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二盯着童夕,好半天没有出声, 同样如此的还有童双月。
忽然变成超级战士?
还能媲美十级守卫者?
这小子,莫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这种解释就跟有人跟你吹牛说自己忽然长了两对翅膀,还飞出了光速一样,长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可童夕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竟然让人感觉一时分不出真假来。
“算了,不说就不说,你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还媲美十级守卫者,我看你要上天!”刘十二并没有急着拆穿童夕的胡说,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折腾一天了,你们早点睡吧,你们明个不还要去工作吗!”
“十二叔,你今晚不在这住了吗?”童双月看着起身的刘十二道,问完却发现童夕翻了个白眼。
在这住也是躺在我的床上,那打呼噜放屁又磨牙的,简直比赶集还热闹。
赶快让他回去睡吧。
刘十二只是弯腰低头穿鞋,摸到鞋之前还是将手掌在童双月的脑袋上揉了揉,宠溺的道:“不了,今儿得先回去了,明天火车进城,会有货进商铺,我得早点回去,明天还要早起呢。”
“你臭小子,明天也早点起来,过去帮我忙活忙活,别整天想有的没的!弄死两头猪就以为自己是十级守卫者了,你家十级的守卫者就那么好升,还有,臭小子你这辈子也别想当什么守卫者,端枪的活只要你十二叔活着一天,你们就别寻思。”
“知道啦知道啦!”童双月虎着脸道。
童夕则是撇撇嘴,“糟老头子,那么多废话!爱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赶紧走吧。”
“哼,小兔崽子。”刘十二絮絮叨叨的离开了。
兄妹俩也折腾了一天,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童夕看了看墙上的表、七点钟。
嗯,还有两个小时就该断电了。
……
医院。
长矛和短棍两兄弟躺在相邻的病床上,手上都插着点滴的针头,像两个雕像一样倚在床上,一动不动。
在部落,他们得病都是把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或者拿线把伤口封上,然后在把草药嚼碎了敷在上面。
病情实在太严重的时候,就会让长老们围着一块碎裂的手表跳舞,乞求神明赐福来治病!
可到了这才发现,这个世界的人居然是用这种透明的管子连着瓶子来治疗。
可怖的是,那管子的尽头居然是针头,扎在手背上的时候,痛的就像被马蜂蛰到一样。
太可怕了。
因为不适应,一开始被针扎时,短棍还把那个对他行刺的大夫给扔了出去!
因为太突然,他还以为对方是在用马蜂攻击他,差点就跳过去将那个大夫的脖子给拧断。
还好,被同来的守卫者及时阻止了下来。
不然,今天新城可能就要多出一个冤魂了。
相对于比较理智的长矛,短棍更加武断,他会遵循自己的本能来保护自己。
他的力气很大,反应迅速,和长矛一样,短棍同样是山底部落有名的勇士。
能一直保护众人到最后,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
经过一众人的解释,他才明白,那个叫做输液器的东西需要用那个针头把调至好的药液输送到身体里,这样他就能更加快速的痊愈。
虽然他不知道抗生素是什么东西,但听他们说这个东西能让他们防止破伤风和感染,虽然也不知道破伤风和感染是个啥。
这个世界的人将受伤分的也太细了!
话说,那个叫抗生素的东西好像是个很厉害的玩意,据说除了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其他啥都能治。
说的特别玄乎。
短棍在心里一阵嘀咕,这玩意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那不长头发的光亮脑门,他在离开山底部落之前可是没少在满是星空的夜晚祈祷。
就希望那秃秃的脑门能多长几根头发。
嗯,等会要想办法弄几瓶!
回去之后偷偷的抹在脑门上,说不定就能长出茂密的头发,那样阿葵就不会嫌弃自己的额头太大了吧。
不过,这叫抗生素的玩意虽然神奇,可扎上了就不能在动了,手背上的血管里有根针头,怎么动都觉得不太舒服。
短棍将手掌轻轻的挪了挪,眼角斜了一眼门口,确定那没人之后,才轻轻的喘了一口气。
那个穿着短裙的女怪人不在就好。
这下不用被骂了。
之前因为难受,他偷偷的挠了几次,结果导致了滚针,这让来检查的护士骂了几个来回!结果他们把针头拔出来,在扎上去然后骂他们两人一顿,他又挠,结果再来一次,再被骂一顿,几个回合下来,他也就老实了。
啊,打针好难受!
边上的长矛没比他好上多少,短棍被护士坡口大骂的时候,他吓得直接将针头拔了下来,结果被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直接按在了床上。
要是在部落,那种不检点的行为可是要被架在树干上用长鞭抽的!
真是不知廉耻!
怎么就没压我身上呢?短棍想。
小插曲很快就平息了。
两个家伙终于老实了,看着他们的守卫者也离开了,护士也去别的病房忙,屋里只剩下了他们哥俩。
“喂,长矛,那个白色的亮亮的东西是个啥?感觉跟太阳一样!”
长矛抬头,看着天棚上的白炽灯,沉思了好一会,胡猜道:“可能,可能是太阳的侄子吧。”
“……”短棍感觉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不过这不耽误他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周围。
雪白的墙壁,松软的床铺,即使手背被一根钢针扎着,短棍也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长时间的在森林里奔跑逃亡,他早已经最后一次好好休息是什么时候了。
一次不用担惊受怕的睡眠,一次不用顾忌的饱饭,就是这一阵子两人最向往的东西。
“这床,真软,比咱们那边的草原还舒服!”短棍欠了欠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闻桑他们去的招待所比咱们这还舒适,据说那还能洗澡,有一种叫做喷头的东西一拧就会有热水从里面出来!”
“这里其实就很好了!”短棍眯起了眼睛,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对了,你还记得那股奇怪的腥味吗?我好像又闻到了!”长矛皱眉,看向窗外,天空最后一抹晚霞正慢慢变得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