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是案子中遇到这个药,所以来了解一下,我们可不要吃这个。”叶程接过话去。
“那就好!这药不能自己吃,稍有不慎就会出事。”老叶放下心来。
“比如呢?”叶程替吉川泽提问。
“用药不慎容易出现病情加重,还可能出现电解质紊乱,情绪波动起伏巨大,整个人处于癫狂之中。”
“癫狂?”吉川泽心头一惊,这词怎么那么熟悉?癫狂不是只有番禺的重危隔离墙中的病人才有的症状吗?
我天!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吉川泽瞬如雷击,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个念头。
“吉队?”叶程轻轻推了一下他。
“哦哦~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啊叶叔叔。”吉川泽陪着笑脸,给老叶的杯子里续水,“叔叔!您喝水。”
“谢谢。”老叶刚端起杯子,桌上的电话就开始振动。
“你看!院里找了,我要赶紧回去。”老叶指着电话上的号码,抱歉地说。
“没事!叔叔您去忙,我改天去拜访番禺精神医院的林逸童医生,烦请叔叔帮忙引荐一下,警察的身份会让人不自觉的排斥,所以~”吉川泽直到老叶起身他才站起来说出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
“这样啊?没事,我马上联系,约白天?”老叶翻着手机通讯录问。
“最好是中午,这样大家都不忙。”吉川泽决定约饭点。
老叶的面子不是盖的,很快林逸童就同意明天中午在院里见。
老叶急匆匆离开老咖馆,吉川泽再次夸老叶子的气质非凡,让人看了还想看。
“合着我就不入吉队的法眼呗?”叶程佯装吃醋,撅起挂着小胡子的嘴。
“去去!胡子能刮刮了。”吉川泽推开叶程,起身买单。
叶程最近一直在负责画室失窃,实在是把这条街给掀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眼下他听说二队发现两具新的尸体,吉川泽又神神秘秘的,铁定是为新案子才联系的老爹。
所以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问:“吉队!您这研究抗重度抑郁的药,是为了新案子?”
“恩。”吉川泽总算给了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回应。
叶程激动不已:“那您明天中午去番禺需要司机吗?”
“嗨!憋着当我司机啊?好吧,明天中午就你了。”吉川泽刷完卡,把单据往他头上甩了一下。
“嘿嘿。”
“画室失窃的案子有眉目了?”吉川泽问完自己都觉得好笑,有眉目才怪,种种迹象表明,这案子就是自娱自乐纯属娱乐,回头定要教训一下柳如是,浪费资源。
“别说了,我们挨家挨户查,只要有门口有监控的,都看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而且员工都被我问了不下三遍,他们都背下流程了,还笑着问我是不是警局太闲,导致我每天都去。”
“那你怎么想?”吉川泽跳上副驾驶,“回局里。”
“我觉得他们就是把我们当羊肉给涮了。”叶程一脚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什么理由?”
“我怀疑是这个女人在憋着什么混点钱,她这女人除了有点小才,别的是真乱,在星河大道开了画室后才安定下来,这个画室房屋拥有人就是她自己,但是我挖进去查了一下,发现购买时是一个男人付的全款。”
吉川泽想到苗伟晔说的,那个柳如是背后的男人。
男人有家,只是在新野有生意,因此每次过来都找的柳如是,后来星河大道开发后,他全款给她买了三间门面。
两层三间,占地面积不小。
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开了绘画班后,认识了更多的异性,也算是排解了她与富商男友不能经常见面的孤单。
“吉队?”
见吉川泽没给回应,叶程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你继续说,我听着呢。”吉川泽眯着眼睛,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繁华的新野,市中心整体分流,现在的路况比以前好太多了,几乎不会出现堵车现象。
“你不是在带着二队在查双童遇害案吗?今儿一号市装疯卖傻的那个家伙就不是跟她一直交好吗?我怀疑她造假,要么是为了帮人混淆视听,要么是为了钱。”
“现在已经核实苗伟晔根本没有下手,而且他与柳如是确实只是相互慰藉的关系,因此我能想到的也只能是为了钱。”
吉川泽赞许地看了一眼叶程:“为了钱?”
“我是第四次探访如斯画室的时候,听见她员工聊天提到的,似乎那个男人要出国,柳如是没有办法跟着去,她想整点动静出来,让男人关注,并给她一笔钱。”
“欧?总算有点眉目,恭喜你。”吉川泽笑了。
“恭喜什么?”叶程不太开心。
“哈哈,恭喜你们结案啊!”
“吉队!这还恭喜呢?查了好几天,查了一大圈,才发现人家造假,脸都丢没了。”
吉川泽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说:“前面拐过去发放我下来走几步,你先回去停车,然后你也到综合会议室来。”
“干啥?”叶程的脑回路还在如斯画室上打转,一时没明白吉川泽的意思。
“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傻叉。”吉川泽下车时故意粗渣渣地说。
站原地看着叶程将车开远,吉川泽自言自语起来。
一切能想到的都想过了,看来这凶手杀孩子就只能是临时起意的。
如果是这样,这临时起意的多为干坏事经过被人看见,所以临时痛下杀手,可是这大晚上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孩子撞见了呢?
从这里拐过去就是分局院门口,吉川泽慢慢踱步,听耳边传来的各种汽车飞过的声音,大脑反而冷静下来,有助于思考问题。
马俊涛与苗伟晔只是一场闹剧,孩子却在闹剧中丢了小命,究竟是谁的错?
吉川泽翻出两名母亲被询问时候的小视频边走边看。
从字里行间的语气、停顿,听出两位是真的伤心。
况且在当晚他们都没有回到星河花园,交警那边核实过了,确实是出他们的车出了车祸,说明他们并不知情。
“这帮混蛋!好好的日子非要作。”吉川泽愤愤地收起手机,这才走了几分钟,衣服已经湿透。
就近买了瓶水,跟店主打听附近有没有听说有谁精神不好,经常出来乱跑。
“神经病?你说的是前面星河大道后街的盛宇速达吧?”没想到店主还来个反问。
“盛宇速达?老板不是很正常的人吗?”吉川泽吃了一惊,本想问有关闫麟的事情,没想到还有新的收获。
“要不是神经病,怎么会在二楼开设了几个小包间,天天引一群老娘们去嗨?那些男人们也是够呛,女人往那儿跑,也不着急,要我说那条街上的人都是疯子。”
“这样啊?”吉川泽暗舒一口气,幸好不全是疯子,否则这警局只怕是要被闹翻。
“这样还不够乱啊?那家伙指定没干好事,否则咋不见多忙,却活的滋润无比呢?”
吉川泽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这才抹抹嘴说:“你要这么说,他们确实疯的够狠。”
“嗨!我就是随口胡咧咧,看不惯看不惯。”老板意识到自己说太多,尴尬地笑笑。
回去的路上,吉川泽给盯盛宇速达的人下了命令:“今晚弄清楚二楼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