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冠苦着一张脸:“我也想走……但是,但是我现在走不了啊。”
商令怒了,直接上手拉他的胳膊:“你怎么就走不了……嗯?”商令发现他拉不动了。
年子冠的脚被长发骷髅缠上了,别看着骷髅的手感觉是一捏就碎,但是捏着年子冠的脚腕那才是真的力大无穷。
现在年子冠有点儿腿软,鬼知道拉着他的那个东西会做什么:“别动!”
“我自己来。”年子冠转过去缓缓蹲下,低头看到一个白骨在捏着自己的脚踝,他伸手去挨那白骨,结果它攥得更深了。
手脚并用都拉不开这玩意,要命。
两人就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一个来拉它,就是拉不开。
等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腿要废了的时候才看清楚了那骷髅的“长相”:象牙白的骷髅头后脑勺有一些黑色的印记,还有类似于被打破头的缝,只有几根松散而长的头发能够清晰地表明那是一个女骷髅。
“过来陪我切肉。”那女骷髅说话了,这鬼屋果然没有这么简单,感觉这人生前是个大力士,直勾勾地拖着一百多斤的年子冠和他那沉甸甸的背包就往一个房间去了。
整个屋子都是欧式风格,餐桌上面还有大圆顶,残破褪色的布条随风摇曳,琉璃墙旁的窗子还在嘎吱嘎吱响,商令眼睁睁地看着年子冠被拖着一只脚往厨房里走。
年子冠也尝试过反击,别说商令拉不住,他刚刚拉着餐桌的一个桌腿,那骷髅力气大到直接让年子冠把桌腿扯烂抱着一块木头进了厨房,商令踉跄着跟着往里走。
“卧槽切什么肉。”年子冠死死扒住门不松手,等门真的要夹到他手的时候,才不得已放开。
小小的厨房里,有一股腐肉的味道,就像是放了三十天的臭袜子和腐烂的鱼糜混合的臭味,令人作呕。
女骷髅放开了他,年子冠的脚踝隐隐作痛,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的脚踝肯定红了,暗暗在心里骂娘。
不过这个女骷髅仿佛不怎么理智,硬是要盯着他然后用那硌人的骨节拉着他往案板旁边走,一时间年子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切肉的人还是案板上的肉。
这玩意儿可简单粗暴多了,后面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年子冠按在案板前,“手把手”把这让他切肉,商令一个健步愣是在这个狭小的地方跑出了长跑的感觉,明明以为一个骨架没什么好怕的一压就碎,结果不仅没有把女骷髅压倒,还被她的骨头硌得生疼,那女骷髅头发上的虱子顺着商令的手臂直接就爬了上来,几十个一起出动弄得商令不得不下来。
那女骷髅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就把着年子冠的手切肉,而且在这个地方不像密室逃脱还有提示,这是实打实的要自己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