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皇子他们说着话,那边许挽歌却有些疑惑,她手中的账本还没有算完,便朝着前来报信的人一脸诧异的道:“你再说一遍?是那家的小姐?”
“镇国公梁家的小姐,说是……说是青芜姑娘偷了她的头面,要捆了青芜姑娘去见官府。”
许挽歌勃然大怒,朝着那丫鬟怒声道:“你们没有告之青芜的身份吗?碧芜可有事情?”
“二小姐在那里拦着,可拦不住,那梁家小姐扬言要捆了青芜,正派人找绳子呢,奴婢偷偷回来报信,求郡主救一救青芜姑娘。”
小丫鬟显然吓得不行,脸色还有红印子,看上去是被人打过。许挽歌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镇国公梁家,一头雾水的叫人备轿子。
“去请姐姐过来同我一道过去,我离了长安许久,已经不怎么通长安的人情了。”
简而言之,许挽歌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家。
方妍着急忙慌的过来,脸上也是怒气冲天,朝着许挽歌气得不行。
“那梁家小姐真是无理取闹,青芜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便被认定是偷了东西。”
“真是……”
方妍想要骂什么然而却骂不出口,跺了跺脚,朝着许挽歌面色难看的道:“那梁家是三皇子定下的正妃娘家,三皇子正妃便是梁家嫡出大小姐。”
传言花容玉貌,颇有美人姿仪。
可长安的小姐那个不是花容玉貌的?那个不是美人?
传都是传的貌美,可见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
许挽歌赶到的时候,那街上已然围着一群的老百姓看热闹。许挽歌的依仗过去,堪堪清了一条路过来。
许挽歌和方妍相携着进去,便看见一楼大厅里面团团围着一群人,见到方妍立马迎了过来。
“方大小姐,小的也是没有办法,那梁家小姐一口咬定了……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这位是昭和郡主。”
“我们来了,叫那位梁小姐过来请安。”
郡主是有品级的,位等同于郡王,更何况昭和郡主和永安郡主两个携手而来,更是隆重了。
梁家小姐极其的不安分,见到许挽歌和方妍用郡主的身份压着她便还找了借口,说要好生打扮梳洗,要这首饰楼阁里面的人侍奉梁家小姐梳洗。
许挽歌冷笑了一声,朝着他们吩咐道:“让她好生梳洗梳洗,我和永安郡主就在你们这雅间里头等着,劳动你开个雅间。”
许挽歌一面说完,便叫丫鬟给了那首饰阁老板一荷包的金瓜子,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许挽歌和方妍相携着,她抬起头看向方妍,对着方妍轻轻的道:“你别着急,小姑娘总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你们去将青芜姑娘和方二小姐带出来,别叫她俩妨碍了梁小姐梳妆。”
许挽歌说完便进了雅间里面,立刻便有人上了茶水点心,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许挽歌心底却很是浮躁,不知道青芜和碧芜受了多大的委屈,青芜那个性子要强,现下遭遇这样的事情,就怕会想不开。
许挽歌轻轻的叹了一声,咬着牙道:“若是青芜出了事情,我纵然就是杀了她也要她给青芜赔命!”
这话转瞬就说了出来,方妍连阻止都阻止不了,只能叹了一口气,朝着许挽歌望了过去。
许挽歌抿了抿唇,她抬起头看向方妍,还要说什么话,便听见门外一阵敲门的声音。
“进来。”
许挽歌和方妍相视一看,许挽歌便立声说道,门被刹那之间打开,许挽歌便看见青芜脸上巴掌大的红印子,手上还有绳索的勒痕,显然是遭了大罪。
许挽歌的面上立刻动了怒气,满是心疼的模样,连想都没有想,一把拉过了青芜。
“她竟然敢打你!”
青芜原本一脸的倨傲倔强,看见许挽歌满是心疼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的委屈。
青芜的眼红了一圈,她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出口便带了哭腔。
“郡主!”
“好了,都好了,我不是来了吗?”
她抬眼看了一下碧芜,碧芜神色如常,朝着方妍和许挽歌行礼,轻声的道:“青芜没有偷东西,那副头面本来就是摆在那里的。”
她抬起头看向许挽歌,但也有些忐忑会给许挽歌惹麻烦。
方妍握着碧芜的手,朝着碧芜轻声的道:“我叫了太医来,你赶紧带青芜到隔间里面去看看,莫留了伤痕。”
青芜抿了抿唇,一脸感动的看向许挽歌和方妍,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话了。
她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轻声的说话,但许挽歌却只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让青芜说出来。
碧芜旋即带着青芜进了隔间,但并没有什么太医,青芜一时便有些着急。
她拉着碧芜,对着碧芜轻声的道:“你拦着我做什么?梁小姐肯定会和郡主过不去的。”
碧芜拉着她,脸上带着着急的模样,朝着青芜的声音带着一点急促。
“你急什么?郡主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姐,你冲出去要和她打一架吗?”
碧芜拉着青芜坐下,给青芜倒了一杯茶,语气十分的紧张诚恳。
“我害怕的很,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青芜这才坐了下来,却仍是一副不安的模样,生怕许挽歌受了欺负,于是小心翼翼的侧耳听着。
那梁小姐姗姗来迟,满身的珠光宝气,满头珠翠仿佛是想要压过谁一样,一张年轻的脸庞上面却带着老气。
许挽歌淡淡的看了梁小姐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还不知道长安出了一个镇国公家的小姐,倒是稀奇了。”
“我家青芜怎么就偷了你的头面?叫你一顿打了,是梁小姐罔顾法规了,想要动用私刑吗?”
“那头面是什么样子的,带给本郡主看看,叫本郡主也看看是什么好头面。”
梁小姐敷衍的行了一个礼,朝着许挽歌的目光之中带着深深的不屑,对着许挽歌阴阳怪气的道:“什么人教什么样子的丫鬟,纵然不算是好东西,可那些没眼力见看不出深浅的人可不就当宝贝偷了吗?”
许挽歌面上不变,朝着梁小姐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