了。”
司徒良被气乐了,含着她的耳垂,“再有下次,你就别想离开我半步。”
他并不是生气,只是心疼。
到底是什么环境造就了她这般性格,什么事情都习惯一个人扛着,吃再多苦都不会外道一二,坚强的让人心疼。
江安然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得不说,看到司徒良出现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满足感。她说不清楚,只是突然就放松了。
叶儿早就溜进去看望阿泽了,见人伤口已经包扎好,面色也好看很多,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好奇两人关系的叶儿偷偷瞄着门口暧昧的一幕,司徒良炙热张扬的爱意和大小姐懵懵懂懂的情愫,叶儿只觉得大小姐好事将近了。
司小侯爷对大小姐的好她看在眼里,她是真心替大小姐高兴。
“江小姐,你没事吧?”姜祈远远喊了一声,强势插了进来打断两人的暧昧。
听到声音的江安然忍不住退后,被人看到这一幕怪尴尬的,看到司徒良那哀怨的神色只得安抚地解释道,“有人来了。”
她没注意到刚刚矮身溜进去的叶儿,这一切都被人看清楚了。
司徒良凉飕飕的目光像冰刃一般唰唰瞄准目标,若是被化成实质,姜祈怕是早被捅成马蜂窝了。
屋里小透明的叶儿简直恨不得出去将这个没眼力劲的大姑娘给拉开。眼里满是谴责没见着大小姐和姑爷在作甚,上去打搅不是遭天打雷劈。
不过姜祈要的就是这效果,圣女那么尊贵,怎是那臭男人能配上的。
“我没受伤,就是阿泽受了伤,养上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江安然轻咳一声,示意司徒良收敛一下情绪,这才朝姜祈说道。
司徒良越看这人越是不爽,这碍眼的人什么时候能滚。
奈何他不止一次明示暗示江安然赶走这人,但是都没有成功。江安然决定的事情便是他也劝不动,他又不忍她伤心,不敢动手。
因着司徒良,姜祈才不得不暂时抛弃男子身份,做受伤‘失忆’的江宁,生死之仇还没报,他怎么可能对司徒良有什么好脸色。
他甚至都想放出小金毒死司徒良,让其永远消失。要不是看在他时常护着圣女的份上,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绝对不是因为他干不过才不动手。
江安然想到之前的事情,火气又起来了。
“我给他们下来高浓度的软筋散,他们定然还趴着。”江安然招呼叶儿,“走,我带你报仇去。”
叶儿给床上熟睡的阿泽掖了掖被角,“夫君,我和大小姐给你报仇去,安心睡觉,等我回来。”
小声叮嘱一番,这才跟上江安然的步伐。
那群闹事者都被抓了起来,还没带走,佩戴大刀的衙役很是尽责,人全都是五花大绑着,便是嘴巴都堵住了。
看到江安然出来,砍了阿泽的大汉忍不住后缩。
“老实点。”衙役一脚踹下去,大汉瞬间疼得抽搐,整个人都缩一团了,衙役眼尖,踹的正好是之前阿泽踹的位置。
“县主饶命,草民有眼无珠,不敢昧着良心惹事,县主就放过我们吧。”
“求求你放过我们这次,我们再也不敢了。”
“县主是神医,定不会见死不救,善良的县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里面的人有不少是地痞流氓,说起软话照样有模有样,丝毫没有负担。
江安然冷笑一声,又找到努力躲在角落里的胖大妈,这么大只想忽略都难。
“这两人留下,其他人都麻烦你们带走,诬陷仁和医馆贩卖假药,还聚众闹事,试图擅闯民宅。务必要拷问清楚是受了谁指使的,揪出幕后黑手。需要什么联系找江宁便好。”江安然说道。
衙役看了一眼司小侯爷,见人点头,这才正色道,“明白,这事定会调查,还县主一个公道,这些闹事的刁民定会受到严惩。”
江安然颔首致谢。
“县主不必客气,职责所在。”衙役领头的郑重说道。
没看司小侯爷那不悦的眼神,他们哪敢受礼。而且江安然贵为县主,确实也不必如此客气。
“这两个我稍后让江宁送过去。”江安然看到领头的瞄着人,不由解释道。
其实衙役只是在躲着司小侯爷的目光,随便盯着一个看的。
“县主随意,这些人在下先带走了。”
“福安县主、司小侯爷,告辞。”
大手一挥,带着人走了。
江安然总觉得他们都走得匆匆忙忙,似乎在躲着什么,疑惑地看了眼笑意柔和的司徒良,不是司徒良搞的鬼,难道是她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