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回了马车之上,没有云诺,陌轩自己爬山当然没什么意义,索性也回到马车当中,吩咐车夫和下人打道回府。
全程云诺没有再理一下陌轩,陌轩也保持沉默,生怕有什么又惹了云诺不痛快。
今日去司徒府,云诺和司徒大人在房中的对话是瞒不过他的,他也调查过,当年云家被杀之事确实跟真实的陌轩没有关系。
既然云诺都已经知道这传密令的是陛下,为何还要对自己冷言冷语的,难道她还在怀疑陌轩。
也是,云诺这一大清早便着急去司徒府,无非就是因为严柏被灭口,怕去晚了司徒大人也被灭口,但是这司徒大人仅仅因为女儿就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会不会太轻易了些。
墨云又不准他暴露身份,不然他早就忍不住跟诺儿摊牌了,告诉她他和她的父亲都活着,她现在也不至于活在仇恨中,这般不开心。
“王爷,王妃娘娘,王府到了。”
车夫的声音把陌轩拉回了现实中,不等他反应过来,云诺已经跳下了马车,快步向府内走去。
陌轩让后面的人不要跟着,自己去追云诺。
“云诺,你去司徒府可是在调查本王与云家一案的事情?”
云诺停下转身,“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何还要这么问?”
“云家的案子与本王无关。”
“司徒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替你开脱呢?”
“诺儿!”
“我说过,我会查清楚,如果最后的结果和你有关,这笔账我也一定会讨回来!”
陌轩有些深深的无力感,现在的云诺眼里只有仇恨,都不仔细看看他,她难道就一点也想不起自己来。
云诺回到房中招来暗影,将密令徽记交于她去查验,也将之前暗网收集的情报一一分析。
当年云家在先帝的众多皇子中选择了当今的皇帝陌凌,为他铲除了不少阻碍他登基的势力,按理说云家应该是陌凌登基的第一大功臣才是。
但是陌凌刚登基不久,便突然倒戈,给云家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叛国之罪。
而更离奇的是,在新帝派去诛杀云家的人到达云家之前,便已经有一批人先到达了云家,云家上下无一幸免。
云家本家覆灭,但是云家在暗处的势力却隐藏了起来,这些年靠着这些暗处的势力,云诺逐渐收到关于当年云家惨案的一些消息。
当年屠戮云家的那批人似乎与六部中人有关,在新帝的人到达之前,前去云家的还有燕王陌轩。而且当年云家为新帝铲除障碍的时候,曾应陌凌的要求对陌轩下过手,为何别的皇子都不在了,陌轩这个王爷却当得好好的。
所以云诺怀疑这个燕王不简单,与当年的云家一案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只是现在当年与云家惨案有关的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都承认了自己有接到密令招揽江湖人士去云家,但这密令确是陌凌所发。
陌凌已经下令诛杀云家了,为何又要多此一举,陌轩当时也去了云家,他为何要去云家,云家灭门惨案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云诺理着现在自己知道的线索,无法确定当年云家的灭门惨案到底是谁造成的,陌凌是她明面上的仇人,但是这暗处的这个她也要揪出来,不管他是不是陌轩。
只是这个陌轩,既然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为何对自己也没有什么防备,而且似乎有些怪怪的,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也太自来熟了一些。
陌轩回到自己的书房,翻出当年真正的陌轩留下的那道密令,这些年他也悄悄查过当年云家的事情,自己问过云家的当年的家主云霄,但是云霄却不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告诉自己,只吩咐他做好一颗棋子该做的就行,不该知道的不要去问。
但他还是从之前的陌轩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当年陌凌给他下过一道密令,要他秘密领兵前往云家诛杀云氏一族,只是在他领兵赶到之时云家已然覆灭,在陌凌刑部的官兵赶到之时便撤了回去,所以这件事与陌轩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是看云诺现在的态度应该还在怀疑着自己,本来他觉得当这个王爷,又能守在云诺身边挺好的,可是云诺现在不仅认不出自己,还把自己当灭族仇人恨着自己,这让陌轩这个王爷当着也不怎么顺心。
他得想想什么办法,让云诺看清真相。
云家的暗部势力之一的暗网,是云家负责收集情报的江湖请报组织,除了云家也接一些江湖人的私活,其眼线遍布天下,因为有陌凌的人盯着,云诺一直不好启用这个情报网,让暗影联系的都是些边边角角的人物,但是这些人查出的线索也足够准确。
只是这次事关仇人,云诺将密令的徽记交于暗影,让她小心行事,联系暗影查清这背后的事情。
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
“王妃娘娘,王爷命奴婢送来了莲子羹,王爷说这两天燥,容易上火,这莲子羹正好能败败火。”
云诺皱了皱眉头,看着桌子上这碗莲子羹,这个陌轩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因为自己今天对他态度不好,所以提醒自己火气太大要自己收敛收敛吗。
见王妃未动,那婢女又取出一个勺子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对云诺说道:“王妃娘娘,这莲子羹可好吃了,趁热吃才好吃,您尝尝。”
说完便将莲子羹端起送到云诺面前,云诺皱眉,看着小丫头满脸期待,试探性地喝了一口,也不怎么好喝嘛。
“你放下出去吧,我自己会喝。”
“是,王妃娘娘。”
婢女乖巧退出,刚出院子就看到了在这边等着的陌轩。
“王爷,莲子羹已经给王妃娘娘送进去了。”
“怎么样,她喜欢吗?”他记得以前诺儿最喜欢在这个季节喝莲子羹的。
婢女皱了皱眉头摇摇头:“好像不太喜欢,她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