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寻思还是要将院子先处理一番,省的被许挽歌看见了什么,自己又要受罚。
她有些嫉妒的看向许挽歌,深深的觉得许挽歌是真的命好。这一点的嫉妒被陈夫人不过片刻便掩藏了起来,化作了一点怜悯。
再好有什么用呢?
将全副身家都押在了陈府这么一个犹如地狱的地方,只会人财两空而已。
陈夫人觉得他们最后也出不去陈府。
想到这里,陈夫人便有些怜悯的看向许挽歌,她的声音里面也透着几分释然。
“方夫人不必客气,明日来便是了。”
“我一定好好的挑选,将最好的都给方夫人您看。”
许挽歌抿了抿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她又留着陈夫人在这里吃饭,然而陈夫人却并没有,只浅浅的一笑,借口自己还有事情便离开了。
大夫只呆了一个时辰,将方子递给了小厮,方寒伸手接过了方子,又递给了许挽歌。
许挽歌露出一副迷茫的眼神,朝着方寒看了过去。
“哎呀,我又看不懂,给我做什么?”
她随手便递给了小厮,朝着小厮吩咐。
“你自行去抓药过来吧,我相信吴大夫。”
方寒亦是低声应和着,朝着许挽歌的目光显得很是温柔,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你也不用着急,这几日都有我呢。”
“你辛苦这么长的时间了,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方寒抿了抿唇,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不如你这几日就陪着陈夫人好好的玩一玩。”
“我再给你一些钱,你也去定几套头面怎么样?”
许挽歌抿唇一笑,她伸出手牵着方寒,对着方寒轻声的道:“不用这么破费,我还有好几套在家里呢,等着过年回去的时候再打,再说了,等着二弟好了不行吗?”
许挽歌声音便低了下来,朝着方寒看了过来,对着方寒轻声的道:“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方寒的目光悠远,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对,你说什么都对,我听你的。”
吴好德早已经看不下去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他抬起头朝着许挽歌和方寒看了过去,对着两人急匆匆的道:“我先走了,就不叨扰两位了。”
吴好德又说萧十七暂时不会有事情,只要每天按着方子服药便可以了。
许挽歌和方寒笑盈盈的送走了吴好德,转过头便关上了门,朝着方寒看了过去,对着方寒轻声的道:“那方子上写的是什么?”
“有心花,枸杞……”
其他的原料都是一些普通的中药,并不重要。
方寒最关心的还是心花。
他们要给萧十七的药里加心花。
“服用心花可以暂时的让我的身体恢复健康,但是服用完之后不过三日我便会陷入昏迷……”
“我想,他们已经打算让我成为药引了。”
萧十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和方寒轻声的道:“我需要服用吗?”
“不,我们没有这个必要,你不是有药吗?”
三天,三天的时间便够了。
方寒沉默了一下,她朝着许挽歌望了过去,对着许挽歌笑盈盈的道:“我收到了玉痕他们的回信,想来便是这两日,这陈二爷便会收到驿站的消息了。”
那批所谓的货物被玉痕和陆君若扣押在了侯府上面,陆君若在侯府布满了士兵护卫,就等着他们这群人自投罗网呢。
而四城的知府也已经消失很久了,玉痕说他们一直在追查。
陆君若倒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和许挽歌说。
方寒将一封小字条递给了许挽歌,朝着许挽歌轻声的道:“陆君若说了什么?”
“陆君若说,她和玉痕感情甚好,已有进展,叫我放心。”
许挽歌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露出欢喜的神情,将那字条伸进烛火里面烧尽。
许挽歌又看向萧十七,朝着萧十七抿了抿唇,对着萧十七轻声的道:“你这几日便好好的在房间里面,也不必先吃那个药了,我想他们既然有心花,也应当有对付的办法。”
只是许挽歌有些奇怪,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又或者是看出来并没有说。
“我想,如果他们看出来了一定会向你打听是怎么得病的。”
“不如我们就半真半假的编一个?”
方寒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和萧十七,朝着许挽歌和萧十七说话。
萧十七和许挽歌都觉得这样好,许挽歌的目光之中带着一点严肃,她朝着方寒看了过去,对着方寒轻声的道:“若是陈夫人问起,我便同陈夫人这样说。”
许挽歌和方寒又商议了一下最近如何行事,萧十七基本上都没意见。他只是想找到真相。
比如沧州的心花到底是怎么样形成的,又比如为什么慈济堂会变成烟花巷子。
他们到底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方寒看着萧十七略微有些浮躁不安的模样便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许挽歌察觉出了一点问题。
她声音清亮,朝着萧十七定定的看了过去,对着萧十七轻声的道:“萧十七,你记住,以后不要擅自行动知道吗?”
“不然,我随时杀了你!”
萧十七微微一怔,他想了一会这才看向郡主,朝着郡主轻声的道:“好,属下一定遵命。”
许挽歌这才放心下来。
萧十七话音刚落,便脸上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
萧十七同方寒互相看了一眼,萧十七才轻声的道:“郡主,门外似乎少了一些人跟着……”
这有点奇怪啊。
陈府按道理不应该撤走人的,除非时陈府出现了什么大的变动,以致于连新送上门的大鱼都不要了。
许挽歌当机立断,她朝着萧十七轻声的道:“萧十七,你去看看,切记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我想陈府一定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是后山上面的动静。”
萧十七应了一声,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的目光显得很是严肃。
“郡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