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我是扇子，刚睡醒，喝了点奶茶，不过看时间好像也才睡了个俩小时，老君那边的结果自然没出，所以想想，还是去隔壁找杨戬把一些事情汇总一下，再开个小会什么的，落实一下这个外贸的事情。
……
“哪吒不是说你在休息吗？”看到扇子走进来，杨戬就蹙眉疑惑了下。
扇子悠悠坐在他旁边，随手拿起他处理的公文，看了几眼道：“两个小时了，也差不多了，怎么着？我睡着的时候，你和哪吒还在这里开会了呀？”
杨戬转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嗯，过来说了几句。”
扇子看着他，他还是穿着那身素衣，没有往常墨衫时候的严肃，还戴着个眼镜，青丝也是披散着的，的确是公子世无双的姿态。
不由得哼笑，然后扔下公文，单手撑着桌子支头看着他，“喂，你最近的感情怎么样啊？”
杨戬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翻了一页纸，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扇子微微勾唇看着他这戴着眼镜一副老干部的样子，“没有啊，就是做了个梦，感觉还挺长，巧了，里头有你，所以问问呗。”
杨戬托了下眼镜，轻言，“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别这样嘛，难得我梦到你这一回。”
“哪吒刚才来，有跟我说了你的计划和一些安排，怎么，现在是直接想出口太上老君了？”
扇子眨巴眼睛看着杨戬，然后撇嘴摆手，“才不是，我是想出口我们的技术，这项专利，天务院不是保留的吗？手机也好，网络也好，出口成功的话，对天庭来说，那可是无穷无尽利益的开始啊。”
杨戬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看向了她，“这个我没意见，不过实施起来，我看难上加难。”
“确实啊，西方没那技术，要构架起一个完整的网络网，需要时间和精力，要真的构建起来这个桥梁，那我们两方人员的流动，会增大的。”
“嗯，到时候麻烦的人，还是我。”
扇子尴尬地看了眼杨戬的脸色，眨眨眼，躲开了他的眼神轻言道：“谁，谁让你是这天务院的院长呢？看现在，我老爹都不管事儿了，现在是你权利最大，能者多劳啊。”
杨戬哼笑，指了指眼前的折子，“这些，玉帝授意你我二人，可你从未正眼看过，还全数扔给我，这叫负责？这叫副院？”
扇子摆手，“杨戬，你就是想让我接盘啊你，你这当得好好的院长，干嘛老是要把事情推给我嘛，我这其实也算是分摊不少了，看我外交和外贸都揽了，往外面跑的也是我，你就不要总是什么都想着我了好吗？”
杨戬盯着她，无奈地叹气。
扇子浅笑，然后缓缓靠近了下，“那你觉得我建议如何啊？什么时候可以批复下？好让我去跟西方沟通沟通？”
“现在直接就说这个未免太快了？”
“快吗？”扇子的眼神认真了下，微微歪了下脑袋，指了指西方的方便，“站在我这个角度，还有我去看加百列那次，我认为现在西方是迫切需要这些东西的，而且，还有个更严肃的问题。”
杨戬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扇子就转了身子，盘起腿，严肃了下，“南天门的事情之后，不管是西方天堂，还是西方地狱，我敢肯定对少都注意到了，因为不止是加百列，撒旦来了地府都隐晦地提到了热武器有关的东西，这事情啊，久而久之也是瞒不住的，所以我的想法，是用些别的对他们现在更有用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杨戬的眼神也跟着凛冽了下，不得不说，这丫头要是认真起来，想的事情层面广，甚至有的时候，一针见血啊。
就是……人不怎么样。
“我没意见，但我建议还是先用一些别的物资缓冲，不要直接进入这个话题，别说你，老君那边和我们这边都需要准备，老君同意了吗？”
扇子转了下眼珠子，顿了下，“额，这个，应该是同意了的。”
杨戬看她这样，多半又是扇子自己想得高兴然后跟老君说得高兴，而老君也是一脸无奈，应下不是，不应下也是不是的状态。
摇摇头，他也是习惯了扇子这个样子，说再多其实也没有用。
“反正就是这么个计划，帮西方的人也算是在促进发展嘛，你看不然的话他们跟时代脱轨了，和我们沟通出了问题的话，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啊，大家一起与时俱进，礼仪之邦一点都不介意技术共享，哦当然，热武器除外。”
“嗯，你高兴就好。”
扇子这才笑着拍拍手，然后看到杨戬桌子上的天神印，毫不客气地拎起来左右琢磨着，还真是重，就跟玉玺一样。
杨戬看着她拿起来的，却也只是瞟了一眼而已，满不在意。
“你这个神印，是不是可以解决所有的送往你这里来的公文啊？包括我老爹折子？”
“嗯，可以。”
扇子的眼神顿时一亮，然后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小九九的事情。
杨戬瞟眼看到了她的脸色，就漠然道：“你最好收起你的一些小心思，这个神印关乎三界，天庭各部都因为这个神印的敲下，而井然有序地在运作着，你什么都能动，就是不许，动这个神印。”
扇子还跟着杨戬的话在那边做鬼脸，就知道他又是尖酸刻薄的样子，本来还没想着真动手的，现在被杨戬这么一说，哎？她还真就想拿着这东西去砸老君在后院儿种的核桃了呢。
“听到了没有？”
扇子撇嘴，“哦。”
杨戬这才转过头去继续手头的工作，竟然也没有要把神印拿回来的意思，还是任由着神印在扇子手里左右摆弄着。
扇子也没想那么快还回去，倒也不是对这个神印有兴趣，而是这个神印拿在手里分量很足，而且是现在少见的青铜器，那狮子头做得很精致，扇子看着喜欢而已。
“给你个任务。”
“嗯？”扇子看了恶言杨戬。
杨戬拿了一份刚签好字的文件给扇子，然后扇子也顺手接过然后自然地翻起来看了看。
杨戬道：“WIP有个拍卖会要举行，不过这一次不是WIP的内部活动，而是面向外界的，所以拍卖的东西不一定是内部所出。”
“嗯，然后呢。”
“你也知道WIP里都是神仙，不是渡劫，他们在凡间活动，现阶段是神仙里最接近凡人生活与现代轨迹的一批，这一次的拍卖会，还涉及到了神仙与凡人之间的货物交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发生，天庭需要派监察组下去。”
扇子翻看了下那文件，也看到了里头说的WIP拍卖会事宜和注意事项。
“你是想让我下去监督啊？”
“你们小队去看看，然后也算是，团建福利。”
扇子扯了扯嘴角，团建你个头！这玩意儿你跟我说是去团建？工作就工作还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让人去干活儿，这也不发工资的，你觉得我会有多愿意？”
“拍卖会上的东西，你看上的，都算我账上。”杨戬忽然看着她，很是认真负责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邪肆，让人沉沦。
扇子眨巴着眼睛错愕地看着他，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喂！你们俩干嘛呢？！”
哪吒的声音猛地把扇子的思绪拉了回去，两个人也一下子看向了哪吒。
哪吒还带着吃的东西来的呢，看着那个食盒还挺大的说，可是一来就看到扇子的表情这么地……难以形容，又看到杨戬的脸色如此地……深情款款。
就……有，点，生，气！！
“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啊？”扇子看到是他，就呼了口气。
杨戬也只是淡淡地转过头去整理自己桌面上的文件。
人家是没想着哪里不对，可是哪吒看着就不舒服啊。
所以哪吒拎着食盒走上去，重重放在桌面上，然后看着扇子，“你什么时候睡醒的？那么快？”
“我都说了我浅眠，你干嘛？你不也去休息了吗？这才多久又撺掇过来？”
“我是因为知道你醒了才带东西来给你吃的，你倒好……”哪吒似有似无地看了眼杨戬，眼神不是那么友好，“倒在这里跟着家伙说得起劲，说！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杨戬起身，直接拿文件拍向了哪吒的脸，“我让她看看这个文件，你们小队也是天庭特派直属，既然你也来了，那就跟她两个人探讨探讨怎么做好这份督查的工作。”
说完他走了下去，就这么离开了殿内。
哪吒还一脸懵呢，扇子也只是继续低头看着那文件。
哪吒回眸看了扇子一眼，然后放下文件搭着桌子和她平视了下，道：“他给咱们派任务了吗？”
扇子也没抬眼看他，就只是轻言回道：“你自己不会看啊？”
“拍卖会而已，有什么好督查的？”
“说是涉及神仙和凡人之间的交易和对接，哎？那这么说来……”扇子合上了文件，歪头思忖了下，“嘶~那这事儿仙使馆那边肯定也会插一脚啊。”
“多半吧，怎么了吗？”
扇子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一下子又是那死气沉沉毫无人气的负十八楼仙使馆的画面涌现上来，还有苏恩那张脸。
“忽然有点不想去。”
“那就别去。”哪吒转身坐在了扇子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文件，随手这么一扔，满脸的不屑。
扇子看向了他，眼神质疑，“你是存了心要和杨戬作对啊？”
“那不是你说不想去的吗？你不想就不要咯，我宠着你就好啦。”
扇子呵呵笑了声，“我不去的话，怎么敲诈杨戬一笔？”
哪吒的脸色沉了下，“你们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啊？”
扇子眉目顿时开朗起来，笑着看着哪吒，“他说在拍卖会上我看上的东西，全部算在他的账上，也就是说到时候我只管叫价，其他的，杨戬负责啊。”
哪吒顿时敏捷蹙眉，心有所疑，“杨二郎这话什么意思？他真的对你这么说的？”
扇子点了点头，“是啊，难得他这么大方，那我也勉为其难，去看看也没事。”
哪吒的脸色有点阴郁，看着扇子那高兴的表情，心里顿时有点不痛快。
杨二郎？嘶~~说实在话好像，杨二郎对扇子，几千年来，也是挺特别的，不会是刚才我和杨二郎扯皮以前的事情后，杨二郎忽然间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哪吒盯着扇子，眸光逐渐阴暗下来。
扇子却丝毫没有察觉某个人在自己身边那阴郁的气场，反而还是一脸高兴地琢磨着杨戬的神印。
哪吒低眸看了眼神印，虽然不是很诧异，因为扇子之前也拿过杨戬这玩意儿玩儿过，可是，现在想想，却感觉哪里不对！
“扇子。”
“嗯？”
“你可别忘了，杨二郎是你表弟。”
扇子一怔，看向他，正对着他那张脸，一个蹙眉，“哈？”
然后哪吒恢复了以往对待她的戏谑，将那食盒轻轻摆手打开，露出里面的几盘菜式，邪肆道：“我可不想，你到时候会和杨二郎传什么绯闻出来。”
扇子看了眼食盒，都是她爱吃的几样菜，可是听着哪吒的话却不觉得那菜很香，才道：“你是连杨戬的醋都吃吗你？”
哪吒一怔，挑眉盯着她无辜又疑惑的眼神，好似一个兴奋，“你知道我了？”
“什么有的没的，我只是随便说说。”她伸手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满脸不在意，“还管那么多事儿做什么？有得吃吃就对了，我也不管你了，谁让你天天尽说骚话，我听不懂，选择不听。”
哪吒本来还兴奋的，可是听罢扇子的话，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哼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