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成双站在比较远的地方,闻言也幽幽笑了,“原来王妃如此殚精竭虑,睡前都不曾脱换衣服,竟是我等冒犯了。”
南山心头一冷,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之后因为过于困倦忘记了换衣服,竟是穿着昨天晚上出去的黑衣服睡的!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虽然表面上还是困意绵绵没睡醒的样子,脑子却已经疯狂转动起来。
“怎么,谷军师对我穿成什么样子睡觉很有见解?还真是全能啊。”这话缓慢出口,就看到谷成双脸色变了,他话说的如此具有歧义,让南山抓住了空子含沙射影他不尊重皇族,第一个帽子就扣上去了。
谷成双脸色变幻莫测不再说话,南山盯着他看了一会道,“各位这么早就闯了进来,难道就为了讨论一下我穿什么?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元鸣金站在最后对南山使眼色,南山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方培上前一步,义正言辞道,“今日军营岗哨看到王妃与那雪枪一同回来,擅离军营者死罪,还望王妃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山沉默片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凝眉道,“我又不是你们军营中的人,想去什么地方为什么要给你们请示?”
方培上前一步道,“战乱时分任何微小动作都有可能改变战争局面,更何况私离军营这种大事,王妃离开军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最好都和我们说清楚,不然军法无情,就要冒犯王妃了。”
南山嗤笑一声,慵懒躺在床上说,“我昨日去河套走廊探查情况了,王爷还未把情况说明白就牺牲了,我总要把他未尽的事业做完吧。”
这真正是实话,却发现方培的脸色季候抽搐起来,想必是在心底断定了南山说谎,“王妃言辞恳切令人动容,这等为国为民的精神也另末将感动,敢问王妃,既然探查,为何不报备,为何不申请?谁又能佐证王妃是去探查?”
南山眯起眼睛,有些不悦道,“你在审问我吗?”
方培道,“非也,现下特殊时刻,还请王妃知无不言,也好让末将安定军心。”
南山笑道,“说道安定军心,敢问王爷去世之后,他的职位你们如何处理的?”
方培道,“自然是我等齐心协力,等到能够掌管全军的将才出现,再自行提升。”
南山轻笑着在床边点点食指,“不用这么麻烦了,照直说吧,你们王爷让我接下来担任监军之职,也就是说,各位最好还是听我的话。”
方培脸色无比难看道,“王妃莫不是在开玩笑,这可是军国大事,由不得王妃任性!”
南山从怀中拿出监军令牌道,“这下相信了吧,你们王爷离开之前让我替他保管这块令牌,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就由我接替他的职位,令牌在此,你们还不信吗。”
方培道,“简直荒谬可笑!”
南山眯起眼睛打量他道,“将军该不是要说我身为女子无法担任这一职务吧,反正现在天高皇帝远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可是曾经做过五年县令的,你们京中睿王的案子也是我办的,你以为我是女子就做不到才是荒谬可笑!”
南山气势逼人,哪怕是坐在床上都像是背后有着千军万马,方培属实没想到这个令牌会被南山拿在手中,不由得道,“我等怎么没听王爷说过关于这监军一职啊安排?”
南山道,“笑话,什么事情都说与你听,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
元鸣金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南山吐槽他一下一点都不严肃,又道,“总之,这件事我自有分晓,还请将军以后不要打扰的休息了。”
方培意兴阑珊,转身要出去,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马鞭,看做工材料明显不是大周的东西,他拿起来。面色难看的可以滴水,“王妃里通外国,证据去确凿,还不给我把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