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一个人，能蹲好几个月，为了翻资料，不惜白夜颠倒，你身上有狗仔队的闪光点啊！”吉川泽故意大声感慨。
“去去去！我只是对这个感兴趣，毕竟我给星河大道的商户们做了表格，比对生活幸福指数和变坏指数，主要是观察他们有无犯罪的可能性。”
张洋什么兮兮地说：“你，骂我神经病也罢，我要是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帮上你，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哟！”吉川泽毫不犹豫地说。
张洋撅起嘴巴，冒充小孩子。
吉川泽又道歉：“对不起啊！我顺口说说，如果你能脑子没坏的话，根据你之前在我周围活动的这些年分析，我是信你的。”
“那就好！”张洋又笑了。
“所以说，柳如是的情人，究竟是谁？你要我自己去查吗？”吉川泽起身打算出去。
“你回来！我告诉你。”张洋不想放过好不容易说上话的机会。
过了今天，也许明天，未来他和自己的身份悬殊，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如此警局里接触了。
吉川泽看他急切的样子，不忍心走，便问：“你打算说什么？”
“你坐下。”
“说吧。”吉川泽坐下，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个人其实一个月前，在新野出现过，你回忆一下，一个月前新野发生了大事件就会明白了。”张洋还是没有直接说出那人是谁。
吉川泽一边回忆一边问米福：“帮想想，我不太关注外界的事情。”
“还回忆啥啊？一个月前，新野国际时装秀，在野外现搭建的豪华的钢结构棚子，舞台舞美堪称一绝，模特走台结束后，主持人感谢承办方，要清楚承办方代表上台讲话合影留念，当时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士上台讲话的，据他说，自己只是个代表。”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吉川泽还没明白。
“是没什么不对，但是坊间传说，这个人气质形象都符合承办方老板的气质，许多人纷纷上网搜集资料，还有人在网上组织了一个投票贴，多条线索，投中两条便有奖励，全名高兴趣参加。”
“结果？”吉川泽问。
“结果是那个老板的照片在那个投票贴下面被人发出来，接着发起投票的人点赞了，好像是真的兑现了十万元奖金，那个人还晒出了银行账号的收款信息。”
吉川泽看看张洋，张洋点头。
他又问：“那这照片呢？”
“嗨！虽然很快被删了，但是不少人都截图保存了，而且投票贴一直有人在参加，前天还有人中了五千块。”
米福说完，吉川泽是真傻了：“现在人以为钱那么好赚吗？”
“吉队！您不知道，网上什么人都有，为了钱出卖身边人的信息比比皆是，这投票反正是为了曝光那个幕后老板的，更没人在意是不是违法，反正去参与总能混到钱。”
吉川泽觉得自己年纪轻轻便落伍了，愁眉苦脸地问米福：“你有照片吗？”
“有啊！叶程也有，我们还打赌，看谁能先得到五千块钱。”
“你们？”
米福大笑：“哈哈！不是钱的事情，就是打个赌，谁能先找到这个人真实信息。”
“现在呢？”吉川泽问。
“现在就是我想到一个问题。”米福诡兮兮地看着张洋。
吉川泽楞楞地问：“你觉得张洋是？”
“哈哈，不是。”
“那是？”
米福一直盯着张洋的眼睛看：“其实那个投票和答题领赏的就是你发起的，对吧？”
啊？吉川泽想到张洋可能是幕后老板，真没想到他会是发起投票之人。
“哈哈！总算有个人的智商在线。”张洋开心地说，发现吉川泽正冷眼瞪着自己，收起嚣张说，“其实我就是为了让他走进大众视线，他暴露了，他的事业才会被人关注，我说的事业要加引号哦！”
张洋故意歪着脑袋说。
嗨！耍贱卖萌在我面前根本没用，吉川泽想表达心声，又怕刺激到他发病。
可是仔细回忆一下，这厮的病似乎早已治愈。
一切有病的迹象都是他自己只造出来的，我去！这心思够细腻，演一场戏，直接把自己放进去十几年，实在是佩服。
张洋好像特别怕吉川泽不说话，一看对面沉默，立即大声表示自己愿意合作的心是急切而真诚的。
搞的米福一阵笑。
“笑个P！”吉川泽拍了他一巴掌。
完了直接问张洋：“其实你能仔细说说，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曝光？不仅仅是为了破坏他的生意吧？如果是，那我对你可是要另眼相看了。”
“别多想，我只是因为别的事情，才会一直查到他头上，既然查到，我自己的力量有限，那我只能借助舆论力量，将他逼出来。”
不知道为何，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的吉川泽，脑子里却蹦出小说里，闫麟父亲嗑多了发幻的情节，他慢慢提出一个问题：“所以你是从好多年前便查起了，对吗？”
一直侃侃而谈的张洋，被吉川泽看穿自己的内心，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了。
吉川泽趁这空档问米福：“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