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芸冲身后的门指指：“后面是护士休息室更衣室合并的地方，我就跟几个值班的轮着看，五分钟前刚进去给他递过水，没问题。”
吉川泽还是不放心：“现在里面有病人吗？”
“刚进去一个，估计有一阵子呢，精神科看病，进去一个都要跑老半天才出来，而且进去的多半是有人陪护，所以不适合参观。”
吉川泽点点头：“行吧，我过去门口候着，回头人出来我进去看看，要是等不到有人送货来，我就打算带他回去问话。”
“行。”巫芸敲敲身后的门，“姐妹！出来换我一下。”
门开了，一个护士笑吟吟地走出来：“巫芸姐姐，你要走啊？”
“我头儿来了，我回头带他一起进去瞅瞅。”巫芸小声说，“你觉得艾主任人怎么样啊？”
“他？不苟言笑呗，我们私下都研究过，发现这科室的老大们可能是见病人太多，他们给人感觉也有点神经质。”
巫芸翻个白眼，小护士大笑：“哈哈！”
“嘘~我去了。”
巫芸做了个禁言的动作，移到艾晓明门口的候诊椅子上。
这个人进去果然是时间很长，他们足足等了半小时里面才有了拉椅子的动静。
吉川泽立即装出一副蔫吧劲儿，半靠在墙上。
巫芸回头冲小护士点点头，那边叫号刚好是巫芸。
巫芸看看吉川泽：“头儿！你确定是你装？”
吉川泽摇摇头：“怎么会是我呢？我病恹恹的样子是显出被你折磨的精神状态不好，要知道家中有精神病人，家人一般都被折磨的很疲惫，看，我还有点那个意思吧？”
“哎~服了。”巫芸只能一个白眼外加拱手，“是在下唐宊了。”
吉川泽示意她离自己近点，两人搀扶着进了艾晓明的诊室。
“巫芸？”听见有人进来，艾晓明没有看门口，而是瞄了一眼自己的电脑画面，上面显示的正是巫芸的名字。
“是。”吉川泽替巫芸回答。
“进来坐吧，怎么回事？症状描述一下。”艾晓明依旧没有看他们，左手指指桌子前面的凳子。
“我女朋友失眠严重，失眠就算了，还打人！成天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家楼下鬼嚎鬼叫，但是我出去她就又哭又闹，又抓又挠，谁从边上经过都逃不过她的魔爪，请问，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吉川泽开启了胡编乱造的病情。
巫芸一听差点给自己掐人中，这头儿太能扯了。
“疯了？这看着挺正常的，还有什么症状？你得罪她没？女朋友可不好糊弄，一个要求没满足，可能原谅你，好几个要求没满足，哭闹抓已经算是轻微症状咯。”
艾晓明不知道是在调侃，还是真的在看病，总之他面部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吉川泽看看巫芸，人家没给回应，他只有接着扯：“我没有得罪她啊，再说她白天很正常，一到晚上就这样，她父母才真要被逼疯，今早直接跟我说看完病不要再送她回去，就给我了，彩礼啥的都不用，只要不让她回家闹人就行。”
艾晓明终于抬头看了他们，先在吉川泽脸上留下一个鄙夷，又在巫芸脸上停留半分钟，然后问了一句：“姑娘！你是不是想嫁人家里不同意，想出闹腾这个馊主意？”
“我说主任，你怎么这样说？她是真病了，你看她现在完全看不出问题，就是不说话，一到晚上就发疯。”
吉川泽不依不饶，艾晓明见巫芸不说话，便又把鄙夷送给吉川泽：“你这个女朋友眼神清澈，表情自然，身体协调，听话的时候也知道目视说话人，应该不是疯了，她是对你有意见。”
“我？”吉川泽看看巫芸，心说你这丫头来一次你装像点啊。
但巫芸就是一副冷漠到底的样子，他也只能点头哈腰表示再观察观察。
“好了，没其他症状我就叫下一位了，你要不放心就弄点镇静类的药物晚上给她吃点，总归还是要让她开心，逗人开心，总会的吧？”
说完艾晓明不再看他们。
吉川泽拉着巫芸谢过艾晓明便要走，走了两步他又停下：“那烦请您给我们开点镇静类的药，今晚回家给她试试，我朋友还推荐我买那个什么蓝的~”
艾晓明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