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泽说完，自己也乐了。
一块钱和米福可不乐意：“吉队！您这不是闲的吗？非要去望望，到那儿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什么，还问人家画室生意如何，看不出她生意很好吗？”
“哈哈哈！我错了。”吉川泽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啥，反正瞬间认错这个事儿也是头一遭。
“姚队，您不知道，他还问人家认识我不？”一块钱一脸痛苦，“我不就是装一回买画人吗？他就抓着我不放，说我跟人家聊太多，有损形象。”
“吉川，你这就不对了，哪有当面坑队友的？”姚斌假装批评，一转脸就问，“那她认出你没？”
“我去！”一块钱翻了个白眼。
“认出了，说一眼就认出是那个在她店里买画的人。”米福接话说，“这小子后来真去买了一堆画，两三万花了。”
“有钱人。”姚斌表示自己可舍不得。
“差不多得了，说说王大禹落网的事。”吉川泽强行切断他们的话题。
“王大禹，下面还有个弟弟王小禹，王小禹不用我们费事找了，上周超市偷窃刺伤保安的就是他，他原本是和前两天抓的那几个人是一伙的，他不过是先进来一周罢了，所以王小禹，刘思齐，季晓飞，柳铭都是一伙的，王大禹父母说了一些他们知道的。”敬言一秒进入状态。
“当年这几个人非常好，天天在一起，王大禹为了看着弟弟也经常去柳如是的店，为了讨好他们还在手背上纹身，就是那个牛头，不知道是骆一一还是别人的手笔，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们只是混吃混喝，他就回归自己是生活，没过多久，这几个人就销声匿迹了。”
“王大禹多方寻找未果，又去找柳如是，没有结果便跟踪她，发现柳铭疯了，随后边工作边找弟弟，这几年一直没有消息，去年他们几个回到本市，说都是柳如是的安排，可能是嫌钱少，王小禹找王大禹要钱，王大禹劝他自首后没多久他就在超市偷窃被抓，而后我们得到消息抓了余下的几个人。”
“这里面柳如是花钱给他们过日子，为何王大禹反而要去伤害她呢？”姚斌问。
“按照老两口的分析，王大禹是怪柳铭带坏了他弟弟，而且出事后自己躲去精神病院，所以这一切始作俑者又被加在柳如是头上。”敬言忽然想到自己漏了一个关键点，“对了！后来他们都知道柳铭没疯这件事，因此具体是为什么要去伤人，还要问王大禹自己了。”
吉川泽听完，微微摇摇头：“我觉得王大禹和柳如是之间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难不成还要强行加个年度悲情大戏？”一块钱想起柳如是如水的目光就不寒而栗，“这女人的段位很高，我每次见她都想给她两拳。”
“我的妈呀！你这直男癌晚期也不能每次见到都想打人吧？”米福一脑袋浆糊，“这是为什么？”
“她太过做作，一般人根本不是她对手，我估计她那些关系网中的人，没几个能抵得住，不打她作甚？”
“是担心自己扛不住，所以趁着有理智，先揍一顿保存自己的清白吗？哈哈哈！”米福忽然找到了一块钱手滑的漏洞，瞬间补上，气得一块钱要和他比划比划。
吉川泽抓起一支笔扔给他俩：“滚！你俩没事就要比划，谈案子也能谈到比划上去，欠扁？”
“嘿嘿，没没，我们就是说说，不会付诸于行动。”米福收起拳头，乖巧坐下，嘴上一点没怂的，“要是真动手，这一屋子的都会被波及而受伤。”
“我去~确实欠收拾。”
几个人 摩拳擦掌要治他的狂妄。
吉川泽一声咳嗽又把他们拉回案子。
“吉队！今晚就审？”敬言还很敬业，直接返回案子。
“除了柳铭，其他的都过一次，那几个人只要告诉他们玉器店的老板没事，应该会撂，去治安那边把王小禹提来，我亲自问，王大禹交给大姚，剩下的自己分配，人手不够就把他们都拎来，我估计都没回去吧？”
吉川泽话音刚落，姚斌立即拍胸脯：“案子没破，他们怎么好意思回家睡觉？都在值班室呢。”
“好！米福，你跟我去治安提王小禹，三号留给我，其他的你们自便。”吉川泽抓了一把米福的头发，忽然一脸诡异，“唷！小伙儿发质不错。”
“手感好吧？”一块钱问着也想来试试手感，被米福一巴掌打走，“去！你也想揩油？等你坐到吉队的位置。”
“你还是个马屁精啊！”一块钱不服气，非要抓。
“滚滚滚！”吉川泽推开一块钱，“让你出去学习这段时间是白瞎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兄弟！请自重。”米福贱兮兮地笑，跟着吉川泽走了。
他们看见王小禹时，他正在闷头睡大觉。
缩成一团，睡得像只丧家犬。估计逃亡这几年没睡过好觉，进来了反而踏实，鼾声如雷多气人。
值班的李煜明回应他俩一个白眼：“二位大神这么晚了还来提人，真是辛苦！就别笑话我了好吗？”
“抱歉抱歉，这鼾声如雷的我们没忍住，这声音堪比电钻，还是夜里钻，太狠了，哦哦哦，不笑了，提人提 人。”米福陪着笑脸，找签字单签字。
“米福！你们那边加班多啊？”李煜明扫了一眼米福。
“不算多，怎么了？”
“你这烟熏妆画的，有点厚啊！”
“去去！”
门被打开，又合上，换一道门再打开，那么大动静，王小禹动都没动，这是多困啊？
花了半小时，才把他给整清醒，终于看清楚来人是谁，依旧一脸懵地问：“去哪儿？”
“到你该去的地方。”吉川泽懒得跟他废话。
一来一回一折腾，终于坐到三号室。
吉川泽给了王小禹一杯水：“赶紧喝。”
“我不想喝。”王小禹看看水，摇摇头。
“不想喝也喝两口，清醒一下脑子。”吉川泽站着没动。
从王小禹的视角看过去，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身影看着特别压抑，僵持片刻，王小禹还是喝了两口水。
难怪让清醒清醒，冰水！
喝完脑子立即清醒，龇牙咧嘴地看着吉川泽：“喝了！”
吉川泽知道自己给他的视觉造成了压力，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喝了我们就开始。”
“开始什么？”王小禹开始装傻。
“别装了，说说你的年龄、籍贯，家庭情况还有工作情况。”吉川泽点点桌子。
“这都说了好几次了，还说？”
“王小禹！不想说我说也行，不过性质就变了。”吉川泽态度很随意，反而让王小禹担心：“什么性质？”
“恩~你自己承认和我自己查到的，你分析一下，你自己承认，会给老法那边留下好印象，我帮你说的，到那边就会留下死不认账的印象，这结果可就不是一年两年的加码了，你想想王大禹，想想你父母。”
“这跟王大禹有什么关系？”王小禹似乎更介意提到哥哥的名字。
“王大禹今晚刚进来……”
吉川泽话没说完，王小禹就激动地嚎叫：“你们抓他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嘿嘿，还真有点关系。”吉川泽笑了，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
“什么关系？”王小禹身体往前倾，青筋瞬间暴出，“告诉我，什么关系？他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