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挽歌看向方寒,看着他摇头便知道这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了。许挽歌心底微沉,他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的。
陆君若他们也不能在罗塞镇呆太久。
且不说陆君若的身份,单是玉痕便已经出来太久了,朝臣们定然会有议论,甚至还会上折。
皇上也不会允许玉痕太过的停留。
许挽歌眼带忧愁,朝着方寒看了过去。
“那怎么办?连萧十七都什么也没有找到,我们岂不是更找不到了。”
方寒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轻轻的摇摇头,朝着许挽歌的目光里面透着一点不安。
他怕许挽歌会着急和伤心,然而许挽歌面上却是一脸的沉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说完话便沉思了一会,仿佛是在想什么办法一样。
“沧州学政司有历代学政的记载,慈济堂是主教育为主,慈济堂应当也有所记录。”
“叫萧十七潜进去看一看,我们去这附近的破庙城郊看一看。”
方寒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显得有些不太理解。他们去破庙做什么?
那些地方不过是一些没家没户的人居住的地方,他们能知道些什么呢?
方寒抿了抿唇,刚想要反驳许挽歌,却忽然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那些地方的人更容易被打听出来什么吗?”
“而且他们应该什么都知道……慈济堂的事情他们应该更加的清楚。”
许挽歌站起身推开了窗子,看向沧州亭台楼阁,街道花市,游船在河上深深浅浅的浮动着,悠扬的笛声从河边散向四面八方。
窗下是客栈的大门,吵吵嚷嚷的来往商人得到了晚上才会停歇。
沧州曾经也是被号称小长安的,纵然现在没落了几分,那也是不容小窥的。
方寒仿佛是很熟悉这些地方一样,他朝着许挽歌走了过去,对着许挽歌的目光显得十分的温柔。
“沧州曾经是六省码头呢,来往商贩都爱往这里坐了大船开往南方亦或长安。”
方寒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握着许挽歌一双盈盈玉手,将许挽歌微凉的手一下子便包裹了起来。
许挽歌低低一笑,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害羞的神色,朝着方寒看了过去,对着方寒浅浅的一笑。
“你怎么总是这样,我已经好很多了,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许挽歌自打生了长乐之后,方寒便是一副许挽歌马上就要病重的模样,不仅事事周全,还干什么都想着许挽歌,生怕许挽歌冷着冻着。
家里的暖炉都做了好十几个,就怕许挽歌不够用。
叫许挽歌是觉得又好笑又感动。
许挽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方寒旋即便把窗户关上了,只留了一个小缝隙通风。
窗户口通着风,又不至于太冷。
许挽歌坐在桌子旁边,朝着方寒看了过去。
“我们去,顺便也打听打听沧州现在的知府是谁。”
沧州的知府。
方寒微微翘起了唇,朝着许挽歌笑了笑。
“这倒是不用打听了,沧州的知府如今是盛一奎,是盛家现在的二老爷。”
方寒点了点桌子,顺手又给许挽歌倒了一杯水。
许挽歌笑着接过了杯子,面上露出一点怔楞的表情,显然是不认识盛一奎的。
方寒便解释了起来。
“这盛一奎年少时读书并不精,多次考了举人都没有考过,反而是他的长兄十八岁便成了举人,二十三岁便做了状元。”
盛一奎在好几年之后才靠着捐官捐了一个清远县丞。但盛一奎虽然科举不行,做官却很好。
他在清远县的时候励精图治,勤勉有加,很快便被调了上去。
盛家上下打点,再加上盛一奎的确有点本事,没过几年便升到了沧州知府这一职位上面。
“那这盛一奎还是个好官了?”
“好官算不上,但是的确有点本事,大皇子曾经查过,他并没有其他人帮手。”
也就是说这个盛一奎是清清白白,真材实料的了。
许挽歌稍稍的放了放心,她抬起头望向方寒,声音稍微放低了一些。
“我觉得我们尽量不要惊动了他。”
方寒点了点头,他朝着许挽歌沉声说话。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省的麻烦,咱们私下细细的查,不过我想难免会惊动一些人。”
若是他们私下细查都能惊动到盛一奎,那盛一奎便不如表面上那么清白了。
他揉了揉额头,脸上露出疲惫的眼神。
许挽歌见他实在是有些累了的样子便想让方寒先去休息,一切都交给自己便好了。
方寒点了点头,但却依然有些不放心。
许挽歌推着方寒进去睡下,这才出来便听见萧十七敲门的声音。
许挽歌喊了进来,萧十七便是一脸的沉重,仿佛是打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许挽歌心下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她抬起头看向萧十七,对着萧十七的声音便显得有些严肃。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萧十七看了一眼许挽歌,他站在哪里朝着许挽歌行礼,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原本慈济堂的地方现在做了烟花巷。”
……
许挽歌面上一僵,她露出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朝着萧十七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你再说一遍?”
许挽歌的目光显得十分的凝重和诡异,她不明白为什么慈济堂那边会成为烟花巷。
慈济堂的地难道不应该是朝廷的吗?
盛一奎竟然敢拿朝廷的地卖出去?
许挽歌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她朝着萧十七看了一眼,对着萧十七道:“你去查了这烟花巷吗?”
萧十七点了点头。
“我问了问,他们说那地是在五年前便买的,这烟花巷是一年便修整好了。”
然后没过多久,这里便成为了沧州最大的销金窝。
他抿了抿唇,朝着萧十七看了过去,对着萧十七轻声的道:“五年前?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萧十七摇了摇头,他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的目光显得很是坦荡。
“我不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应当和慈济堂火烧案有什么关系。”
有人想要利用烟花巷隐藏什么,或者埋葬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