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你这个小日本,你站住!”
“吉川!你给我站住!”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多看我一眼?”
吉川泽的梦被泪水淹没,差点窒息的他一下跳了起来。
起来太猛脑瓜子发出蜂鸣警告,坐回床边揉太阳穴,好一阵儿才缓过神。
真吓人!
梦里有个女的一直哭。
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始乱终弃引发的后果。
幸好及时醒来,否则铁定窒息而亡,这死的不明不白多可惜!
自己跟自己叨咕两句,脑子可算完全恢复正常。
看看时间,倒霉催的,五点三刻。
睡得比狗都晚,起的比鸡还早,自打穿上这身衣服,脑神经就一只处于高度绷紧状态,再这样下去万一绷断了,会不会被送去番禺?
“哈哈哈~”想到这儿,自己也乐了。
想到番禺,就想到了《我住在静设备与院的日子》,后面也不知道更新多少了,一眼万年的表白,太吓人了!
好奇心驱使他点开APP,他关注的书上角有个小红点,看着名字想了一会儿又关上手机。
起身做运动。
昨晚洗完也是时候出去溜达了。
他们值班,早餐多半是在外面解决。
后街的24小时店是他的老堂口。
虽然他调来也也没有一年。
喝了一大杯浓黑,吃了两根油条,这什么吃法他也说不上,就是无意间发现,油条和浓黑很配,浓黑还能解去油条的腻。
实在是饱腹的同时又满足了大早上身体对浓黑的需求。
看看时间,七点零五分。
抓紧时间转去一院。
先去看看柳如是。
病区内已经有陪护的家属四处走动,柳如是的门外站着两名同事。
吉川泽不认识,他们认识他,很顺利他就见到了这位自以为很美的女士。
“早上好!”推门后吉川泽给已经靠在床边喝水的柳如是一个阳光微笑。
“好什么好?”柳如是一改初次见面的柔弱,满脸鄙夷看着吉川泽。
“呵呵!活着不好吗?”吉川泽抓过凳子坐在病床边。
“要是如此活着,还不如死了。”柳如是脾气很冲。
“嗨!好死不如赖活着。”
“切!”柳如是别过脸去。
“柳老板!您不会以为在下真是来跟您问早安的吧?”吉川泽抬高音调,生硬地问。
“那你有事就说,何必假惺惺的?”
“哈哈!柳老板爽快,我吉川泽也不拖泥,来吧,谈谈你弟弟柳铭的事情,我不知道当年你是出于何种考虑把他送走躲藏?现在你后悔吗?”
吉川泽不等柳如是说话,自己先一口气说完。
“你应该知道,就算被抓,他也不过是坐几年就出来了,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是害怕他被抓,还是害怕他在外面坏了你的事?你的事,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将那个男人放在阴影处,就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了?”
“你弟弟更是一早就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他还亲切地叫他大哥,帮他送了多少货,你知道吗?否则你凭什么以为,你这个小转接点的小批量的出货,能满足得了他的大胃口?”
“说吧,我听听你是怎么看待我刚才说的这几个问题的,还有,你对自己的弟弟究竟是保护还是害,也仔细分析分析,分析不出来你还可以请我帮帮忙。”
吉川泽看着一脸严肃,说这话眼睛里却闪出讥笑,也不知道这表情是怎么做出来的。
柳如是鼻子都要气歪了,她心知肚明,对不争气的弟弟是做得过分了一点,但是她也不想这样,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谁知道半道上杀出了王大禹这个脑回路混乱的家伙。
不是他出来给自己两刀,又何必惊动警方?这下好了,一切都凉了。
吉川泽见她一直不吭气,又加了一把火:“想着怎么回答我?想着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你放心,你要是下去,也是去十八层受苦,你母亲吧八百年前就转世了。”
“你~”柳如是真是要疯,这什么J察?想方设法让人生气。
“你看,发点脾气皮肤还有点血色,还能看看,否则苍白如纸的吓坏给你治疗的医生护士就不好了。”
吉川泽点完火,悠哉地看着她。
这位趾高气昂的女士,咬着嘴唇,眼睛瞪得溜圆,鼻孔一张一合喘着粗气,哪里还有个柔软无骨的娇滴滴?估计马上就能进化成吃人妖怪。
“好吧好吧,不气你了,咱来聊聊你弟弟,他精神确实不正常了你知道吗?”吉川泽终于开始正式交流。
柳如是不打算跟他说话。
他也不急,继续说自己的:“柳铭的病情很严重,我找人来看过,说是精神世界崩塌,这几年你是怎么治他的你仔细回忆一下,对自己的弟弟你至于这样狠吗?”
柳如是瞪圆的眼睛开始回落,呼吸也不再急促。
吉川泽觉得还有门儿,又赘了两句:“就算你最初是想保护他,但是他若不领情,或者说你身边有人不让你保护他,那你做的一切可就有点多余,相较之下,还有点狠毒。”
柳如是脸上没有波澜,心底已经翻江倒海,吉川泽的话里,那个不让她保护弟弟的人是谁?难道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他吗?
“你说是吧?如果你父亲知道,你对弟弟如此这般,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白养你了?话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去看他了?”
吉川泽忽然换了一个温和的语调说话,柳如是吃惊地抬头看着他。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儿吗?”吉川泽故意摸摸脸,眨眨眼。
柳如是居然笑了:“呵呵!你算是个奇葩JC。”
“还好吧。”
柳如是松下防备,往上坐坐,靠在墙上深呼吸,淡淡地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便会说。”
“你觉得自己知道的多吗?”吉川泽没有急着提问。
“不多!但也足够我去见我母亲了。”柳如是目光空洞,接着凄然一笑,“如果,她还没有转世的话。”
吉川泽没有接这句,而是重新起头问道:“你弟弟你愿意去见见吗?”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见他?你们有人来跟我说过,被我拒绝了。”柳如是不想扯到弟弟。
可惜,这个事她想和不想都必须扯到了柳铭。
吉川泽一字一顿地说:“他病了,你是最好的药。”
“真病了?”柳如是显然不信,她一直觉得在自己的重压之下,柳铭只是无法逃脱她的控制,才会对她言听计从,才会表现出那个傻呆呆的样子。
怎么可能病?
她之前去看他,他还表现出很正常的样子。
难道这个正常也是不正常的表现?因为他一直是以暴躁示人,忽然的安静原本就是不正常吧?
天啊!想到这儿,她呆呆看着吉川泽。
“怎么?想起自己所作所为了?”吉川泽嘴角挂上一抹小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