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门前尚在对峙,不过巡防营和虎贲军都没有动手,而是赵泗和呼延盛俩个主帅亲自下场比试。
呼延盛是排名第十的战略高手,对付排名第十四的一流高手,绝对是辗压的。可是赵泗这个家伙号称飞豹铜将,刚好是动作迅捷的武艺,而呼延盛偏偏力量刚猛而灵活不足,因此赵泗不与呼延盛正面相拼,倒一下子相持了下来。不过,这种相持的暂时的,三十回合之后,呼延盛就把赵泗压制了。
眼见赵泗就要惨败,死于呼延盛之手的时候,姬定及时率领羽林军赶到了。
“停手!”姬定一声大喝。
呼延盛这才停下手中动作,望见来人是羽林军,目中闪过一丝忌惮。他可以不惧巡防营,但是对于羽林军,还是保留着应有的清醒,毕竟羽林军代表的是天子,他可以打谁的脸,都不能轻易打天子的脸。
“陛下有令,让呼延将军即刻率军出城,回到东大营。此次私自动兵之罪,念你是初犯,可以既往不咎。”姬定领着一千羽林军,在气势上与一千虎贲军相比,稍有逊色,但为了不堕士气,故作强硬地表态。
“要老子退可以。”呼延盛厉目以对,“卫璜设计杀害徐帅,此事朝廷打算怎么处置?老子先在这儿撂下话,即使老子愿意既往不咎,可这帮弟兄们都不答应!”
一千虎贲步兵气势高涨,齐声表示不答应。
作为天下公认的,晟朝最能打的军团,气势自然是恐怖的,许多花团锦簇的羽林军士卒很多脸色都白了,而巡防营也好不到哪儿去,士气瞬间低落了不少。
呼延盛不愿意退,不管是赵泗还是姬定都没有办法了。虎贲军与羽林军、巡防营就这样僵持起来。
这样的僵持随着鸭嗓子音的“陛下驾到”而打破。
銮驾匆匆而来,晟帝急忙下来,“都给朕住手!”
看见晟帝来到,羽林军及巡防营皆下跪见礼,“拜见陛下。”
余下呼延盛脸色变幻了一阵子,亦单膝跪下,“拜见陛下。”
晟帝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众将起来。
姬定收到晟帝的一个眼神,立即义愤填膺地道:“呼延盛私自带兵入城,围攻相府,还请陛下治其罪!”
“一派胡言!”晟帝脸色猛厉地申饬了姬定,旋即神情悲怆起来,“朕惊闻徐帅身故,不胜伤感,恨不得将刺杀徐帅的歹人车裂而死。朕尤如此,何况呼延将军?朕相信,呼延将军只是误听了谗言,所以一时冲动才如此作为,情有可原哪。呼延将军,你说呢?”
“哈?”在晟帝一番明着体贴下情,实则和稀泥的话下来,呼延盛心中愤怒至极,也憋屈至极,暗骂晟帝分明是偏向世家,但惮于君臣名分,不敢发作,狠瞪了卫璜一眼,甚是不甘心地回:“陛下······说得对。”
晟帝又问向卫璜,“卫相,这是一个误会,朕相信,你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吧?”
经过了刚才的惊吓,还哪里敢在呼延盛面前说介意?纵然心里头有气,也得忍着,卫璜连忙拱手:“陛下所言极是,这分明就是一个误会,一个天大的误会!臣与呼延将军是同僚,理解呼延将军的悲情。”
“将相和,国乃大安。”晟帝很是满意,旋即又继续悲伤,“但是,既然呼延将军说徐帅身故,另有原因,那朝廷一定要搞清楚,否则则对不起徐帅。朕下旨,让御史台和兵部,协同审办此案。不管查到幕后是谁,朕一定杀了他,为徐帅讨回个公道!”
闻言,呼延盛脸色才好看了些,“末将替徐帅······多谢陛下。”
随后,虎贲军、羽林军、巡防营在呼延盛、姬定、赵泗的引领下,各自退去。
待所有军卒撤离之后,晟帝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害怕呼延盛不计后果干起来,那么他处理起来就困难了,当下没有到最快的地步,这让他赶到心有余悸。
不久,太子也赶来了,看见卫璜相安无事,府前也没有厮杀的迹象,亦送了口气。他到晟帝跟前行了一礼。
而晟帝根本不理会太子,拂袖而去。
望着銮驾离开,卫璜拭擦了冷汗,“多谢太子殿下让巡防营来救,否则臣今日,就要血溅府前了。”
“这个就不要说了,这下······呼延盛厌恶东宫,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卫相还是想着,有什么法子来补救吧。”太子冷漠地说完,甩袖而去。
余下卫璜一人,困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