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考试的车子,后面连根鹅毛都没有,虽说感觉后面有这么些东西也不大会影响他“开车”,但是就是不爽。
考试整了整车子,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年子冠研究了半天也就把刹车油门研究完了,商令倒是熟悉了一下,没人理考试。
“哟,不理我?准备——”考试已经把车子提前发动好了,“开始。”
他的这个开始出其不意,年子冠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哧溜就跑出去了,前面肉眼可见有一面红色的激光墙,这里应该是比赛开始的点。
商令打了下方向盘,拉油门拐在考试前面,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还擦出了火花。
窗子没关,风刮过商令的脸,把他的头发吹了起来,一张俊俏的脸拧着眉头,迎着风手握方向盘。
外面周围一片漆黑,刚刚打火机爆/炸的地方也逐渐小了火势。
如同无尽深渊的前方到底有着什么?
商令不知道,他把油门都拉烂了,除了一些弯道,前面没有任何阻挡物,商令一骑绝尘,前方有什么也阻挡不了他。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解压,果然很舒适,迎面而来的风如同利刃一样劈在他的脸上,感觉发际线都要被吹上去了,但是商令毫不在意,更何况已经超过考试了,他的寿命不需要缩减了,这段时间的所有压力跟不适都在这场“飙车”中慢慢减少。
后面的年子冠可没有这么顺利,他和考试一直走着S型走位,一会儿他在前一会儿考试在前,真刺激啊,只不过考试还没有超过他半分钟过,年子冠也勉强保住了他的寿命。
只是大颗大颗如豆子般的汗珠在他的额间慢慢往下流,一滴汗水滴到了他的眼睛里,弄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年子冠眨着一只眼睛在和考试斗智斗勇,他方向盘打得急,一顿操作猛如虎,不能直接超过考试就横在他面前,这使得考试不得不停下来,年子冠再掉头拉上油门疯狂赶上了商令。
他到的时候发现商令停下了,商令仿佛被人拦住了,不过他没有下车,只是慢悠悠开着他的小破车往前走,到了之后问他:“这是怎么了?”
商令摇下车窗:“你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停下来?”
“这里有道题,你带小抄了吗?”商令宛如看见了救命稻草,前面立着一道题:8×9=?
“没有。”年子冠摇摇头,心道商令不是魔怔了吧,要是他有小抄还至于在这下面跟考试“飙车”?
没有乘法表记忆的两人只能自己笔算,商令从后面的“期末冲刺100分”里拿翻出了纸笔,硬生生写了8个9相加,一个一个加过来,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得知最后的答案是72。
商令朝年子冠吼了一声:“答案是七十二!”
年子冠刚想答题,但是他面前的显示器换了一个乘法式:1×1=?
毕竟他又不是傻子,这点弱智题还是能答起来的,至少不会像商令一样要挨个挨个加起来。
“1。”
显示器最后显示:回答正确。
看着前面的商令不要命地一路狂奔,自己也马不停蹄地追赶,毕竟后面还有穷追不舍的考试。
但是考试居然有一天也会翻车,他居然被自己设置的机器拦了下来,作为一个掌管各种卷子的考试,他被这乘法表拦了下来,只能苦逼在这里算题,心里暗暗吐槽前面两个人。
商令往前面狂飙,看见前面有些许的光,以为是出路,瞬间喜出望外,心里一阵激动。
结果等着他的是更震撼的一面。
这里是一座工厂,而现在他们正待的地方是一个流水线,巨大的车子刹车的声音引来了流水线工人们的驻足观看。
商令听着后面考试车子的声音不得不踏进了工厂,他一离开车子,这车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瞬间报废,成了弃品。
年子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商令走了。
各位带着袖套一身白大衣的工人们围着他们俩,就像围着怪物一样,还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一个看起来是头子的人走了上来,他好像就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无论是谈吐还是行为举止。
“你们是新人吧?”他上来就甩了这句话。
什么新人?年子冠和商令一脸懵,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都不知道。
“啊?”年子冠吃惊出声。
头子打量了他们两眼,跟他身边的人说道:“给他们安排一个职位吧。”
旁边的人看着他们一头雾水,好心解释道:“你们是从上面来九九惩罚狱的吧?”
商令迟钝了两秒,随即点点头。
“那就对啦,咱们这儿啊,就是九九惩罚狱最后的惩罚点,应该是考试把你们送过来的吧?”说话的老奶奶看起来很和蔼,也没有给他们使绊子。
送过来?
搞笑。这分明是一路追赶追杀过来的。
年子冠非常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肯定捉弄你们了,但他是一个好孩子,不要怪他,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既然都来了,随遇而安吧,我给你们找个位置,只要你们在这里能够做满九九八十一天,并且不犯错就能离开。”
年子冠倒吸一口凉气:“八十一天?”
“对。”老奶奶笑眯眯地点头。
“那要是犯错了呢?”商令更理性一点。
“要是犯错啊……”老奶奶故弄玄虚走路摇摇晃晃的,“要是犯错,一个失误,一年寿命。”
“……”这个地方的人怎么对寿命有种莫名的执着。
“笔婆,没有位置了。”那边一个高壮男人吼道。
“没有就没有,你看看前面实验部还有没有的啦,不要吼我,老婆子耳朵要听不见了。”
原来这个老奶奶叫笔婆。
“笔婆,前面有两个实验员的位置给他们安排吗?”
“不许安排!”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