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干啥啊,一起再睡一会儿……”此刻的商令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年子冠乖乖桑桑地坐在那里盯着他,耳尖有点发红。
阿西吧,他刚刚在说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内个……咱们是兄弟嘛,这个无所谓的……”商令坐了起来又一头栽在枕头上,默不作声。
这下两个人都尴尬了,年子冠故作不在意,钻进被窝里,盖着薄薄的被子居然出汗了,过了片刻他见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算了,继续睡。”
这一觉是睡到张羽踢门而入,看着这两个人睡觉,年子冠把手搭在商令的身上,脚也勾着人家的脚,活脱脱像个考拉。
张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咳,你们,该起床了,太阳都出来提醒你们注意行为了。”
商令感觉到(月勾)前沉闷了许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年子冠的爪子,旁边还有第三个人就更洗不清了。
他轻轻拍了一下年子冠的爪子,压着嗓子说道:“年子冠,起来了,张羽来了。”
“嗯?”年子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哈欠连天,“羽哥,谢谢你啊。”
张羽被这声羽哥吓到了:“不用这么客气,叫什么羽哥啊,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们,你们今天多大?”
“刚满十八。”
“今年十九。”
“……算了,你们还是叫我哥吧,我果然老了。”张羽啧啧一声,然后把手上的袋子提了过来:“来,吃东西,包子花卷就着矿泉水吃。”
“羽哥你哪儿来的包子啊?”年子冠盯着吃的就挪不开眼了,商令嫌丢人,把手搭在他肩上,暗地里掐了一把:“你克制点。”
张羽笑了起来:“这是食堂的人送过来的,风雨无阻,地下也有小卖部,可以跑腿送上来,昨晚吃的泡面就是那拿的。”
“过来坐着吃吧。”张羽把他们招呼到小方桌那边,拿了两个小马扎和一根小方凳。
商令和年子冠走了过去,早上也没有洗漱,都有点不好意思吃。
“哦对了,我这里没有洗漱用品,自来水漱口,湿巾纸洗脸,就在厕所那,你们将就着用哈。”
商令点点头道谢,带着年子冠走了。
就在厕所的时候,商令才看见自己的眼窝都凹下去了,年子冠的黑眼圈也日渐繁重,他们两个就像脱相了一样,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考试害人啊。
商令一捧水甩在自己脸上给自己醒神,然后闭着眼睛对着年子冠说:“有两个事,跟你说一下。”
“你说。”
“一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很脸熟的NPC小女孩名叫猹,据说很厉害,猹你知道吧,鲁迅《少年闰土》里爱偷瓜的那个。”他擦着自己的脸,顺便也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知道,第二个事儿呢。”
商令拿干纸擦了擦自己的脸,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年子冠闭着眼睛,睫毛打湿了,挂在他睫毛上和皮肤上的小水珠就像一粒粒珍珠一样,缓慢落下……
“说啊。”年子冠一直没听到他说话,皱了皱眉,还没揩干水就睁开眼,导致水珠进了他的眼睛。
“……哦”商令深呼了一口气,“我怀疑上次那事是那胖子在搞我们,他特意去告密的,你记得印刷厂的工人说过,告密是能加寿命的。”
年子冠晃了好久的神才反应过来“那胖子”就是暴发户。
“他?不可能吧,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没这个胆子。”
虽然年子冠用的是肯定句,但是丝毫都不能动摇商令的想法。
“再胆小的人在绝境里面也会想办法,俗话说得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嘛,他试一下也无可厚非,只是我们俩当了他的跳板。”商令一边漱口一边说话,嘴里咕咚咕咚的。
“诶,你们小两口在里面造ren吗?快出来吃饭了,都快凉了。”张羽在外面打趣道,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两人已经在厕所里呆了很久了。
“什么小两口?”年子冠一脸懵逼。
商令咳嗽了两声,解释了一下:“怪只怪昨天某个人发疯,抱着我喊妈妈,还要我亲,刚好被羽哥撞到了,就这么误会了。”
本就一脸懵的年子冠,惊奇地发现自己从受害者变成了罪魁祸首,更何况他还记得昨天那些事,恨不得自己钻到地下去。
“咳,这个,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嗯?”商令挑眉看着他。
“昨天晚上这个事儿啊,咱们就揭过了,以后都不再提了行不行,这是我发病的时候胡诌的,别放在心上哈。”年子冠说话越说心越虚。
商令一脸玩味地看着他:“怎么?不说我占你便宜了,要是我占你便宜的话我还要天天出去说哦。”
年子冠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哥!令哥!放过我吧。”年子冠快哭出来了。
“行了,出去吃饭。”商令逗了一遭年子冠,心情大好,也不枉昨天照顾了他这么久。
“哟,终于来了。”张羽面前已经摆好了属于他的那一份残渣,给他们俩的小马扎也已经准备好了。
“小情侣在里面腻歪啥呢,吃个早饭吃你们狗粮都吃饱了。”张羽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年子冠刚想解释就被商令拦下了,看了眼他的口语:越描越黑。
“今天还是要出去把骷髅解决了,如果你们没事的话就跟我一块儿,不用觉得在我这儿白吃白喝打扰了我,因为要你们做的都很重要并且有一定危险性,是等价的。”说完张羽打量了一下年子冠,“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休息着看看书,不必勉强。”
年子冠猛地抬起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就按照你们来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