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利用驿站送东西?送什么东西?”
许挽歌的声音急迫,她朝着小厮看了过去,眼里透出一股威胁的意思。仿佛小厮要是不说真话那么便会被一招毙命。
刀已经架到了小厮的脖子上头,仿佛下一刻便会割断了颈脖一般。那小厮感受到了一阵的凉意,将早已想好的话通通的忘完了。
“我不知道!反正是很轻的东西!用盒子装上的!”
许挽歌顿时便是一愣,她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朝着小厮看了过去,对着小厮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
小厮露出惊恐而慌张的表情。
“那你知道吗?”
方寒的短刀稍稍一偏,便直接划向了陈五,朝着陈五轻轻的一笑。陈五一直不说话,紧紧的将唇闭着。
“我想你应该不会为了他们丢掉自己生命吧?”
陈五仿佛是在权衡什么一样,但他看见方寒的短刀上渗出了血迹便知道自己的命是极其有可能埋葬在这里的。
“沧州!我听见他们说的沧州方言!我看见那是花,他们不准我看!我偷偷看的。”
陈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紧张几朵花,甚至不惜动用驿站。陈五咬着牙,看向许挽歌和方寒,便什么都说了出来。
许挽歌这才明白为什么驿站里面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都是被招来的。一个人出一百两,总有人为了钱卖命。
陈五咬着牙,他朝着方寒和许挽歌道:“我们只负责看管,后面会有专人来。”
“那前来驿站的官员呢?”
“被他们关到了后山的寺庙里面……”
后山寺庙。
许挽歌微微一怔,她抬起头看向方寒,对着方寒轻轻的点了点头。
方寒旋即将刀子一收,朝着陈五吩咐道:“照着我们的做可保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你屋外那些已经被我们迷晕了,根本救不了你和他。”
陈五轻哼了一声,朝着方寒的声音带着一点妥协和不甘。
“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所以你最好听我们的。”
许挽歌不等方寒回答,便回了过去,朝着陈五露出一点浅浅的笑容,这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无害。
但陈五却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他能够感受得到这里面最厉害的便是许挽歌。
许挽歌说要杀了他,那便是肯定会动手的。
方寒笑盈盈的道:“我家夫人脾气不太好,等不了太久啊。”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柔柔的一笑,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夫人,你说是吧?”
陈五不甘不愿,却毫无办法,只得忍气吞声的问到底需要他做什么事情。
陈五的话刚落,方寒便接了过去。
“很简单,告诉他们,你们已经把我们处理了。”
“不要将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陈五显得有些迟疑,他朝着许挽歌和方寒看了过去,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陈五仰起头,他朝着方寒和许挽歌看了过去。
“没有别的吗?”
方寒点了点头,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些许笑意,就像是嘲讽一般。
“难不成你还想多做一点?”
陈五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小厮早已经装作了哑巴,根本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被许挽歌他们给记起来一般。
方寒和许挽歌决定不在这里久留,便修书一封寄去给了玉痕,让玉痕他们处理。
陆家更适合处理这种事情。
“我怀疑是心花……”
从沧州带来的心花,恐怕沧州现在蕴藏了太多的秘密。
萧十七找到的商人也是沧州来的,第一个关于心花的案子也是沧州发生的。
所有的一切都与沧州息息相关,这不由得更令方寒和许挽歌坚定了去沧州。
萧十七也很着急的样子,他很是想要去沧州,去找到真相。许挽歌原本还担心萧十七的身体,但看着萧十七那一副必须尽快去沧州的样子便什么都没有说了。
只默默的加快了步伐。
于是明明要十来天的路程硬生生缩短成了七天,等到他们到了沧州,玉痕他们的回信也来了。
玉痕他们查清楚了官员的所在,也知道了后山的寺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玉痕的信里都说的很清楚。
“玉痕说那寺庙的所谓方丈并没有查到玉牒,是一个假冒的和尚,那寺庙也并没有登记入册。”
假庙里面锁住了来此的官员,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押,当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出不去了。
也有人试图想要离开,但却根本没有办法突破寺庙里面的重重包围,直到玉痕和陆君若带着人强行打开了大门。
而驿站的老板其实早就身死了,那小厮听说老板早就被那群人杀死之后便直接被吓死了。
陈五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起来,玉痕还抓到了两个通缉犯。
但玉痕关于心花却是什么都查不到,但根据陈五描述的画出来辨认,便就是心花。
是萧十七当时画出来的那种。
但他们不知道具体运往了哪里。
所有人都不知道,驿站只是一个中转站。
来处查到了,却找不到去处。
许挽歌的心越发的沉重了起来,她抬起头看向方寒,对着方寒轻声的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人竟然可以做到被惊动之后就切断一切的联系,让他们查找不到,要么后台很强硬,要么就是他们什么都不怕。
“玉痕问还要不要查下去。”
方寒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朝着站在窗前的许挽歌望了过去,对着许挽歌接着说话。
“挽歌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办?”
方寒抿了抿唇,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淡淡的一笑,朝着许挽歌的目光便显得有些温柔。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抿了抿唇,朝着许挽歌轻声的道:“不要查下去了,他们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许挽歌转过头看向方寒,朝着方寒微微一笑。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听打听当年的慈济堂堂主可还有什么家人。”
许挽歌弯了弯眉眼,又想到了萧十七。
“萧十七回来了吗?他可查到了什么?”
方寒目光深邃,面上一片沉静之意,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