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若最近心情不太好,她说,她发现陆长歌同一位陌生的姑娘走得很近。那姑娘不知叫什么名字,外表看上去无害,来书店办理的会员,她觉得用的不是真名字。汪帆也感觉到长歌不太正常,问他什么他也不愿意说那么多。
我们聚在一块儿商议,我:“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长歌心性很直,又是很骄傲的一个人,最近生意很好,他不会是以为自己魅力无限,人家主动的示好吧”。杨帅:“这个好办,我去问她不就什么都问清楚了。”
清欢拍拍他说:“哥,你听书呆子把话说完”。我看了看清欢说:“于姑娘,能不能换个称谓”?清欢:“听智多星陈度把话说完。”汪帆差点笑呛。林若若不耐烦的说:“陈度,你别绕弯子啊,能不能快点说”?
我逗她道:“呦,呦,急眼了还,好吧,你同往常一样,下周不是你俩一块儿值夜班吗?我们藏在别的地方,等她说话时,我当场拆穿,这样长歌才会彻底认清楚她的面目。”清欢:“啊,她毕竟是个姑娘,会不会太那个什么了点”?
林若若:“不过分,不过分,要是我的话,我准备把她赶跑。”杨帅:“你能看出来她是做什么的了?还有,她能用别人的身份证办卡,证明是一位很狡猾的人啊。”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说话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的能耐还是有的。”
林若若拍了我一下肩膀说:“看你的啦”。我们望着她,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看我们的老板被迷得晕晕乎乎,太过洋洋自得,容易大意失荆州吗,真没有什么”。汪帆很真诚的说:“嗯,没什么,没什么”。然后传来所有人的大笑,林若若嗔怒的去追汪帆:“老实人,你太不厚道了。”
那天夜里趁着长歌和若若值班,我看到那位姑娘穿着碎花裙,说真的有气质。林若若本来说好的会表现得云淡风轻,可她的表情写着气愤,我们看着就有点来气。快下班了,她没有走,而是拿着一本书,请教陆长歌。
她说:“这本书的释意是什么意思,外面有未拆封的保护塑料膜,她看不清楚。”长歌背对着书架,替她选书,他冲她说:“除了生活没有别的目标,输了也就输得愉快,别无风格。”她问:“这是励志类的吗”?
长歌:“励志的在这儿一面”,她:“我看一下,我们去阅读区看吧”。林若若在吧台擦着桌子,双眼如刀。她坐了下来,我看到她拿起书签说她有近视眼,让长歌帮看一下。长歌站着接过书说:“啊,这一排字写的是,蠢得跟头猪一样。”
她笑的很甜说:“什么叫蠢得跟头猪一样,你念下一段。”长歌:“沈言的男朋友梁朗,鼻子上架着黑色镜框。”她撒娇道:“黑框眼镜”。长歌:“对,对,我们店的灯光不好,我也看不清楚,反正是你要找的是言情的,励志类的你也不看。”
她:“你帮我读下一段,要读完,读到这个吧。”俩人离得很近,从刚开始的读书变成了谈生活,这小子已经到了悬崖边缘了,而且当着林若若的面儿这么打情骂俏,很嚣张。长歌望着林若若对她说:“她到底放不放水啊”?
林若若端起杯子,咣当一声将杯子放在二人面前。潜台词是,喝吧,随便喝吧。长歌没有理会她的气愤,将水杯推向她前面说:“既然都送来了,喝水,喝水。”林若若走向一旁,我们从隔断的位置看他俩怎么说话。
她问长歌:“你家书店算是比较酷炫的了,简直是个浓缩的众创空间。”长歌:“我们比众创空间多了可不止一个业务,可谓是个集合体。”她有点崇拜的说:“好棒啊,我感觉你好有个性,如果没有一定的审美和过人的见识一定不会有现在的格调与规模。”
长歌:“这是群策群力的结果,我一人不敢独享天功啊。”她很会聊天,不知不觉地让你畅所欲言是她职业的能力之一。我走向书架一旁,二人却没有发现我,可见聊的是多么投入。她又问长歌:“本市没有夜市书吧,有没有考虑把它规模化、产业化?”
长歌还没有发现,他不知道他已经没有了话语权变成了回答者。他说:“有这个打算,嗯,有些功能还没有成熟和完备,所以我们不着急复制,更不做加盟。等我们以后有钱了,只做直营店,并且会把它开在市中心。
我心说,你个二师兄,再这么说下去全抖露出去啦。我翻着书,准备走过去。她拍手鼓掌说:“好厉害啊,到时候我一定会跟过去,成为你们的铁杆粉丝。”长歌说:“谢谢你,对了,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这句话问得太好了,其实他是想了解更多一点关于她的事情。我趁此机会走过去说:“看你问问题的习惯不是记者就是编辑吧”?她脸色微微一变问陆长歌说:“这位是?”长歌见我突然出现,也有些错愕他看着我说:“这位是本店的联合创始人之一,陈度”。
她站起身来冲我说:“幸会,幸会,早听说你是才子,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我问:“谁告诉你我是才子的”?她迟疑了一下说:“听书友们说的。”我曾告诉过我的会员和顾客禁止提以前陆长歌的往事,才子是我大学的绰号。
陆长歌即便是再没有防备,也不会像她讲书店是在怎样的背景下,如何创立的。这时候,我用余光看到她脸上出现少有的气愤。长歌看了她一眼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动作,不需多言,拍肩膀真是我们团队之间的不二习惯,有时候传递的信息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