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令满脸黑线，就这？？？这里的人一个二个都不正常吧，等他做完年子冠早死了。
商令咽了一口气下去：“行，但是您能不能先救救他？”
“诶，”老头摆摆手：“你听我说完，这可不是只让你做完这么简单，你的正确率至少要在百分之50以上才行。”
商令想了想，虽然自己成绩不咋地，但是百分之五十还是有可能混得上去的，反正到时候死的又不是自己，干脆答应了：“行。”
“嗯？你不问问我后果是什么吗？”老头很不解。
“啊？什么？”
突然，白发老头的脑袋变成了一只异种蜥蜴的模样，有一条长长的红色舌头，脖子向前倾，发出嘶哑的声音：“他会死，你也会。”
沾着口水的舌头在商令的脸上舔了一下，粘稠的唾液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商令后退了几步，用他的大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液，只觉得恶心。
老头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白发白须，走到他面前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年轻人，你可想好了，你们俩的命现在是绑在了一块儿，你的能力你自己清楚，救他？值得吗？”
商令现在特别想逃，不值得，根本不值得，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可能自己是时候需要自私一点了，但是看着被放在地下的年子冠，又不能见死不救，如果不救他那么大老远把他背过来干什么？
算了，就当上辈子欠他的了。
“我要救他，拿给我做吧。”商令烦躁地甩了甩袖子，皱眉道。
老头把黄色的作业递给了他，再从自己的摊上拿了一支“晨光牌”钢笔，递给他。
最后跟变法术般弄了两块砖头，趁人不注意就变成了课桌和椅子，再拿起一支婴儿手臂粗的毛笔，在商令的旁边画了两笔，顿时旁边的喧闹声没有了，只能听见老头说的话。
商令随便翻了翻手上的册子，米白色的册子还有一股印刷的味道，瞅了瞅里面的题，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语数外物理化到政治历史生物地理，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作业，这是一个大杂烩乱炖。
商令摇摇头，咬牙翻开看，居然连1＋1这种智障题都有，百分之50的正确率是在侮辱谁呢？
外面的老头朝他笑了笑，他正常人的瞳孔突然变成了绿色竖瞳，过了两秒再变了回去，老头看了一眼年子冠的伤，然后往刚刚年子冠和商令打架的地方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拖了几具NPC过来，往他们的身上撒了一些修正液，NPC立马就不躁动了，乖乖睡那儿。
老头抽下他们身上捆着的藤条，然后藤条在他的手上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支支自动铅笔。
“挺好，我懒得过去摘了，一举两得。”然后老头就把这些NPC变成了纸片人。
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纸片人，纸糊的小人。
他把这些纸片人揉成一团纸团，加了点黑色墨水，变成了一颗颗黑色小药丸，此时他能注意到，纸片人那坚硬的指甲是2H的铅笔，而且又细又锋利，年子冠多半就是碳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