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渴了吗?要不要去寺庙里面讨口水喝?”说着说着流青有点口渴了,问梁甜和虚怀。
“我也有点口渴了,你呢?梁小姐。”虚怀也跟着说道,现在是大热天,他们三个人在外面已经待了有两三个时辰了,“我肚子还有一点饿,你们饿不饿?要不一起去吃个斋饭什么的?”
“我看你的目的是去吃斋饭吧。”流青打趣虚怀,“你到底是去吃饭还是去求姻缘?听说这里求姻缘可准了,梁小姐,上次你和陛下还有陈小姐一起来拜过。”
“嗯,上次我们是一起来的。”看着他们俩都饿了,渴了 ,梁甜也觉得有些口渴,法雨寺离陈州桥很近,现在时间已经是中午,所以可以去那边吃个斋饭喝点水,“要不然咱们一起去吃饭去?”
……
对比外面艳阳高照,大树下面的法雨寺就要清凉多了。
虚怀和流青一边抬头看树上的猴子和松鼠,一边在问经过的尼姑,什么时候可以吃斋饭?哪里可以喝水?
“这位姐姐,请问你们寺庙有没有斋饭可以吃?”
“有的,不过你们已经过了时间,要不然你们去后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剩饭剩菜什么的。”
“那好的,谢谢,我们去后院看一看。”虚怀礼貌的对经过的尼姑说道。
大家一起来到了后院,只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正在打扫地上的落叶。她没有戴尼姑的帽子,也没有剃掉头发。
看起来好像是带发修行。
“这位姐姐打扰一下,请问寺庙还有没有斋饭?我们是从山下过来的。”先开口的是流青,他对着尼姑的背影问道。
“斋饭?斋饭还有的。”陈珍珍转过头看着虚怀,流青,梁甜,“梁小姐,你们怎么会在法雨寺?”
“陈小姐,你,又怎么会在法雨寺?”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又是太守的女儿,怎么会一个人孤身在法雨寺,而且带发修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梁甜很好奇,难道是为情所困?
是因为楚胤?
“我……”陈珍珍有口难言,她不可能说是实情的,如果她说出实情的话,那么,梁甜会不会把真实的消息告诉“张储”。
如果告诉她的话,那么她的父亲还有哥哥都完蛋了,整个陈家都完蛋了。
“有些话以后再说吧,我先带你们去吃斋饭。”
梁甜早早的吃完了饭,把虚怀和流青留在饭堂里面,然后走出了院子,她想单独和陈珍珍聊聊。
陈珍珍一个人在院子里面扫落叶,好像也在等她,两个人默契的看着对方,握着对方的手。
“梁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还真是有缘分,如果她们俩不是同时喜欢同一个人的话,那么陈珍珍会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和知己的,她们两个聊得来,又有共同的语言。
“我也是,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住在寺庙里面,你的父亲知道吗?”一般情况下,父母亲是不希望孩子出家的。
陈珍珍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还请梁小姐和两位大哥帮我保密。”
梁甜更加意外,他们两父女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在太守府里,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太守大人很早就没有了妻子,而他唯一的儿子在远郊做官。她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怎么可能离开他一个人住在外面呢?
而且还是寺庙里。
“说来话长!”陈珍珍有点犹豫,想了一个绝妙的答案,“家家一本难念的经。”
“好了,我也不问你了,我会告诉他们俩,不要把你的去向透露出去。还有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吗?”
陈珍珍看着繁茂的枝叶以及香炉里面寥寥升起的轻烟。
“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很清静,没有人打扰。青灯古佛,抄写经书,一辈子安安逸逸。”
每个人有不同的选择,有些人喜欢四处漂泊,有些人喜欢轰轰烈烈,有些人选择平凡的生活,相夫教子,也有人喜欢心灵的宁静,寻找心灵的皈依。
“你现在需要什么帮忙的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说。”梁甜大大方方说道,陈珍珍是一个好女孩,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她会帮她的。
“你真好,难怪张公子那么喜欢你,在乎你。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能够得到张公子的垂青。”刚开始的时候陈珍珍有些羡慕嫉妒,但是后来慢慢和梁甜接触,发现梁甜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本事,交往起来很舒服。
漂亮的花朵总是带着刺,但是她身上没有刺,反而散发怡人的清香。
这就是为什么她想讨厌她,也讨厌他不起来。
她本身的存在就很有魅力。
“珍珍,以后你也会找到你的幸福的。”
陈珍珍露出恬淡一笑,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吃完斋饭以后,他们三个人来到了陈州桥。梁甜还有一部分没有画完,虚怀和流青两个人站在梁甜的旁边等她。
“还真是奇怪,你说陈小姐为什么会在寺庙里,想不开?”虚怀吃斋饭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实在想不通。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像她这个年纪最容易想不通。”
“说的你好像很懂女人似的,那你说说,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怎么会想不通?哪些方面想不通?”虚怀反问流青,他每天跟着陛下左右,也没见他喜欢宫里面的哪个姑娘,他怎么会懂呢?
梁甜握着手中的炭条一滞,听着两个男人讨论女人还挺有意思的。
“她这个年纪有点大了,20岁出头的女子没有出嫁的没有几个。按照她的家境,18岁左右应该是很好嫁的,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估计在她年纪轻的时候,门槛都被踏破了,但是她的眼光高没有看上。”
“然后呢?”
“我估计感情方面占大多数吧,没有出嫁,然后爱而不得……咳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可能是各方面原因让她想不开,所以来寺庙里面带发修行。”
梁甜扭过头来看着他们俩,他们聊的还挺起劲的:“我能和你们俩说一件事吗?等下你们回去的时候不要和陛下说,见到过陈小姐。”
“为什么……”虚怀和流青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难道梁甜是真的开窍了,终于知道和女人争风吃醋。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好事,那么代表,今天上午他们俩在陈州桥对她说的话起了作用,陛下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加重了。
“因为陈小姐不希望太守知道她的下落。”梁甜把陈珍珍说的话,简单的说了一下,没有说那么详细。
“为什么?他们父女俩闹矛盾了?难道陈太守想把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其实吧,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决定。难道陈太守还会给她找一个很差的对象?我看不大可能。”
“我也是这么觉得。”
没想到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还挺八卦的,梁甜在纸上再补上了几笔:“反正呀,我跟你们这么说,你们回去不要和陛下提起陈小姐,我答应过她了。”
“行,听梁小姐的。”
……
梁甜抓紧时间把建筑的手绘画完,然后三个人驾着马车回到了客栈。
一直到傍晚,楚胤和袁斗焕,若谷还没有回来。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虚怀有一些担忧,他们出来没有带太多的兵马,调查陈烈已经惊动了不少人。
如果他们知道已经在被调查,会不会狗急跳墙。
这个完全是有可能的。
“虚怀,要不然你去看看?”梁甜比起他们俩更加担心,刚才店小二来催促他们仨晚上吃什么,她都无心回答。
“可是我答应过公子要好好照顾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必须顾你周全。”虚怀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再等等。”
“再等等吧,再等半个时辰再说。”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流青也终于坐不住了:“你们在客栈等着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流青一个人来到了客栈的后面,那里少有人经过。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哨子,对着天空一吹,不一会儿,一只飞鹰从天上飞了下来。
他拿出准备好的纸条绑在飞鹰的腿上,然后放飞了出去。
回到了客栈,虚怀和梁甜正在喝茶。
“这样吧,我们先吃饭,一边吃一边等,或者他们回来重新再点菜就是了。”
“也行,公子爱干净,等一下他回来重新点就是了。”
他们三个人一边吃,心里面却在担心,终于,流青听到了鹰的叫声,然后从客栈的后门走了出去。
一只飞鹰从天空中飞了下来,然后停歇到他的胳膊上。
飞鹰的腿上什么都没有,看来他已经收到了消息,但是可能客观条件,他没有回复。
“公子,公子有消息没有?”回来后,梁甜小心翼翼的问,他们来到陈州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出现什么事。楚胤是九五至尊,谁胆大包天敢去伤害他?
流青摇了摇头:“但是公子已经收到我的消息,梁小姐不要担心,公子肯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