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王也缓缓的低下头,我当时脑子一片浆糊。身后是桌子,前面是王也,我无路可逃。二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王也闻见清新的薄荷味,隐隐约约的还有淡淡的烟味。
烟味?王也使劲嗅了嗅,气的猛的掐住我脸上的肉,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抽烟了?”
我猛地一抖,条件反射的说:“我没抽!”
这反映活脱脱的像偷着抽烟的学生碰到了巡查的教导主任,王也被气笑了,甚至露出八颗牙的微笑,活脱脱的像极了黑瞎子锻炼我体术之前的微笑,意外的吓人。
“闻都闻见了,”他直起身,手掌向上朝我伸了伸,“拿出来。”
我踌躇着,心里百般不乐意。不知何时我染上了抽烟的习惯,尤其钟爱薄荷味的,味道不重而且还提神。有时候烟瘾大的时候,一次性能抽掉小半包去。昨天晚上想半天没想出来,好歹最后有个能碰碰运气的地方,睡醒之后抽了根烟提提神。本以为在外面晃荡这么长时间没有味道了,谁承想被王也闻出来了。
王也看我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嘿,”他怪叫一声,“赶快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看见他手上躺着还剩寥寥的烟包。王也翻开烟盖往里面瞅了眼,似笑非笑的说:“抽的挺多的啊,没收,打火机也拿过来。”
这家伙管我管上瘾来了,我怎么可能一直都听他的。当时鼓足勇气说:“不给。”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裤子口袋,无论他怎么说我也不会给他。
我看着他猛地沉下去的脸色,支支吾吾的说:“因为打火机很好看,所以我不舍得给你。”
“……你拿出来,我不给你弄丢了。”王也好笑的看着我,但是手还伸在我面前,丝毫不退让。
“我不。”我闷闷的说,左手迅速的把衣服搂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他。
“啧。”王也不耐的咂舌,把烟慢悠悠的放在自己裤兜里。胳膊支在桌面,转过头来看我,倒也没再继续这个问题,他说:“你在那找到了什么?”
“一封信。”
我本想趴在桌子上,但是胳膊上有伤,只能单手枕在桌上,思虑良久还是说了出来:“这件事算结束了,等会我会把你们送到机场,接下来我们分开走。”
“为什么?”
我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装作无意的说:“我去买早饭,你吃什么?”,然后站起身往外走。
一出门正好看见张楚岚打着哈欠拿着洗漱用品往外走,我抬手打招呼:“楚岚早……”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一紧,脚下一空,整个人竟被王也单手提了起来!
张楚岚瞬间睡意退散,整个人清醒过来,张着似乎可以吞下鸵鸟蛋的嘴惊讶的看着我们两个人。
“你做什么!”我恼羞成怒的喊,不断蹬腿试图从他手下逃出来。
他没说话,沉着脸把我提溜进客厅,把我放在沙发上。
见我表情不对,他也没太在意,只是说:“我见过你。”
“……”我都气懵了,听见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你原来当过警察,有一年你来过武当山,你依靠着门,而我就站在你旁边。”
我听见这话心猛的一缩,他说的就是2016年发生的事情,那一年也是我最黑暗的一年。