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格:“密室?你们也进密室了?我听他们好多人都说进去了,有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左边手臂都断了。”“……?”
“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先回去吧,”商令叹了口气,刚要走,却恰巧发现年子冠还在腿软,商令用手捞了一把年子冠,年子冠刚好倚在他的怀里:“这么窝囊?就这点东西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不是!”年子冠说完就焉了,“我就是伤口痛。”
商令捞着腿软的他回去的,全程感觉都是抱着,常格在旁边不知为何有一种电灯泡的感觉。
又到了教学楼后面,这里的软梯还没有撤掉,他们三个人还是得爬上去。
“诶,你可以上去吧?”商令抖了抖肩,问年子冠。
年子冠装作无事发生:“咳,我当然可以。”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小事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还真有点问题。
常格走了最前面,其次是年子冠,走的时候心惊胆战,虽然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是扶软梯的手还是不自主地抖,走了几截梯子居然踩空了,在最后的商令看得也是吓死个人,对着他吼道:“你到底行不行?”
年子冠仿佛受到了怀疑,掷地有声:“男人不能说不行。”
“……”
年子冠走得一惊一乍,商令在后面看得快要魂飞魄散了,顶楼的空气不错,两个人坐在了一根钢管上。
常格见两个人没有进去,自己也不好直接回去,便一同坐下了。
这么刺激的事真的得来根烟,商令自己抽了一根,给年子冠递了一根,看着快空了的盒子,对着常格说:“你来一根吗?”
只见常格挥挥手道:“我不抽烟。”
年子冠刚点燃了烟要往嘴里放商令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掐了他的烟嘴:“我忘了你身上有疹子,不能抽烟。”
“不是,你把打火机给我,”年子冠急了,“医生没有说不可以抽烟啊。”
“一般来说都不可以。”商令直接上手把年子冠叼在嘴上的烟杆拿下来顺手放进盒子里了。
“你不也受伤了吗?”常格在旁边看着两个小学鸡互啄就有点好笑。
“我没有你们严重啊!”商令开始不要脸了,他不让年子冠抽是真怕抽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有问题了他背锅吗?
所以最后,年子冠只能看着商令舒坦地抽烟,自己在一边干瞪眼。
商令狠狠地抽着,抽到了烟屁股还恋恋不舍地多抽两口,一支烟完,然后把烟头灭了,扔进角落的垃圾桶:“走吧,进去了。”
年子冠和商令带头,把常格引进了自己的房间,常格走这一段路的时候还瘆得慌,感觉焉趴趴的蜡烛风一吹就灭了,摇曳着,光晃得吓人。
“你们这儿怎么这么瘆人啊?”常格摸了摸自己手臂,感觉起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鬼这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们安排在这么一个地方。”商令边说边把房卡掏出来,绿油油的房卡十分显眼。
“进来吧。”年子冠说完就推门而入,直勾勾地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你们是上下床啊?”常格看起来十分诧异。
“是啊,难不成你住的是五星级大酒店?”商令感到莫名其妙。
“五星级大酒店不至于,但是我们都是单床单卧,被褥也软些。”说着他还拈了一下年子冠的被子。
“故意针对我们的吧。”年子冠磨牙,但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说这些了,天天都处于疲惫之中,现在只想一头钻进被子里好好睡一觉。
“别睡,起来。”商令掀开被子,把他拉起来。
年子冠焉趴趴地趴在商令肩头,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了,这么点肢体接触算不了什么。
“你这马上就要死了吧。”商令损他。
“对,我再不睡觉就会死,让我睡觉——”年子冠毫无尊严,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起来做作业,不然又要进密室。”商令抖了抖肩。
“草!密室!我清醒了,快点告诉我作业是什么?!”年子冠在垂死挣扎中瞬间清醒。
“倒着背一遍九九乘法表。”常格推了推眼镜,表示对他们的相处方式十分震惊。
“啊啊啊背背背!立马背!你们有没有九九乘法表的表格?”年子冠掀开被子找纸。
“你顺着背总背得到吧,别告诉我你不行。”商令睨着他。
“马上!”年子冠还不死心,看着地上的黄色练习册,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果断翻到最后一页,里面果然有顺着的九九乘法表,秉承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抄就绝不默写的原则,他开始誊抄这些等式。
正当几个人奋笔疾书誊抄之后背诵,门嘎吱开了。
不对啊,这里的门明明是刷卡才能进的是。
“哟,终于会做作业了啊罪人们。”考试顶着他那张妖孽的脸阴阳怪气。
“嗯?你也在?”考试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常格,再靠近了他一些,“不回自己房间里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常格往后退,腰际碰到了后面的桌子,咽了一口口水:“我……来这边做作业。”
“哦。”考试突然起身,看着他们写的这些等式就好笑,而且除了商令写的字还能入眼以外,其他人写的根本就是虫子在纸上爬,歪歪扭扭的。
“时间到了,倒着背乘法表吧。”
不对啊,明明考试才来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到了?唬谁呢?
只可惜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三个人挨着背,除了有点磕巴以外倒是没什么,背完年子冠居然有点头皮发麻,想着密室里面的东西,瞬间毛骨悚然。
考试是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常格在背的时候特别喜欢捉弄他。
常格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