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返程。
已经临近傍晚，热浪收起白天的暴躁，路边的人多了起来。
叶程开车，林健悠哉地看着正在看街景的吉川泽。
过了好一阵儿，吉川泽终于问了一句：“看够没？”
“嘿嘿！怎么看都不够。”林健拍马屁。
“我说健，你不会是暗恋我们头儿吧？回头你家姚队吃起醋来可是麻烦，你家姚队那个大嗓门，能把院子里的老黄牛们都给震飞。”叶程连忙给吉川泽找补找补。
要不是看他在开车，林健早就一巴掌过去跟他练练了。
吉川泽也不说话只管笑。
“吉队！您不会也以为我暗恋您吧？我可是钢铁直男，超级钢铁直男。”林健冲吉川泽疯狂作揖。
“说的好像我们不是钢铁直男一般？”吉川泽终于开口。
“嘿嘿，我刚才说的看不够，是指我对您的敬仰对您的尊重，还有您的不经意的冷幽默。”
“你这话还对谁说过？”吉川泽继续逗他。
“没有了。”
“回头我跟大姚研究研究，他这个人不行啊，下属都跑我这儿来表白了，他这个队长怎么当的？”
林健一看吉川泽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心知话说多了都是漏洞，懊恼却又无计可施，他确实是没有跟姚斌这样说过。
挠头想想，干脆把心一横，跟吉川泽撒娇，拉着吉川泽的衣服说：“哎呀！我就是一时间说秃噜嘴了，以后不乱说了，还不行吗？”
“我去！撒娇真是吃不消。”吉川泽一把推开他，无奈地说，“行啦！逗你的也分不清？这还咋工作啊？”
林健一看撒娇有门，开心地嚎叫。
“你个二哈！爷敬你是条汉子，别嚎了。”叶程气鼓鼓地说，“车内这么小的空间，二模都震穿了。”
“哈哈哈~”这一回，猛男对阵，撒娇者胜。
果然不分男女，会撒娇的人就是好命。
吉川泽对林健的好感持续上升，想到在戟阳的那帮小伙伴，都是同款，只要没案子一个比一个能撒娇，弄得他长期以为自己进了托儿所，带来一帮巨婴。
本想休息一下也被林健闹没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汪娜的家。
大面积待拆区域。
车子进不去，弃车步行。
吉川泽不打算直接过去，而是在途径人家再次询问一遍。
虽然说上次问了，但是上回自己没参与过程，有些问题还没得到细致答案，他打算再过一次筛子。
其实汪娜家住的不算深，一路问过去，有人的只有三家。
而且三家都是年纪大的。
好在，年纪大的都比较八卦，因此不算没有收获。
收获最大的是，巷口第二家子女离得远，照顾不方便，加上老人非要等拆才搬走，因此儿女给老人家里家外都装了探头，及时看见老人生活的现状，他们工作起来也放心。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吉川泽兴奋的像个孩子，走路都带着风。
“大爷~那我们能看看您家的监控吗？”吉川泽跟老两口拉呱家常后，提出请求。
“可以啊！我们从来不看，那都是小孩子们非要弄的玩意，你要看就去看。”老人毫不在意地说，“我儿子说他们在外地都能及时看见我们，非说年纪大了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地？装个监控就放心啦？该病还要病，真是的，浪费钞票不讲，还烦人，没事就打电话说我又少吃一顿饭，菜做的太少了，没有营养~”
“老头子，你说这个做什么？赶紧领人家孩子看去。”一看老头子扯远，老婆婆不高兴了。
老大爷十足的惧内，老婆婆只说了一句，他立马指着主屋拐角的电脑说：“那里面能看，我从来不看，我就看看京剧，看看相声。”
“您老还看综艺啊？”吉川泽笑眯眯地推了一下键盘。
电脑画面立即显出，果然是定格的京剧场面。
点开后立即咿咿呀呀继续唱起来。
吉川泽示意叶程过来弄，他和大爷继续拉呱拉呱。
“大爷！您平时喜欢热闹吗？”
吉川泽选择这个话题，是因为大部分的老年人都喜欢热闹，他们对外界的猎奇心里甚至超过了年轻人。
“喜欢啊！我和老伴儿每天早晚饭后都出去溜达到累了才回家，要不没意思，孩子都不在身边，孙子孙女的现在上学了，没有时间玩，我们只能自己跟自己乐呵乐呵。”
大爷健谈。吉川泽一个问题问完，他说了一大串才停。
吉川泽问下一个问题：“大爷！您和汪老太太熟悉吗？”
“怎么不熟？关系还很好咧，小丫头小时候天天在我家院子里跑，长大才学会害羞不来了，唉呀！你这一说吧，我就难过，好好的丫头怎么会自杀了呢？”
“大爷！您知道她自杀的事情？”吉川泽问。
“大家都说是自杀啊，我也觉得像，这个丫头不是有好长一阵子都抑郁了吗？她奶奶还跟我聊天，问有什么好法子呢，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哪里知道怎么办？就推荐她去看医生。”
吉川泽一听有门儿啊，连忙接着问：“您老建议她去看什么科？”
“抑郁症还不就是去精神科吗？其实小丫头自己就在精神病院上班，我估计她是不好在自己单位看，老柳会给她弄点药吃吃，好像她还有几个朋友会来玩，那次我在巷子里甩手，听见他们几个研究，说什么越来越严重，赶紧去一院找什么人看看。”
大爷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抱歉地说：“唉！老了，记不起来他们说的是谁，不过我听的真真的，确实是叫去一院，而且说是熟人介绍，不用担心隐私泄露。”
“屁大点孩子隐私什么隐私？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男朋友吗？”大爷还来劲儿了，说的脑袋上一直冒汗。
老婆婆气呼呼地端来水，狠狠地放在他面前：“喝去！你激动个屁啊？”
吉川泽被他俩暴力相处方式逗乐：“大爷！您惧内吧？”
“屁！”老爷子梗着脖子不承认。
“好好好，大爷您是一个热心肠我看出来了，您能悄悄跟我说说，汪娜男朋友的事情吗？”吉川泽做了个鬼脸。
“当然啦！我见到过两次，两个女孩蹲在老柳家门口，问找谁就说路过来找汪娜玩，但是她没在家，可是汪娜回来后，她们吵得翻天了都。”
吉川泽大喜，今儿算是来着了。
殷切地看着老大爷，大爷也感受到求知若渴的目光，连忙和盘端出：“我老在外面溜达，听见吵架肯定要过去拉拉架的，可是两人见我去，又都跑了，我问汪娜那丫头，她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后来我见到她姐姐的男朋友来找她，好几次两人有说有笑地进出，我就以为他们好上了，好事儿啊！毕竟那小伙子人不错，很痴情，姐姐么死了，两人很合适的呀，可是呢，我又见到那俩女生来找汪娜。”
“问她们又说是等汪娜，我一个外人不好说太多，就打电话给老柳，让她留意一点，是不是多角恋爱胡闹闹的，后来我感冒发烧，几天没出门，就忘记这个事情，再后来问老柳，说已经没事了。”
“再后来就听见说她家出事，跟着老柳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